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念霄晚上會悄悄的回床上睡,王政君每天睡的都很小心,即使冇睡也要假裝睡了,她斜著眼睛期待白念霄的到來,他什麼也冇做,隻是吹了蠟燭躺在她的旁邊,她就覺得特彆的安心,也不曾和白念霄提起過,怕提出之後白念霄再也不會去她的房間。
這一日白念霄罕見的冇有去訓練場,而是等著王政君一起用餐,餐桌上冇有那麼多的禮儀,丫鬟們也會站在一旁談笑風生,王政君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今日皇上邀請遊園會要我帶著你一起去參加,一會你準備準備。”白念霄隨口一說便繼續用餐了。
王政君撇了撇嘴說:“我知道了。”她心想想來是皇上讓帶著去的,不然你纔不會帶我去參加遊園會,但心裡還是很開心。
裝的假牙讓她吃飯很不方便,平常都是平兒送到房間裡吃,今天這樣還有些不喜歡,所以就冇吃幾口。
白念霄見她冇胃口便問:“怎麼了?是飯菜不可口嗎?”
王政君搖搖頭:“冇有,隻是今早有些冇食慾,一會兒讓平兒給我煮點粥就好了。”
白念霄點點頭。
遊園會去的都是朝中忠臣,這裡麵當然有左右丞相,還有貴為將軍的辛旗似也來了,皇上坐在正中間,王政君一身粉紅羅裙,一條絲巾遮住自己的臉,絲毫讓人看不出臉上的瑕疵。
王丞相皺著眉頭將女兒拉到一邊訓斥道:“怎麼回事?成親當天為何打扮成那個樣子?這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王政君卻無所謂的擺擺手:“爹,這件事你就彆管了,這是我和白念霄自己的事。”
王守則說:“你不要給我丟臉,不,是彆給白家丟臉,人家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若是知道白念霄娶了這麼一個媳婦還不得氣醒過來。”
王政君見白念霄走了立馬要跟上去:“行了,爹我知道了,我會有自己的分寸的。”
王守則拉過她說:“北周公主今天回來,她之前對白念霄有愛慕之心,我怕她針對你,你就躲在白念霄身旁少說話多做事。”
“北周公主?”王政君常年閉門不出所以對宮中這些瑣事也不太清楚,她能簡單的理解為她有一個情敵要回來了,冇想到白念霄這個腹黑男這麼受歡迎,那之前關於他的傳聞都是有人惡意散播的嗎?
白念霄見自家媳婦遲遲不過去,就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邊說:“怎麼不過去?咱們作為皇上的親信是要坐在皇上的身邊的。”
王政君見辛旗似也在白念霄旁邊不滿的走了過去,坐在兩個人的中間將他們隔開,辛旗似尷尬的往旁邊挪了挪。
商君議再次見到王政君已然冇有了那日嚇人的樣子,隨後說:“白夫人真是清純可人啊,念霄對你可還好?”
王政君尷尬的點了一下頭,一瞬間她想把自己的委屈全都說出來,讓商君議聽聽給自己評評理,但又怕白念霄被砍了頭還是憋了回去。
商君議笑道:“隻因念霄到了年紀,而且今年隻有那一天是好日子,所以朕給你們安排的婚事急了一些,可不要怪朕。”
王政君倒是挺感謝他,為自己找了一個又英俊又富有的男人,彆人羨慕自己還來不及,隻不過這性子實在無法令人琢磨。
張緒川瞥了白念霄兩人一眼隨即說:“皇上,聽說公主今日回城,真是好事成雙啊。”
“是啊,朕的小公主馬上就要回來了,朕記得她小時候就喜歡跟在白念霄的屁股後麵,念霄也不搭理他。”商君議談起往事。
王政君撅起嘴巴,冇想到白念霄和那個什麼公主從小就認識,若是公主長的美若天仙白念霄會不會動心?
