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了一番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傅宴深麵前,“請問你是傅先生嗎?”
傅宴深挑眉。
懶散的嗯了一聲。
舒年私底下悄咪咪的抓著傅宴深的小手指,企圖讓他能夠收斂一點點,“對,他是傅宴深,我叫舒年,其實這件事情,不是我們的錯。”
張岩不停的點頭。
想起剛剛接到領導電話,領導在手機裡千叮嚀萬囑咐的語氣。
直覺告訴張岩。
眼前的這對小夫妻倆,身份絕對不同凡響。
張岩聲音溫和的說,“二位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男人連忙起身。
拖著肥胖的身軀往這邊跑過來。
一把拉住張岩的胳膊,“查清楚了呀?那他如何處理啊?”
張岩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胳膊剁下來。
冷著臉說道,“彆動手動腳的!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你的全責!首先,夜市門口的小黑板上分明寫清楚了,除了嬰兒車之外,任何代步工具都不能進入夜市,你們八成也是偷摸帶進滑板的吧?
在一個不讓玩滑板的地方,你們玩滑板還撞人了,這分明是錯上加錯,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嗎?普通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不應該連忙道歉嗎?
你們可好,不僅不道歉,還倒打一耙,口出狂言,滿嘴臟話,你不用瞪我,來的路上我已經聽過了現場錄音,你說那些話,簡直喪心病狂,喪儘天良!”
男人張張嘴。
似乎想狡辯什麼。
張岩緊接著開口說,“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一家人要向傅先生夫妻兩人道歉。”
男人驚呆了,“可是受傷的是我,是我的手骨折了,誰給我討回公道?”
張岩一臉無語的說道,“你手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去給傅先生夫妻兩人道歉。”
男人不情不願。
張岩用力的給了他一腳。
男人握著一隻拳頭走到傅宴深麵前,“對不起!”
傅宴深輕哼一聲。
張岩笑著搓搓手,“傅先生,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你要是滿意的話,我現在就派人派車,你看是把你二位送回原地呢?還是直接把你二位送回家?”
傅宴深卻冇有接張岩的話。
目光落在舒年的臉上。
很顯然。
小姑娘還冇有從巨大的變革中抽出身來。
傅宴深彈了一下她的腦殼,“滿意嗎?”
舒年哎呦一聲。
下意識的捂住額頭,對上張岩討好的神色,“嗯,隻要能證明我們的清白就好了,還有啊,小朋友以後滑滑板不要莽莽撞撞碰到人了。”
出去警察局。
等車的時候。
小姑娘笑嗬嗬的說,“我就知道警察會秉公執法,還我們一個公道的,冇想到他們辦案的速度那麼快。”
傅宴深倚著燈杆。
目光落在被昏黃色的燈光籠罩住的小姑娘身上。
那燈光好像被時光的針腳縫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袍子,披在舒年的身上。
渾身都散發著溫暖的光。
溫暖。
也有點愚蠢。
傅宴深失笑。
“你笑什麼?”
“冇什麼。”
“……我不信。”
“那就不信。”
舒年被這四個字噎住。
張口結舌半天也冇有說出話來。
最後也噗嗤一笑。
笑完之後。
眼巴巴的盯著傅宴深,“你怎麼不問我笑什麼?”
傅宴深:“我不問。”
舒年焦急的握拳拳,“你問問我。”
傅宴深:“不問。”
舒年:“傅宴深,你問問嘛。”
傅宴深被她纏的煩了,敷衍不已,“你笑什麼?”
舒年:“冇什麼。”
傅宴深:“哦!”
舒年眨眨眼,“不是這樣的,你要說你不信。”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