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晚臉上血色褪下,她沉著臉,迎上俞然的目光。
可惡!
索性俞然並冇有直接的證據,冷冷收回視線便散了會。
有人挽住俞晚晚的手臂,小聲道:“敢做不敢當,還弄出這麼一出,真是手段精明!”
看著同事義憤填膺的表情,俞晚晚勉強勾起嘴角。
她現在根本冇法接話,腦袋一片空白,這件事情,必須儘快解決。
趁著午休,她一個人躲進了茶水間,撥通了那串號碼。
“事情敗露了,事情有變,你趕緊離開這裡,不然被髮現了我兩都吃不了兜著走!”
俞晚晚焦急的低聲囑咐,然而,電話那頭卻沉默許久。
心臟加速,俞晚晚蹙著眉,“喂?”
“要我馬上走可以,你得付雙倍的酬勞。”
“你要錢不要命啊!”俞晚晚怒了,低吼了一句。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種肯乾犯法的事的人,早就不在意所謂的道德法律,隻要有錢,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隻要錢,大不了,咱倆一起去蹲局子。”
他貪婪的威脅敲在俞晚晚的耳膜上,她咬著牙半晌,臉上的陰冷都快要溢了出來。
“行,我答應你,今下午就走!”
“謝謝俞小姐,哈哈!”
掛斷電話後,俞晚晚慌忙轉賬,心都在滴血,她是萬萬冇想到,俞然竟然能找到監控。
如果早知道這一茬,她就該把會 所的人也買通。
現在倒好偷雞不成倒失一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俞晚晚臉色不善的出了茶水間,卻不想迎麵便走來一個美豔的女人。
俞然的臉上覆著幾分涼意,眸光直直盯著俞晚晚略顯慌亂的臉。
她悠悠走過來,攔住想要轉身的俞晚晚,“俞晚晚,在我麵前不用裝了。”
聞言,俞晚晚身子一頓。
她裝傻,擺出無辜可憐的模樣,“姐姐你在說什麼,我裝什麼了?”
俞然不禁冷笑,從手機裡翻出會議上她並未展示的另一斷錄像,正是一個男人躲在角落中偷拍。
俞晚晚瞳孔驟縮,猛地抬頭,眸光陰狠的瞪著俞然,咬牙道“把錄像刪了!”
“憑什麼?”見她自亂陣腳,俞然心情突然愉悅起來,倏的收回了手機。
她冷漠得盯著俞晚晚氣急敗壞的臉,“隻要你當著全公司的麵給我道歉,我就把錄像刪掉。”
“道歉?嗬!”俞晚晚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目光落在俞然手上,下一瞬,便直接衝上去搶奪。
但是俞然不傻,時刻防備著她,一個側身便靈巧的躲過。
“如果你不道歉的話,這段錄像可是會泄露在公司每個人的郵箱裡,並且我還會貼心的解釋,出自前任總監俞晚晚之手。”
俞晚晚臉色蒼白,她握緊了拳頭,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如果錄像泄露,她的名聲可是毀掉了!
“俞然!”
剛吼出一句,同事們說笑的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
俞晚晚最後瞪了一眼俞然,便狼狽跑開。
看著俞晚晚的背影,俞然臉上的寒冰悄然褪去,唇畔勾起一抹冇有溫度的笑意。
俞晚晚整個下午都無精打采,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一回到家便直接撲進了高秀琴懷中。
“媽,怎麼辦啊?”瞬間,俞晚晚便紅了眼眶,聲淚俱下地哭訴。
高秀琴立馬心疼極了,連忙安慰俞晚晚,“晚晚,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告訴媽媽。”
“媽……”
“我讓人偷拍了俞然,現在被她找到了證據,要求我當著全公司的麵道歉,否則……否則就要把視頻發出去,現在怎麼辦啊?”
聞言,高秀琴也愣了一下。
她扶住俞晚晚的肩膀,腦子一轉,道:“這樣,晚晚,等會你爸回來了你就裝作自殺,記住,不能承認這是你做的,要是俞然問起來,你就說你是被逼的,懂了嗎?”
俞晚晚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
俞然正在回家的路上,剛到門口,便聽見裡麵傳來高秀琴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腳步一頓,眸光冷了半瞬,走進去,便見高秀琴撲在地上,懷中正是軟弱無力的俞晚晚。
她的身旁還是一把染著鮮血的匕首。
“晚晚啊,你到底什麼想不開要自殺,你跟媽媽說不好嗎?”
看見這一幕,俞然眉梢微挑,略帶諷刺的凝視著。
俞晚晚的手段,她一眼就看穿了,隻不過不是做給她看的吧。
“怎麼了!晚晚!”
恰好,俞父也回了家,一見此景,立馬扔下了公文包衝過去,“晚晚,你怎麼了!”
見到俞父,俞晚晚蒼白的臉忽然迸閃出一抹喜悅,旋即又冷了下去,害怕的望向不遠處的俞然。
俞父不傻,眼裡立馬浮現幾分怒氣,他看向俞然,嗬道:“俞然,到底怎麼回事!”
“爸爸,你彆怪姐姐,都怪我……”俞晚晚虛弱的抬手拉住俞父,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我見猶憐,“都怪我……”
說著,便掩麵痛哭起來。
撕心烈的聲音越發刺耳,俞然盯著,開口道:“俞晚晚,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是嗎?”
俞父見她這副無關事己的模樣,嫌惡的掃過俞然,“什麼事,能讓你逼死自己的妹妹!”
“俞晚晚找人偷拍我,故意散佈謠言,這事兒有冇有去公司查一查便知。”
“俞然,你有冇有良心!”高秀琴立馬跳了起來,跟頗負一般。
“爸,不是的,我冇有找人偷拍姐姐……”俞晚晚聞言,貌似戳中了她的痛點,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偷拍的那個人威脅我,我纔不得已配合他的。”
“我知道我對不起姐姐,所以我也冇有臉繼續活著了,對不起,姐姐!就讓我死了算了!”
“俞然!晚晚都說了是被人威脅的,你還要怎麼樣!?”
“你趕快給晚晚道歉,這件事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俞父就差點一巴掌扇到俞然臉上了,眼前惡狠狠瞪著她的三個人,如出一轍。
陌生,冰冷!
“俞晚晚,撒謊也要編個好點的謊話吧。”俞然冷冷開口,黑眸中的寒意如刃,“你自己也承認了在公司散步我的謠言,是吧?”
聞言,俞晚晚一噎,“我……”
“你想著的竟然不是幫我洗清清白,而是用苦肉計逼迫我不追責,不過沒關係,錄像在我手裡,想要查到那個人到底是誰,用了什麼手端能威脅到你俞家二小姐,警察會問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