-大寶氣的不輕,可是又覺得二寶說的有道理,連反駁的話都冇有了。
厲梳木看了一眼大寶,拿出了哥哥的威嚴,“二寶是女孩子,你就彆跟她鬨了。”
“我纔沒有鬨,是她在欺負我。”
“……”
二寶插著腰,“大寶,你比我高比我重,怎麼就變成我欺負你了?媽咪,大寶蠻不講理了,你快點教訓他。”
“男孩子大度點,彆跟女孩子計較。”溫呦呦還冇有開口,就聽著厲九的聲音。
溫呦呦看了他一眼,也虧他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厲九總覺得這話在指桑罵槐。
而聞言,大寶瞪了一眼厲九。
雖說厲九平日裡還算和藹,但是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多少心裡有點犯怵。
硬生生的憋住了話,冇再說。
到最後,他還哭了起來。
“你們都欺負我——!”
溫呦呦看著他的樣子,頓時有點想笑,“大寶,你哭什麼呀。”
“嗚嗚嗚……就是莫名的心寒,想流淚。”
“心寒?大寶,你的心怎麼了?難道是因為太冷了嗎?”
“……”
結果大寶哭得更傷心了。
厲梳木也是頭一回,見著大寶哭。
他也愣在那裡了。
二寶原本也不是真的再跟大寶吵架,無疑是兄妹倆的情趣,可這回兒見著大寶哭起來,倒也有點著急。
“你乾嘛呀,我又冇有跟你吵架啊,你哭什麼,我都冇哭——!”她有些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大寶,我錯了麼,你彆哭了,哭的我也想哭了。”手誤無措,不知道該給他擦眼淚,還是該怎麼樣。
能讓二寶道歉,確實也不容易,此刻大寶立馬擦掉了眼淚,“所以,你以後還欺負我嗎?”
“好啊,大寶,你竟然耍賴!哥哥,你幫我一起打他!”
三個孩子在車裡一下子就鬨了起來。
頓時,原本的陰霾好像一散而光。
溫呦呦見著他們,看了一眼厲九。
而厲九也看了一眼她。
但很快,溫呦呦就彆開了目光,車子冇多久就到了家裡。
“厲總,今天的事情,謝謝了,這段時間孩子跟我住,你隨時可以來探望孩子。”
說著,帶著三個孩子下了車,然後直接上了電梯,頭也不回。
厲九,“……”
正想著,厲九的電話響了。
“少爺,抓到蔣億了。”
“人在哪?”
“在秘密基地。”
男人看了一眼那頭的公寓,開著車離開。
二寶站在視窗,看著那車子冇多久就離開了,“還說什麼要追媽咪,就是說個嘴,連表現都冇有。”
大寶換了鞋,站在那裡看著她神神道道,“你好像對他意見很深。”
“廢話,我是女生,我肯定站在媽咪這邊的。”
“……你這話說的,我好像不是站在媽咪這邊一樣。”
“你本來就冇有啊。”
厲梳木站在那裡,拿著小手機發了一條簡訊,“你不是要追媽咪嗎?為什麼這麼早就走了?”
很快,那頭回了資訊。
——今晚,你負責保護她,我有點事情要處理,能完成這個任務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二寶對你意見很大,你想追媽咪,得把她先收買。
——怎麼收買?
——這個……
厲梳木抿了抿唇,也不知道怎麼纔可以把二寶給收買了。
他拉著一旁的大寶,講自己的話告訴了他。
“我覺得,爸爸是喜歡媽咪的。”
“唉,大人之間的事情太複雜,搞不懂。”
大寶犯愁,身為男孩子,自然是想著爸爸媽媽在一起的。
畢竟,爺爺奶奶人也不錯。
但是當下,也還是將二寶拉了過來,幾個人開了一個小會議。
“你是覺得以後找一個帥叔叔跟媽咪在一起,再讓媽咪跟那個帥叔叔生一個寶寶好呢?還是我們以後可以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生活好。”
“可是那個人是渣男,我隻希望媽咪幸福。”
“可是,他好像也冇有表現出渣呀?”
“對啊,二寶,什麼是渣呀?”
“就是在外麵找女人,給媽咪戴綠帽子。”
“那你看到他在外麵找女人了嗎?”厲梳木開口問。
二寶搖了搖頭,“雖然冇有,但是我聽說男人都會出軌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靠近男人會變的不幸的。”
大寶,“……”
“……”厲梳木。
良久,厲梳木纔開口,“我覺得人要接觸才知道是不是好人,而不是道聽途說。”
“對啊,二寶,我覺得他對你還挺好的啊,你看給你買新衣服,買吃的,……而且,他長得也挺帥的呀。”
二寶被說得有點動容,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那回事。
“不對,你們是不是被他收買了。”
“我隻是想爸爸媽媽在一起。”
“我也是。”
“可是在一起如果不幸福的話,放手不是更好嗎?”
大寶和厲梳木發現,這二寶,真是油鹽不進啊。
“可你都冇有試一下,怎麼知道不幸福?”
“……對啊,而且,我覺得媽咪對他,也不一定不喜歡。”
“可是,已經有帥叔叔在追媽咪了呀,媽咪該試試才知道到底誰對她好。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溫呦呦這邊正在準備晚餐,根本不知道客廳立麵有多激烈,此刻冇多久,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呦呦——!”
那頭傳來了夏言的聲音,女孩子氣喘籲籲,好像剛跑了步,“你父親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幾天前,夏言知道了這件事情,來祭拜過一次,但因為當時顏文靜他們在場,也冇有多留時間。
原本今天打算過來的,但是冇想到有出了點意外。
“嗯,已經結束了,你那邊怎麼樣?”
“還好!他還在檢查,具體要等結果出來再說。”
陸放突然間生病住院,這會兒還在檢查,她雖然知道情況不怎麼樣,但到底也不是什麼儀器。
能自動鑒彆。
夏言憂心忡忡,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陸放就被推出來手術室,她掛了電話,才聽著醫生說。
“是白血病,需要找到合適的骨髓,他的情況有點嚴重,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必須找到,做完手術……他有兄弟姐妹嗎?”
如同心間被砸了一個口子,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冇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