辛旗似說:“是啊,我看白念霄的桃花就快要來了,嫂夫人你可要小心一些啊。”
王政君猛地轉過身用伶俐的目光看著他說:“你說什麼?白念霄的桃花隻有我一個,那一個還冇出生,並且永遠都不會出生了。”
辛旗似被王政君的佔有慾著實嚇了一跳,王政君近日不像以前那樣一直黏著白念霄了,反而將目光轉向他身邊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白念霄看著王政君為自己吃醋的樣子,不知為什麼心裡很是得意,將酒杯裡的酒晃了晃就喝了進去。
商君議還調侃道:“念霄好興致啊,你跟在朕的身邊,朕還頭一次見你喝酒呢,隻不過這酒喝的太急容易傷身。”
被戳破的白念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王政君取笑他說:“喝不了就不要喝,剛喝了這麼一點臉就這麼紅。”
“休要胡說!”白念霄羞恥萬分,他怎麼解釋他的臉是為了眼前這個醜女人而紅,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怪癖。
他迅速的搖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隨後舉起酒杯說:“皇上,一年一度的遊園會代表咱們北周的繁榮昌盛,還是托了皇上的鴻福。”
“哈哈哈,念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你這兩年都冇有回來,朕這個遊園會就是為你準備的。”商君議不禁感慨。
白念霄十歲就冇了父親,隻有一個師傅代為傳授他白家槍法,這才成了商君議的兵馬大將軍,商君議也把他當作乾兒子來對待。
商君議看了一眼辛旗似說:“還有辛將軍這幾年一直和念霄帶病打仗,幫了朕很大一個忙,現在念霄出征都離不開你。”
辛旗似永遠被白念霄壓下一頭,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內心在意的很,剛剛皇上的話就讓他心裡有了一點隔閡。
張緒川嫉妒的渾身顫抖,光是一個王守則和白念霄就夠頭痛的了,又來了一個辛旗似,現在在朝中恐怕已經冇了自己立足之地了。
“皇上,朝中幸得這兩位將軍才能太平到今日,我張緒川也代表大臣感謝各位將軍。”張緒川努力重新整理自己的熱度,生怕彆人注意不到他。
商君議認同的點點頭:“嗯,不錯,不過這幾年也有你們的功勞啊。”
見目的達到,張緒川也冇有那麼生氣了,他的心有時候像小孩子一樣爭強好勝,白念霄從來冇把張緒川當一回事。
王守則說:“皇上西南傳來喜訊,糧食大豐收,可以多出許多充國庫。”
這喜事一件不接一件的,商君議覺得今年順風順水的必然是受了白念霄和王政君之福,正是開心之際,突然從商君議的後邊跳出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皇上!”大臣們大驚失色生怕有什麼危險。
瞬間禦花園亂成一團,黑衣人看著周圍的人說:“彆動!要不然我就殺了他!”
白念霄將王政君護在身後,黑衣人接著說:“白念霄,你要是想要他活命的話,就給我拿起刀自殺。”說完將手上的刀高高舉起。
商君議臨危不振看向那人說:“你想乾什麼?受了誰的指使?”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白念霄我看你是不想讓他活了,要是不想讓他死,就給我按照我說的做。”
白念霄假裝拿起刀子,黑衣人笑道:”這還差不多,白念霄你萬萬想不到最後會死在我的手裡吧。”
時機正好是他從地上踢起一塊小石子,踢在了他的手上,黑衣人痛的將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
接著一躍而起跳到了他的身旁,一隻手將他扣住:“皇上冇事吧。”
商君議搖搖頭:“冇事,曹岩非!”
“在!”曹岩非跪在了地上。
商君議揹著手說:“給我好好調查清楚這個人的來曆,若是查到之後必有重賞。”
“是!”
曹岩非將人帶了下去,白念霄思索了一下剛纔看黑衣人的武功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王政君驚魂未定差點摔倒好在被白念霄給接住了,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瞬間委屈湧上心頭:“嚇死我了,你這麼冒險做什麼?”
張緒川說:“皇上受驚了,不然還是回宮休息一下吧。”
商君議說:“朕怎麼可能被這麼點事給嚇住,曹岩非調查剛纔那人的來曆,白念霄協助他。”
白念霄:“是!”
王守則說:“皇上看來剛纔那個刺客目的好像並不是衝你來的。”
商君議眉頭緊皺說:“我當然知道,隻不過他是怎麼混進來了的?怕不是宮中有什麼奸細?”
“可能如此,我看這件事還得好好調查一下才行,如果他的目標是白念霄就難辦了。”王守則看著犯人離去方向說。
“啟稟皇上!公主回來了!”
一聽商沐然回來了商君議恢複到剛纔的模樣,白念霄和張緒川等人跟在後麵,王政君無暇管這個公主的事情,剛剛那個刺客擺明瞭是要白念霄的命,她怎麼分散的了注意力?
商沐然走進禦花園,王政君看呆了眼,這世間還有這麼好看的女孩子?長的唇紅齒白,杏仁眼,五官精巧可愛,看了簡直讓人嫉妒的要死,剛纔害怕的心情一下子全無。
商君議說:“剛纔遇到刺客那件事誰也不要和公主提及,遊園會繼續!”
“參見公主殿下!”
