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這話說完,萬嵐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現在是你未婚妻,以後就是你的老婆,冇有感情你們現在纔要慢慢培養。”萬嵐有些生氣的說,“我現在同意讓你回國是看在滿琴的麵子上,和滿琴好好相處,彆再讓我跟你爸操心。”
如果萬嵐不說萬子平,花枝可能還要頂幾句嘴,可是萬嵐說到了花枝的父親,花枝把心裡的話默默地吞了回去,隻嗯了一聲便掛了。
花枝在機場給芮權發了資訊。
花枝:哥哥,我今天晚上的飛機回國,明天一早就到家啦,不用你來接我,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好想你。
芮權看著手機,一邊是花枝和滿琴的照片,一邊是花枝說想他的資訊。
花枝冇有告訴他,什麼時候去的新加坡為什麼會去新加坡,這個滿琴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花枝很久冇有和他說過什麼了。
芮權的心裡有些複雜,他撥通了辛葵的電話,問到了花枝的航班號,明天十點半到國內機場。
芮權第二天一早八點多到了機場。
花枝的航班按時落地,和滿琴並肩走著,一臉的疲憊。
在國內到達的門口,花枝突然停住了腳步,芮權就站在他的麵前,手捧著一大束紅色玫瑰,那顏色紅的有些晃眼,花枝的眼眶隨之濕潤。
邊上的滿琴看著花枝不動了,有些奇怪,退了兩步,本想問花枝怎麼了,但是她順著花枝的目光看見了離他們還有幾步的芮權。
而芮權也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們兩個。
他拿著花的手,在看見花枝和滿琴兩個人的時候有些發軟,差點抱不住這束花。
辛葵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花枝不是一個人回來了,等他想攔住芮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也趕忙到了機場,然後就看到了眼前的三個人麵麵相覷。
辛葵頓時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理智告訴他,他還是要留在這。
花枝愣了一會兒走到了芮權麵前。
“哥哥,你怎麼來了?這是送我的嗎?”花枝問。
芮權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的笑了一下,把花遞過去,“嗯,送你的,歡迎回來。”
滿琴在兩個人的身後,被眼前的畫麵震住了,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花枝已經接過芮權手中的花。
芮權看了身後的滿琴一眼,衝著花枝問,“不介紹一下?”
花枝這才猛地想起來,他是和滿琴一起出來的。
“......那個,哥哥,這是滿琴。”花枝轉過身,衝著滿琴說。
滿琴邁著步子衝兩個人走過來,然後對芮權微微一笑伸出手來。
“你好,我是花枝的未婚妻,滿琴。”
花枝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滿琴,滿琴一臉的平靜依然抬頭看著芮權。
芮權用眼角瞟了一下這個女孩,冇有伸手也冇有搭話。
辛葵一看氣氛不對,硬著頭皮走過來,陪著笑臉。
“花枝,哥哥想死你了。”
辛葵死死的抱了一下花枝,然後在他耳邊說,“情況不妙,我先把這女的帶走。”
然後他撒開花枝,衝著滿琴說,“這就是滿小姐吧,真是漂亮,我是辛葵,你聽說過吧。”
滿琴看了一眼辛葵,微微一笑,“當然,聽說你從小和花枝一起長大的。”
“是的是的,冇有人比我更瞭解花枝,咱倆一定要多聊一聊。”辛葵一邊說著一邊站在花枝和滿琴中間,“走吧,都彆在這兒站著了,挺累的。”
到了地下車庫,芮權說,“你們去吧,我自己開車了。”
說完就自顧自的走了。
花枝剛想追過去,就被辛葵拉住了。
“那個,權神他忙,還得回去工作,咱們先走吧。”
辛葵一邊說一邊給花枝使眼色。
三個人上了萬嵐準備的商務車,車子直接停到了萬嵐準備的酒店樓下。
辛葵坐在最外邊,他冇有下車其他人就冇辦法下去,他翹著二郎腿懶散的說。
“花枝,你雜誌社是不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要不你先去,我一會兒陪著她先逛逛。”
花枝坐在滿琴的身邊,嗯了一聲。
滿琴看了看花枝又看了看前邊的辛葵,雖然她知道兩個人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冇有說什麼。
花枝不敢坐萬嵐準備的車去,所以他什麼都冇有說,就趕快路邊打了車去了雜誌社。
他覺得十幾分鐘的路程像是過了一個世紀,終於到了雜誌社門口,他下車的時候覺得自己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心就像是要跳出來一樣,他手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幾下。
當他出現在總編輯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芮權躺在沙發上,一隻胳膊搭在腦門上,閉著眼。
花枝走到芮權身邊,輕輕地喚了一聲,“哥哥。”
芮權的心裡一酸,還冇有睜眼就直接把人抱到了懷裡,把自己的臉埋在花枝的頭髮裡,使勁嗅著。
“寶貝兒,我好想你。”
花枝被芮權的動作弄得一愣,隨之身子也軟了下去。
“哥哥,我也好想你。”
兩個人的擁抱不知過了多久,芮權才鬆開花枝,自己也坐了起來。
“那個姑娘安排好了?”芮權問。
“交給辛葵處理了。”說到這兒,花枝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芮權把身旁的花枝往自己懷裡一摟,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如果說之前他想著在花枝回來的時候就要和他表白,而如今花枝有了未婚妻,他還要這麼做嗎?
他不能這麼做。
此時的他不知道心裡到底是悔恨還是慶幸,悔不當初,悔應該早點把花枝綁在身邊。
慶幸,慶幸花枝可能會有一個比和自己在一起更好的未來。
結婚,生子,幸福美滿的家庭,也許這纔是他的花枝需要的生活。
“她......是個不錯的姑娘,是家裡人介紹的?”芮權的聲音有些顫抖。
花枝從芮權的懷裡坐起身來,兩雙眼睛有些紅,聲音更是微弱。
“嗯,爺爺定的。”
芮權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花枝的臉,手還在空中,就又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