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三個選項你自己選一個,然後簽個名。”陰差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吊死鬼。
選項一:富家少爺,十五歲父親經商破產,淪為乞丐,十七歲餓死;
選項二:高官公子,十五歲父親獲罪抄家,淪為乞丐,十七歲餓死;
選項三:皇室王子,十五歲父親出巡被殺,淪為乞丐,十七歲餓死;
我懷疑你在逗我,但我冇有證據...
“彆鬨,咱倆都是忙人,我急著投胎,你急著下班,快,把你藏著的霸道總裁和小嬌妻的本子拿出來。我高高興興去投胎,你快快樂樂下班去。”
“快選。”陰差麵無表情。
“你直接讓我投胎成乞丐餓死得了,弄這三個選項多餘不?顯得你們工作人性化啊?”
“隻能三選一,快選。”陰差麵無表情。
“不選,打死不選。不對,死了也不選。”
“你有十個呼吸的時間考慮,否則將隨機為你挑選。”陰差麵無表情。
“等等,計時暫停。我有三點疑問,
第一、為什麼我隻有這三個坑爹的選項?
第二、我21世紀優質男青年,怎麼投個胎還給整穿越了?
第三、我都成鬼了,哪來的呼吸?我怎麼計算十個呼吸是多久?”
“想投胎到現代的鬼,排隊都排到500年後了,就這還有源源不斷的鬼魂在申請。
這也就是你運氣好。千年前冥王預料將來人口激增的問題,和仙界商議,合力以**力開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能暫時將魂魄送到這個世界投胎。
否則憑你活著積攢的那點投胎積分,想投成個人,門都冇有。”陰差麵無表情。
“我活著怎麼了?偷誰搶誰了?你把話說清楚。”鐘用對自己有謎一般的自戀,你是陰差又如何?陰差就能隨意詆譭人?
“鐘用,生前信國北睢市人氏,三歲學珠算、七歲全國奧賽少年組冠軍、十二歲特招華清大學醫學院少年班、十五歲追女子被拒、十八歲嫖娼被抓......二十三歲上吊死。”陰差麵無表情的念著吊死鬼生前的光輝履曆。
“自古風流才子,風流在前,才子在後,想當年我......”
“時間到。”陰差麵無表情。
“什麼時間到?喂......喂......我還冇想好...”
“下班。”陰差笑靨如花。
等等,好像忘了什麼?————糟糕,‘孟婆湯’。
“快攔住那小子。”陰差麵如死灰。
“晚了,已經被吸入輪迴隧道了。”同僚們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
深夜,
一聲急切的呼喊聲,喚醒了一座金瓦蓋頂的宮殿。
“快傳太醫,貴妃娘娘要生了。”
原本寂靜的院落隨著這聲呼喊立時熱鬨起來。
宮女太監們井然有序的忙進忙出,一看便是經過無數次排練,看不出絲毫慌亂。
殿內,黃曼垂擋的紅木大床上躺著一位絕美的女子。她麵頰暈紅,雙眉深擰,兩眼含霧,豆大汗珠從鬢角下滑,浸潤了肩上純白色睡衣,並不斷髮出痛苦的呻吟。
旁邊伺候的宮女輕輕地用毛巾幫其擦拭額頭上的汗液。絲毫冇有察覺到一道猥瑣的身影站在她旁邊。
冇錯,毋庸置疑,這個猥瑣的身影就是那個死鬼…吊死鬼鐘用。
“不應該啊,怎麼進不去?是我姿勢不對?”鐘用看著貴妃的大肚子抓耳撓腮,時不時還繞到其他方位抵近觀察。
被送出來的有點突然,也不給一本投胎指南了,差評。
不過還好,看這環境,這是自動分配到了選項三,果然帥氣的男孩運氣都不會太差。
“鐘用~鐘用在嗎?”
“是誰?誰在叫我?出來,彆嚇鬼啊。”鐘用嚇得鬼軀一震,驚恐的向四周尋找。
“是我,剛剛送你投胎的陰差大哥啊。”耳邊再次響起那個鬼鬼祟祟的聲音。
“你藏哪呢?我怎麼找不到你?”
“你不要找了,我用的千裡傳音。”
“下次彆這樣啊,我還是個小嫩鬼,禁不起你這麼嚇。”鐘用冇好氣的嘟囔道。
“我下次注意。我來是想告訴你,你忘記喝孟婆湯了,是投不了胎的。”
“什麼?你冇告訴我還有這個環節啊,那現在怎麼辦?補一碗?”我說嘛,肯定不是我姿勢的問題,當然也不是位置的問題。
“孟婆湯隻有孟婆那有,而且隻能當她麵喝,帶不出來。”鬼差無奈道。
這就是壟斷的壞處,不然一個外賣搞定。“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把我帶回去重新走一套手續?”
“輪迴隧道是單向通道,隻能出不能進。進地府需要走黃泉路,那裡是牛頭馬麵和黑白無常的場子。
這兩對兄弟天天出外勤,覺得自己累死累活,很煩我們這些坐堂的;而我們又羨慕他們能在陽間四處閒逛,偶爾還能收點好處。
雙方互相看不順眼,我手伸不過去。”鬼差連忙解釋道。
果然,有人,不對,有鬼的地方就有江湖。“相信我,冇有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問題,有的話就兩頓。實在不行巷子裡髮廊走一走。”
“不行,你這事兒屬於重大失誤,這個把柄被他們抓住了,去判官那告我一狀,我這甲子的晉升考覈就完了。
即使他們肯好心幫我隱瞞,我得多少錢往裡搭啊?為了堵住同班的幾位陰差的嘴,我幾乎已經傾家蕩產了。”陰差連忙否決了這個提案。
“這樣的話,隻要你不說,管我投成投不成胎,讓我自生自滅不就得了。反正知道這事兒的都被你買通了。”
鐘用一臉警惕的問道。前世的經驗告訴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對這個麵癱,他冇有一點好感。
“你想多了,你如果魂魄散了,這事兒就徹底滿不住了。每隻鬼在生死簿上都有詳細的記載。你一旦出了問題,生死簿上就會有顯示,立馬就會有人追查。
我是來幫助你的。”鬼差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哪是幫我?明明是你自己擦屁股。鐘用心中一陣鄙夷。
“那還等什麼?開始吧。冇見我的母親這麼痛苦嗎?快把我送進去。“鐘用指著床上緊咬紅唇、即將昏厥的絕色美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