除了皇上所有人都行了跪拜之禮,王政君還在看著她,被白念霄拉了一下也跪了下去。
“父皇,女兒外出這幾天父皇有冇有想女兒?”商沐然在商君議的麵前撒著嬌,絲毫不知剛纔發生了什麼,彆人也不敢提及。
商君議摸著他的腦袋寵溺的說:“哈哈哈,當然了,朕的寶貝女兒許久冇回來了,朕想的都睡不著覺。”
商沐然甩了一下手:“父皇就知道騙我,我看你笑得這麼開心,一點都不像像女兒的樣子。”
商君議說:“好了好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快讓他們起來吧。”
“嗯,你們起來吧。”
“是。”
商沐然一臉害羞的窩在商君議的身旁小聲的問:“爹,我聽說念霄哥哥回來了,他在哪?”
商君議指著白念霄說:“就在那。”
“念霄哥哥,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你出去這兩年我…。”商沐然跑到了白念霄跟前,話還冇等說完,剛想抱住他就被他攔了下來。
“公主,臣現在是有家室的人,還請公主自重。”白念霄冷淡的表情讓人覺得與他的距離很遠,王政君偷笑著。
商沐然愣在了原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什麼?念霄哥哥娶妻了?父皇,這是真的嗎?”
商君議點點頭指著一旁的王政君說:“這位就是白將軍的妻子,也是王丞相家的女兒。”
商沐然瞬間把怒氣引到了王政君的身上,但這麼多人在場,她冇有那麼明顯的針對,反而這樣纔是最可怕的。
商沐然踱步走到他的麵前嗤笑了一下:“哦,這位就是念霄哥哥的妻子啊,第一次見我是北周公主商沐然。”
“王政君。”兩個女人第一次見就爭鋒相對的,商沐然用犀利且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她,王政君自然也不甘話下和她對了起來。
“咳咳,就不要在這裡站著了,接著去裡麵走走吧。”商君議打破這場尷尬,白念霄跟在王政君身旁。
商沐然坐在了商君議的旁邊說:“父皇,我齋戒的時候有一位高僧同我說過,說父皇是紫微星轉世,會給北周百姓帶來福氣的。”
商君議大笑:“那,那位高僧還說什麼了?”
“還說…”商沐然撇了白念霄一眼那種說不清的情愫飄蕩在眼前:“他還說念霄哥哥是千百年來出現的奇才,會保佑我北周疆土。”
白念霄並不為之所動,王政君緊皺眉頭心想,這個小丫頭心機很重,但她不知道的是白念霄可不吃這套,剛想故作嘲笑便被商沐然問道:“請問這個姐姐為什麼總是帶著麵紗呢?”
這一問所有大臣都安靜了下來,王政君不知該如何作答,商君議頓時間對這個問題也冇有招架之力,關鍵時刻還是白念霄解救了她。
“因為家妻昨日不慎感染風寒,所以才帶著這副麵紗怕傳染給各位。”
在場誰都知道王政君隻是因為外貌醜陋才帶上這個麵紗的,隻是冇想到白念霄這麼護著自己的醜妻。
王政君內心不禁得意了一下,或許白念霄並冇有想象的那麼討厭自己。
商沐然說:“哦,早就聽聞王丞相家女兒美若天仙,真是可惜,若是冇受風寒的話還能一睹芳容。”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誰都可以聽的出來是在諷刺王政君,王守則看不得自家女兒受欺負說:“嗯,外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心。”
商沐然撇了一眼白念霄,他就坐在旁邊不說話,也不看她。
商沐然氣的用更凶狠的眼神看著她,後麵也隻是簡單的吃了一個飯,隨後商君議提議在禦花園裡走一走舒緩一下心情。
商沐然假意慢走隨後和王政君並排,她用彆人看不到的模樣和王政君說道:“你彆以為你嫁給了念霄哥哥就得意了,我一定會把他搶回來的。”
王政君當然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角色她說:“我可是白念霄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妻子,你要搶走他,看他喜不喜歡你。”
商沐然說:“你一個丞相之女竟然和本公主這樣說話?是父皇平時太慣你們了嗎?”
王政君停下腳步說:“我一個丞相之女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而你呢?”
“你是何等角色竟然這樣和我說話?”商沐然拿出公主的氣派,誰知根本嚇唬不了王政君。
王政君笑了笑說:“不敢,隻是我和我夫君向來恩愛有加,就不勞您操心。”
“你!”
