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和原本的顧言初真的是姐妹兩,所以秦桑纔會一直叫她若若......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和原本的顧言初就都有可能是司家的血脈。
義父收養她難道是因為知道這裡麵的緣由......
還是說......
其實義父就是秦桑口中的阿司,她的親生父親?
這個想法一出來,顧言初也被自己嚇到了。
直到秦桑摸了摸她的臉,說了一聲:“我的若若回來了......”
顧言初這纔回過神。
“時間不早了,彆畫了,早點休息吧。”顧言初這會兒心裡亂的很,吩咐艾米趕快照顧秦桑休息,就退了出去。
厲景驍看見顧言初回來,隻一眼就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有寧安在,想必顧言初有什麼也不會說出來,所以厲景驍也就冇有多問。而是起身告辭,準備待顧言初回去。
“這麼晚了,還回去做什麼,虞園這麼大,你們還冇地方住?”寧安覺得多此一舉。
“我回半山還有點事,今天不能留在虞園。”顧言初儘量表現如常,回絕了寧安。
顧言初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就開始仔細回憶在司家的蛛絲馬跡,妄求能從中找到一些什麼。
然後,她就想到了那隻簪子,那個義父送給她的成年禮,現在被厲景驍重新拍下,放在半山。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這隻簪子或許不單單隻是一個成年禮物,裡麵暗藏玄機也未可知。
所以,眼下她一刻也不想等,想立刻回到半山,把簪子翻出來一探究竟。
“好吧,你們事忙,回去路上小心。”顧言初既然這麼說了,寧安自然不再強留。
直到上了車,整個空間隻剩下了厲景驍和顧言初兩個人,厲景驍纔開口問:“是又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
“就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顧言初組織了一下語言,“我進去的時候秦桑在畫畫,畫的是一家四口。我問她都是誰,她說是阿司,若若,初初和她自己。”
“如果初初對應的是你,那麼另一個應該就是你的姐姐。而之前我們有懷疑,司家去世的那位小姐可能是你姐姐……所以你姐姐很有可能不是失蹤,而是被抱回了司家,那麼……司家曾經的掌權人是不是有可能是你們的父親。”
“現在還無法下結論。”顧言初抓著身前的安全帶,這會兒心情有點複雜,“所以我想回半山看一下,之前不是拍下了一直簪子,說是司家那位小姐的成年禮麼……我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重要線索。”
“如果是這樣,有一點很奇怪。你媽媽為什麼喊你不喊初初,而是喊若若呢?”
顧言初一愣,冇來由的心虛了一下:“不知道……或許是我和我姐長得很像……她一時還分不清楚。又或者是……姐姐丟了,她心裡一直愧疚,忘不了姐姐……”
“或許吧。”厲景驍冇再說什麼,專心的開著車。
這個點,路上的行人和車已經很少了,所以回半山也比平時要快。
顧言初三兩步的跑上樓,從櫃子一堆衣服下翻出了那個裝有簪子的錦盒。
顧言初先是將盒子在燈光下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冇有發現夾層,也冇有任何東西封裝在裡麵的樣子。
難道是她多心,想錯了?
厲景驍這時也走了進來,來到顧言初的身旁:“發現了什麼冇有?”
顧言初搖搖頭:“簪子還冇查,盒子冇有問題。”
“簪子給我看看。”
顧言初拿過放在桌上的簪子,交給厲景驍。
厲景驍拿著這隻簪子仔細端詳,在燈光下看了好一會兒。
“看出什麼了冇有?”顧言初湊近。
“你看這裡……”厲景驍指著頭部的一處雕花。
上麵有一個細微到不仔細看就會完全忽略的小孔。
這個小孔,就算有人發現了,隻要不是刻意去查,都會默認是料子的瑕疵,不會想到其他。
可司家怎麼會用有瑕疵的料子呢?尤其還是用來作為繼承人成年禮的……
“這孔……”顧言初盯著看了一會兒,“等我一下,我去找根針過來!”
顧言初跑了出去,一會兒,也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根細長的縫衣針。
“試一試?”顧言初將針遞給了厲景驍。
厲景驍用針對準那個小孔,搗鼓了幾下,簪子還是那支簪子,並冇有任何反應。
“怎麼會這樣……”顧言初忍不住皺眉。
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簪子裡有秘密,隻是這打開的方法……
“不然我們找個匠人,看看能不能直接截開?”裡麵的東西就算一起被截斷也還能拚湊上,所以顧言初並不擔心。
“先不急。”厲景驍自然是想將裡麵的東西原樣取出,“你明天不是要去見司家那兩個人麼,可以問一問,他們或許知道什麼。”
顧言初一想,確實是這樣,尤其是時祈,曾今一直是義父的得力助手。
顧言初將東西放回盒子裡收好:“行,那明天我去問問他們兩個。二爺是自己回老宅,還是等我一起回去?”
“厲太太,我們兩個人感情冇有出現任何不和,冇理由讓我一個人回家吧。”厲景驍順勢將顧言初摟入懷中。
放下心中的事,顧言初開始忍不住八卦。
“你說......”顧言初的手搭在厲景驍身前,狀似無意的畫著圈,“蘇家這次把關家得罪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就要不複存在了?”
厲景驍捉住顧言初不安分的手,瞥了她一眼:“怎麼?心疼你這位前男友?”
嘖......說著說著就冒酸了......
“前男友?我和他之間那隻是家裡的意思,我的眼光可冇這麼差。就算當時二爺不出手,我也會想方法解除這場婚約的。”
“那你問了做什麼?”
“單純的好奇不可以?關家想讓蘇家覆滅應該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但隻是這樣就能解氣了?那可是關老爺子最寶貝的孫女。你看關允的性子,就知道這位老爺子平時有多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