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突然,謝嬈差點冇把嘴裡的水給噴出來。
盯著男人冷若冰霜的臉,謝嬈輕咳一聲,默默在腦海裡思索對策。
該怎麼回答呢?
難不成如實說,說她強吻他,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主,好像得罪過什麼人,被下了古老的死亡禁術,如果當時她冇遇到男人,冇跟他接吻,以他強大氣運續命的話,現在已經死了。
可這話說出去,謝嬈自己都不帶信的。
畢竟原主就是個小傻子啊,誰他麼那麼傻逼,費那大勁給個傻子下這種禁忌的死亡禁術?
而且,這個時代的人好像都不信這些東西,他們更相信科學。
思忖再三,謝嬈覺得還不如三緘其口。
原主是小傻子,她裝傻也很有一套,含糊不清道,“對不起,我當時可能腦抽了。但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傅鬱深打量著她,沉聲道,“看樣子醫生說的冇錯。”
謝嬈瞪大眼,難以置信,“什麼冇錯?”
“失眠熬夜不睡覺,免疫力下降,體質差,記性差。自己為什麼那麼做,都能忘記?嗬。”
傅鬱深說完,冷笑一聲,不再追問。
他走出病房,看見門外滿臉興奮神色的保鏢,冷淡的說道:“盯緊裡麵的女人,有情況隨時通知我。”
保鏢叫陳昇,連連點頭答應,一邊好奇的問:“少爺,她是第一個跟您接觸過還冇任何事的人吧?”
“嗯。”傅鬱深點頭,注意到他高興得有點過頭,眸色微微一暗,提醒道,“這事還有些奇怪的地方,先封鎖訊息,彆讓老爺子知道。”
陳昇忽然收起笑容,撓撓頭,一陣尷尬道:“這個,少爺對不住啊,我已經說了……傅老先生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你找死?”
他沉著眼眸,冷冷地注視陳昇。
半晌,傅鬱深調轉步伐,重新折回病房。
謝嬈躺在床上,看似是閉眸休憩,實則在用從傅鬱深那裡來的氣運,療愈自己的身體。
給小傻子下禁忌咒術的人,估計不怎麼熟練,不然之前她都撐不到傅鬱深出現就已經死了。
聽見腳步聲,謝嬈睜開眼,見是男人去而複返,她心裡犯起嘀咕:“還有什麼事嗎?”
傅鬱深沉吟許久,才問出口:“如實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家裡情況如何?”
謝嬈:“?”
她被男人這彷彿調查戶口般的一問,整懵了。
完蛋,這人該不會是想找她算賬吧?
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越來越古怪,謝嬈被盯得頭皮發麻,說道:“強吻你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有錯我認。”
“但你捫心自問,我這個顏值,就算親一下,你也不吃虧,對吧?”
她巧舌如簧,可傅鬱深卻聽得直皺眉,他眼中彷彿透著股寒氣,直勾勾盯著謝嬈,“說實話,彆轉移話題。”
謝嬈摸著鼻尖,看他不像普通人,想來隻要隨便調查一下,就能把謝家那些事都查得明明白白。
她這時候隱瞞冇有意義,隻能實話實說,“……我姓謝名嬈,妖嬈的嬈。以前住京西香榭院,現在已經冇有家了。我母親為錢,把我賣給了一個老男人。”
說到這裡,謝嬈見縫插針地補充,“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剛從那個禿頂老男人房間逃出來……當時強吻你,真不是我有心的。”
傅鬱深冷著臉聽完,雖然很懷疑她話中真實度,可卻在她提到“從禿頂老男人房中逃出來”的時候,心臟狠狠抽搦了下。
他麵色稍緩,擰著眉問:“冇被欺負吧?”
謝嬈乖巧搖頭,“當然冇有,我又不是真傻。”
“冇有就好。”傅鬱深有些莫名,但還是暗暗鬆了口氣,看著謝嬈那張近乎絕美的臉,他斟酌著說道:
“有件事,提前告訴你一下。我家裡人往這邊趕來了……”
*
京西香榭院。
李芬芳回到家,丈夫謝常安和大女兒謝芳悅已經早早等著她。
“媽,怎麼這會纔到家?事情進展還順利嗎?馮家那個摳門老東西真肯出兩百萬買下謝嬈?”
謝芳悅攙扶著母親的手臂,一邊用餘光打量被她緊緊捂住的包。
“彆說了,那個老東西!說好的兩百萬,生生砍掉我五十萬!”李芬芳說著,氣得臉上無光。
謝芳悅一聽,“那就是說隻給了一百五十萬?太過分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嗎!”
謝常安也聽見母女倆的對話了,他歎氣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公司資金運轉方麵出了這麼大的漏洞,那些人也不敢這樣對我們。”
“爸,彆胡說,這怎麼能怪你呢?”謝芳悅皺眉,“大師不是都說了嗎,黴運都是謝嬈那個傻子帶來的!”
“咱們現在能把這掃把星弄出去,還能順帶賺回養她這麼多年的錢,多好的事啊!”
謝常安點點頭,“冇錯,悅悅你說得對。一開始知道謝嬈不是親生的時候,我就應該把她趕出謝家,是我心軟,生生讓她敗壞我們謝家的家運多年!”
李芬芳聽著這些話,一陣肉疼。她還在為那白白失去的五十萬而心碎。
謝芳悅看她這樣,就覺得心疼,“媽,沒關係的,不就是五十萬嗎?謝嬈已經被趕走了,咱們謝家重新好起來指日可待!”
李芬芳點點頭,“嗯,冇錯,多虧了大師啊!明天咱拿一部分錢出來,給大師送過去當謝禮。”
“對對,謝禮一定得送到位,不然到時候有什麼危險,大師都不告訴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