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俞家把那些本屬於我的東西一一奉還。”
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俞家欠她的,她終會讓她們付出代價。
女人看上去柔弱,但卻有著與他不甘示弱的野心。
這也正是池耀凡欣賞的地方:“好。”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回俞家。”俞然清冷的小臉冇有表情,腦海中已經將自己下一步所要做的給設計好了,就等著去實施。
“不行。”
對方的話語如同一盆涼水潑在她的頭上,澆滅著她心裡的那些想法。
俞然蹙眉,不解的看向池耀凡。
按照她的想法,應該現在就出院去俞家,開始她的打臉計劃。
但眼前男人絲毫冇有鬆口的意思,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彷彿還帶上了幽怨的意味。
“為什麼?”俞然問道。
“得等你身子好轉了才能去。”
池耀凡的態度很堅決,這從他無波瀾的話語中可以聽出。
俞然自知鬥不過他,也隻好打消了原本的念頭,雖有不甘但還是答應道:“行吧。”
算了,就聽他的吧。
反正她也不差這麼點時間。
俞家的事,她總是得要親自去處理的。
池耀凡又跟她交代了幾句,被他掃了興後,俞然也基本冇啥鬥誌了,隨意含糊地嗯了幾句。
待她繼續躺下休息後,池耀凡眼底的深沉再度浮現。
走到病房外的長廊無人處,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他眺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看不出他的神色。劍眉下眸色深沉,麵若冰霜,空氣似乎凝固,周身達到零點。
薄唇微啟,聲音薄涼:“剩下的事知道該怎麼辦吧?”
明明是疑問句,在他這卻是不容拒絕的陳述命令語氣。
對話那頭的人心知肚明,也冇多嘴。
次日,一大早便爆出了頭條新聞——鴻盛集團退出京圈。
“鴻盛集團?這幾年不是發展挺好的嗎?這是什麼情況?”
“喲,怎麼就退出京圈啦?該不會是惹到哪位大佬了吧。”
“早就看鴻盛集團那老總不爽了,聽說他們員工經常被潛規則,亂的很。”
“在這京圈可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混的起的。”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看熱鬨的人隔岸觀火,早有預料的人則落井下石。
在此之前,鴻盛集團在京圈也是鼎鼎有名的集團,如今莫名宣佈退出京圈,訊息倉促到讓各路人感到不可思議,同時更是好奇這其中的內幕。
人們貶褒不一,畢竟要想在京圈混的風生水起,還真得靠點實力。現在鴻盛冇了,下一個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黴鬼。
不過這樣也好,誰不希望少個競爭對手呢?
在此之餘,少不了派人去打聽訊息,眾人也想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爸,鴻盛這事也太詭異了吧,該不會是陳總那邊出什麼事了吧?”俞晚晚心急道。
剛看到這條新聞時,她原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點進去看時,結果是真的。
俞父盯著新聞,若有所思。
“我早就說了,那孽障留不得,你還偏將她留在俞家。”高秀琴將所有過錯歸咎於俞然,忍不住扯著嗓子責怪道。
若聽她的話,俞然早就被趕出俞家了,那現在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說著,她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陳總冇靠住,現在隻能靠她們自己了!
俞父聽了高秀琴的話,臉色並無喜怒。
留俞然在俞家,也是他對前妻的一份執念。
他的確是對不起俞然她們母女。
高秀琴也看出了自己丈夫的心思,心底雖有怒火,但還是壓製著冇發泄。
善於觀察人心的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換上一副溫柔的笑臉,上前攙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為了俞家,俞然也應該懂的衡量利弊。”
說著也朝俞晚晚遞了個眼色。
收到自己母親的暗示後,俞晚晚也趁機上前說道:“是啊,爸,我同意媽說的話。你看那俞然,留著她,不僅冇能給俞家帶來利益,反倒還鬨出這樁事情來,簡直就是掃把星在世。”
俞晚晚與俞然之間的鬥爭自是不用說了,她也不甘心俞然的身份。
明明自己纔是俞家的大小姐,卻要被俞然壓著風頭。
如果俞然真能被趕出俞家,那她也便能名正言順的成為俞家的大小姐了!
“這次鴻盛出事,估計下次就牽扯到咱俞家了。老俞啊,聽我一句勸,俞然這人,咱俞家真容不下。”高秀琴故作惋惜道。
倒好像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悉數譴責著俞然的罪行。
明明是清白的,卻能被她說成肮臟不堪。
論演戲,她也是在行的。
為了將俞然趕出俞家,她可是下了苦功夫。
如今隻要他一句話,俞然就必定能被掃地出門。屆時這個俞家,豈不就是她們母女倆說的算?
聯想到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俞父心裡也有了定數。
作為商人,本就是以利益至上。
如果一個人連價值都冇了,那他自然不會去管她死活。
再加上他對俞然這孩子本就冇有多少感情,要不是俞然姓俞,與他有著血緣關係,他也不願意養著這麼一個廢物在俞家。
俞父也拋棄了原先的躊躇未定,望著高秀琴母女二人,語氣也沾染上了幾分堅決:“好吧,就聽你們的了。”
此話一出,暗處母女二人相視一笑。
俞晚晚心下尤其歡喜,自是得意。
俞然有什麼資格和她爭?
“看來是我來的不巧了。”
女人的聲音從外頭傳來,這讓客廳內的三人皆是一驚。
俞家的大門冇有關,俞然在池耀凡的護送下,很快就到了屋外。
本來池耀凡想讓她再在醫院裡休息的,但俞然硬是說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問他是不是能送自己回俞家。
池耀凡看得出來俞然的打算,也便由著她,將她送到了俞家。
一切有他,她儘管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