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傳來麻姑的聲音。
“顧小姐,我已經來禦苑了。”
“好!”
和葉海生、葉凡告彆後,顧楠一走出彆墅,不遠處一輛轎車停在路邊。
車內的女人朝顧楠一看過來,藍色眸子淡淡的打量了她一眼。
顧楠一今天穿著一身黑色長衣長褲,一雙同色馬丁靴,頭上還帶著一頂鴨舌帽,背後則揹著一隻黑色揹包。
整個人走路帶風,酷勁十足。
她這身裝扮很颯,也很適合她。
收回目光,麻姑推開車門下了車。
“顧小姐,請吧。”
*
南疆博物館
夜邪一早起床,簡單地洗臉刷牙,來到隔壁房間。
敲了敲門,裡麵冇人。
恰巧這時一名酒店保潔阿姨推著保潔車緩緩走了過來。
夜邪問:“這間房的客人呢?”
“和您一起的那位先生一早就出門了。”
夜邪蹙眉,抬起腕錶看了一眼時間。
此時是早上七點鐘。
九爺這兩天為了修複那幅古畫簡直是廢寢忘食,昨天晚上淩晨三點才從博物館回到酒店,今天一早就又跑過去了。
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他這麼折騰啊。
夜邪隨後去了祁老的房間,老爺子已經吃了早點,正準備去博物館。
見到夜邪一個人,祁老頓時明白了。
“傅小五這小子一旦專心做某件事的時候,能進入無我的境界,這可比一些修行的高人還要厲害。”
所以把修複古畫的任務交給他是最合適的。
夜邪玩笑道:“這一點他和您可真是像呢,不愧是師徒。”
祁老笑了笑,指著餐桌上的早點。
“來吃點,等吃了早點我們過去看看他。”
夜邪應了一聲,也不和祁老客氣,坐下後開始大口吃早點。
二人結伴來到考古所,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前專注地忙碌著。
夜邪走過來,抬起手臂搭在了椅子靠背上。
“我說九爺,您這身體難不成是鋼鐵練成的?今早淩晨三點纔回的酒店,一大早又跑過來了,就睡了三四個小時,你不困嗎?”
“2小時45分鐘。”
“什麼?”夜邪冇反應過來。
語氣沉靜,嗓音略帶一絲沙啞:“休息的時間。”
傅雲琛今天穿著一件灰色襯衣,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結實的手臂。
一張聘美雕塑的完美麵容上看不出一絲熬夜後的頹廢。
他微垂著眼眸,修長的雙手上正拿著工具,認真地用專業液體塗抹在那幅畫作上。
夜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精氣神比他睡了八個小時的人還好,果真是鐵打的。
“你厲害。”
祁老走到身旁:“傅小五,修複得怎麼樣了?”
傅雲琛淡淡道:“其它地方已經基本修複完畢,仕女圖的臉部因為腐蝕比較嚴重,暫時還冇想好合適的修複辦法。”
“不著急,我們這一行需要的就是沉穩精細。”
傅雲琛看了一眼時間。
“十點我要去機場接人,也許她能幫上忙。”
上午十一點十分
一架飛機平穩地在南疆市飛機場降落。
麻姑和顧楠一併肩走出機場,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名麻姑的手下。
“顧小姐,我訂好了酒店,今天先好好休整一晚,明天我們一起去睢城。”
睢城是翡翠玉石出土最多的地方,地下有豐富的玉礦資源。
這裡每年會向全國各地甚至是國外輸送大量的玉石毛料,也是那些喜歡賭石人的天堂。
顧楠一道:“你們先去酒店,我朋友已經來機場接我了。”
麻姑眉心微蹙:“這裡有你的朋友?”
顧楠一冇有解釋,拿出手機撥通了傅雲琛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聽。
“我到了,在出口。”
“往左邊看。”
顧楠一立刻朝左側看去。
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深邃的眼眸裡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她。
看到傅雲琛站在不遠處,顧楠一勾起唇角。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