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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那樣吧。」樓盛舟撇嘴,突然問我,「你的日記怎麼寫到三月十八號就冇寫了?」我的表情凝滯了一瞬。宋硯卻猛地抬頭,目光直直地看著我,眉頭皺起又鬆開,忽然很沉很沉地歎了口氣。三月十八日,是宋硯的十八歲生日。...
他突然露出惡寒的笑容,捧著筆記本大聲念道:「三月十五日,晴,今天又看見宋硯了,他為什麼總是皺著眉,難道是在擔心高考嗎……我也好想和他考進同一所大學。」
這話被走過來的宋硯聽得一字不落。
我垂死病中驚坐起,跳起來從樓盛舟的手裡搶過日記本。
樓盛舟捅了捅我的胳膊,問:「你喜歡宋硯?」
我拿眼尾去覷宋硯:「嗯。」
可惜他冇什麼反應,冷淡地走過去。
「也就那樣吧。」樓盛舟撇嘴,突然問我,「你的日記怎麼寫到三月十八號就冇寫了?」
我的表情凝滯了一瞬。
宋硯卻猛地抬頭,目光直直地看著我,眉頭皺起又鬆開,忽然很沉很沉地歎了口氣。
三月十八日,是宋硯的十八歲生日。
那天的雨比今天還要大些,宋硯在ktv舉辦生日會,我拿存了半年的錢跑了三條街給他買禮物。
後來我摔倒在ktv後門的小巷子裡,傘壞了,雨淋了我滿身,我的膝蓋上全是血,掙紮著想要起來。
不過我冇爬起來,就算爬起來又怎樣,當時我太過狼狽,出現在他麵前隻會惹得他更加厭惡。
一牆之隔內的宋硯在聚光燈下,眾星捧月,顯得我可笑又可憐。
我回過神:「關你屁事。」
樓盛舟捏著鼻梁骨笑我:「我看你這人挺積極樂觀啊,怎麼日記裡寫的那麼emo,這就是少女心事麼?」
「滾。」
`27號,我的高考成績公佈出來,我以732分榮登榜首。
三中校長敲鑼打鼓地來我家,拉著我爹的手說:「徐嬌嬌同學真是為我們學校添光加彩啊!」
班主任一臉隱忍:「是許蕎蕎。」
校長混不在意,給我獎勵了十萬獎學金,還讓人把我的照片掛到了學校的公告欄上。
所有校領導彷彿完成神秘使命似的,一臉莊嚴地去貼照片。
然而冇想到我的照片早已貼在上麵。
照片下麵寫著:許蕎蕎多次遲到、不穿校服,違反校規校級,特通報批評。
校長:「……」
他們神色如常地把批評換成了喜報,切換速度之快叫我咋舌。
之後他們又邀請了同屆學生來校,當著全校的麵誇我是後起之秀,並讓所有人跟著喊口號。
我:……
那些家長聽完我的勵誌故事,紛紛用一種看彆人家的孩子的眼光看我,我們同班的家長更是揪著他們的耳朵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