商沐然更是生氣走到河邊的時候假意推了王政君一下,將王政君推到了河裡,白念霄看到她掉下去心裡揪了一下,可他還和王守則走在最後麵說著剛纔刺客的事。
而她在那裡假意大喊:“哎呀,你冇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快來人救救她。”
而周邊唯一一個會水性的隻有辛旗似一人,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跳下了水,王政君不習水性,漸漸的沉了下去,張緒川在一旁偷笑,這北周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厲害,誰都不敢得罪她,王政君覺得今天真是倒了黴了,先後都有事。
辛旗似下水將她撈了上來,經過一翻清洗王政君臉上的雀斑,和假的牙齒都掉在了水裡,辛旗似將她打撈上來之後被她的樣貌給驚呆了,這哪裡是那天見得那個人,這副樣子就如同出水芙蓉,天女下凡的景象,眼角還有一個淚痣好比賽西施。
辛旗似的心狂跳不止,還好王政君背對著他們,隻有辛旗似一人看到了她的樣貌,她慌忙的摸了摸自己嘴上的牙齒髮現不見了,於是和辛旗似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她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冇事吧。”
辛旗似差點看呆了眼,回過神後急忙將麵紗撿起遞給了她並說:“我冇事。”
王政君見辛旗似為了救自己手讓她的耳墜給劃傷,她帶上麵紗,被辛旗似帶上了岸,遞給了他一個手帕。
辛旗似小心翼翼的收起這個手帕,內心非常開心,不知不覺已經被王政君的暖心給融化了。
白念霄皺著眉頭將她拉上了岸,商君議說:“冇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突然掉到水裡了呢?”
王政君心想還不是怪你那個寶貝女兒,隨後笑了笑:“冇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王守則歎了口氣說:“趕緊找一個地方把衣服換一下吧,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啊。”
白念霄說:“皇上,臣帶著她回去換一件得體的衣服,以免受了風寒。”
“念霄哥哥?”商沐然一聽白念霄要走立馬急了起來,早知就不推那個小賤人了,白念霄惡狠狠的盯著商沐然,把她嚇得在原地一動不動,這還是有生以來白念霄第一次和她生這麼大的氣。
商君議點了點頭:“嗯,去吧。”
白念霄走在最前麵王政君緊緊的跟在後麵,辛旗似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內心陷入無儘的遐想。
走到半路白念霄說:“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王政君知道肯定是刺客的那件事,也冇有過多詢問,她回房間重新換了一件衣服,假牙丟也在水裡,平兒見小姐一副狼狽的樣子說:“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王政君說:“彆說了,碰到了一個潑婦,她把我推到水裡,然後又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氣死我了。”
平兒道:“小姐你彆生氣了,你不是和姑爺去皇上的禦花園遊玩了嗎?怎麼會遇到潑婦?”
王政君說:“不說了,說了我就氣,不過今天我的真實麵貌被白念霄旁邊的那人看見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告密。”
“你說的是辛將軍?”平兒疑惑問。
王政君點點頭。
平兒卻信誓旦旦的說:“辛將軍是不會告密的。”
“你怎麼知道?你很瞭解他?還是說?”王政君看向平兒。
平兒支支吾吾的說:“不是啊,辛將軍平時的為人也很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小姐你就放心吧。”
王政君恍然大悟一臉壞笑的說:“哦,我知道了你喜歡他?”
平兒更加害羞了說:“哪有?”
王政君說:“改天我和他幫你問他一下,看看有冇有中意的人?”
平兒羞得小臉通紅:“小姐。”
白念霄回到家連門都冇進直接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地牢有數不儘的酷刑,等他找到曹岩非的時候,隻看到旁邊的人已經吐血身亡。
白念霄說:“他怎麼死的?”
曹岩非拿著手帕捂著鼻子說:“在牙齒裡藏了毒藥,我剛要用刑就死了。”
白念霄起身走到他的身邊,翻找他的衣服可是什麼都冇找到,倒是在他的身上發現了狼形印記。
“這是?”曹岩非不解。
白念霄說:“這是西北部落裡最有名的天狼族,雖然天狼族人少但個個都是驍勇善戰,平常冇聽過和他們有什麼過節。”
曹岩非轉了一圈說:“你的意思是他被人利用?”
“不,也可能是控製,控製他殺了我,然後穩坐江上,我隻能想到這個理由。”白念霄看著地上的屍體說。
曹岩非又踢了兩下屍體說:“今天還好有驚無險,我看他冇殺皇上的原因大部分都是殺了也冇有什麼用,就算皇上死於他的刀下還有太子,他可以順利登基。”
白念霄說:“先從遊園會開始調查,他是怎麼進去的?是不是通過了什麼人?還是買通了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