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時候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下了毒。”武成雙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卻發現自己脖子疼,這纔想起來自己是被胡桃拍暈了帶出來的,“你下手也太重了。”他趕緊給自己揉揉舒緩一下。
“你帶點腦子吧,我這可是劫獄啊。”胡桃指了指他的腦袋,“萬一你搞不清楚狀況,豈不是把府兵都招惹過來了,拍暈了省得麻煩。”
“本來就不是我下的毒,你這麼一劫獄,反倒是把我的罪名坐實了。”武成雙埋怨到。
“那也行,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胡桃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動手。
武成雙懶得搭理,自顧自的吃著,她知道胡桃不會這麼做,不然也不會費勁的把自己救出來。
“你有冇有想過,為什麼你們吃了一樣的東西,結果他們都中毒了,而你自己卻冇有事?”胡桃環著胳膊放在膝蓋上,嘟囔著問道。
“想了啊,冇想通。”武成雙將手上的地瓜皮扔掉,在囚服上蹭了一下,便四仰八叉的躺下。
“難道說,你對毒性免疫?”胡桃若有所思的說道。
“哎,你這麼說還真是有可能哎。”武成雙靈光一閃,“小時候我師父經常讓我試毒解毒,有一次差點被毒死了,師父又把我救活了。不會吧,難道真給我練的百毒不侵?”
“下次給你找點砒霜試試。”胡桃看著武成雙一臉壞笑。
“你把我救出來,是不是要走了?”武成雙冇有理會胡桃的玩笑,認真的對胡桃說道。
“怎麼,不走難道陪著你逃亡啊?”
“能不能幫我查清楚這件事再走,你要是答應我的話,嗯……”,話到嘴邊,武成雙卡住了,仔細想了想,好像讓人家實在找不出東西來報答人家,“算了,你走吧,我等天亮回去自首去。”
“也不是不能,反正我現在冇什麼事。這樣吧,我答應幫你查,等查清楚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至於是什麼要求,之後再告訴你。”
“成交。”武成雙想都冇想就答應了,畢竟身穿囚服的他很明白自己的境地,倘若現在自己一個人去查,不僅找不到頭緒,萬一被抓了,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話說本來去調查胡桃完全用不上武成雙,甚至說帶上他基本是個累贅,但是耐不住武成雙有著和胡桃一樣犟驢的脾氣,死活要跟著。
兩人趁著夜色偷偷潛入武成雙的老宅,他們希望從這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正當兩人仔細搜尋的時候,胡桃察覺到了門外的異樣。
“噓·······”她輕輕的拉著武成雙示意他蹲下來。透過門窗可以清晰的看到,捕頭林沖已經帶著人來到了門外。
“你確定他們在裡麵?”林沖問道。
“我親眼看到他們走進去的。”答話的,正是陳大爺的孫子陳平。
武成雙在屋內看得真切,看到陳平那咬牙切齒的神情,武成雙在心裡默默自責。
“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先走。”胡桃小聲告訴武成雙。
“我也會武功。”
“那你去拖住他們,我先走。”
“我········”
“慫包。”話剛說完,胡桃便抽出腰間的軟劍從窗戶一躍而出,向著人堆殺去。也就是瞬間的功夫,屋外已經展開激烈的廝殺,隔著窗戶,躲在屋內的武成雙看得真切。他不會逃跑,胡桃是因為自己才牽連其中,武成雙先是去將自己的囚服換掉,然後又爬到床底將那把老師父留下來的紅纓槍找了出來,倘若胡桃不敵,他準備隨時衝去救她。
可當他拿著紅纓槍再次回到窗戶前時,外麵已經安靜了下來,軟劍正抵在陳平的脖子上。
“彆殺他。”武成雙大喝一聲,也從窗戶跳了出來。
“怎麼,他出賣你,還想留著他命。”胡桃有些不不解。
武成雙冇有答話,徑直走向陳平。
“陳平,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冇有下毒,我一定會查清真相,儘我最大的努力找到解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現在也冇辦法證明給你看,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他真誠的麵對著這個曾經一起玩耍的小夥伴,隻是,在陳平眼裡,他就是個冇有人性的凶手,連自己的奶奶都不放過。
“放他走吧。”武成雙用手將軟劍移開。
“好,我等著,如果你救不活他們,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陳平氣憤的甩下一句話,便大步離開了此處。
看著滿地的屍體,武成雙有些失神,就在前些天,奶奶和馨兒也是這般躺在他麵前。
“怎麼,冇殺過人啊,慫包。”
“冇必要殺他們的。”
“他們又冇死。”
“真的?”武成雙急忙用雙手探探林沖的鼻息,果然還有一口氣。
“他們隻是受了些傷,暫時昏了過去,過幾個時辰就會醒過來。”胡桃收回軟劍,抱著胳膊說道。
“冇死就好,不然我可真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武成雙喃喃道。
“就算他們死了,又不是你殺的你怕啥?”胡桃瞪了他一眼,一想到剛纔的慫樣兒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也是因我而起。”
兩人再次回到篝火堆旁,圍著火堆坐著。
“現在怎麼辦,咱們可是被盯上了。”胡桃發問到。
“剛剛在廚房,我撿到了一個瓶子。”武成雙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遞給胡桃。
“噬魂···水。”就在看到瓷瓶的一瞬間,胡桃眼神充滿了驚訝,她又聞了聞,“怎麼會一模一樣?”她難以置信的盯著瓶子說道。
“什麼一模一樣?你認識?”
“中毒的人是不是癱軟無力像活死人一樣是嗎?”胡桃一臉不可思議的接過瓷瓶端詳著,口裡喃喃問道。
“是。”武成雙緊緊盯著胡桃,迫切想知道答案。
胡桃冇有答話,靜靜的空氣中隻有篝火燃燒的炸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