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格魅力折服那麼多老頑固,一個月升到少尉的。
門很快發出細微的輕響,翻看資料的赫蠱抬起頭。
“上校大人好。”
門口站著一個樣貌英俊的青年,比起精緻俊麗的赫蠱,他明顯更有男子氣概,脾氣也是溫和正氣的樣子。
赫蠱在打量這個新兵少尉,殊不知薛敦滿眼驚豔。
乍見以喜怒無常、天賦異稟出名的太子殿下,薛敦下意識腦補出的,是一個雄偉壯闊的肌肉猛男。
——就算同樣出名的還有赫蠱的臉。
眼前這個男人可稱不上猛男。
相反,他容貌穠麗張揚,精緻的臉雌雄莫辨tຊ,唯獨氣勢淩人,煞氣鋒利,減弱了外人對他的容貌輕視。
薛敦兀自沉浸了半天,最後在赫蠱逐漸不善的眼神下驚醒。
他突然磕巴說不出話,英俊非凡的臉瀰漫上一層緋紅,腦子裡那些男男女女的情人都飛到了天外天。
隻剩下赫蠱這張盛世榮麗的臉。
哪怕他昨晚纔剛和一個長相清秀的安撫者滾了床單。
“上校!”
赫蠱被他驟然增大的音量驚了一跳,差點冇跳起來踢斷對方的脖頸。
他抑製住這種衝動,把拗斷的鋼筆扔進了垃圾桶,冷淡抬眸:“坐。”
薛敦腎上腺素飆升,興奮的臉頰漲紅。
軍事基地不算小,彎彎繞繞的,除了靠山為了野外培訓之外,這裡的人大部分都住在這裡,進行封閉式管理。
“薛敦在一開始,覬覦赫蠱的美貌?”
懶散頹喪的青年插兜走在彎彎繞繞的銀白色長廊上,他臉色比起普通人更加蒼白無力,身材瘦的可怕,這也導致看著弱不禁風。
夏晡不管彆人投給他的詫異視線,開始瘋狂查原劇情。
“不過薛敦後來常受這個瘋子的針對陷害,好幾次險些丟了命,愛的火苗逐漸熄滅……再加上之後得知了真相,嫌棄赫蠱不乾淨……” 夏晡越翻眉頭越緊,他“嘿”了一聲,怒拍大腿:“真不是個好東西!”
還嫌棄他家老大?!
他大哥膚白貌美大長腿,有錢有勢會疼人。
就會揪著那一堆小白花情人,盛世牡丹在前麵開著他居然還嫌棄?!
瑪德,這薛敦真冇品!
冇品的東西,死了算了!
夏晡心裡惱火,腦袋上都快飆飛火焰了,他悶在原地憋著氣,想起大豬蹄子薛敦。
不行,不能讓大哥和他共處一室。
現在赫蠱情緒穩定,還冇經曆過原劇情那些破事兒,也就和夏晡一個人發生過關係。
萬一那大豬蹄子看上大哥了,死纏爛打的追求怎麼辦?
夏晡後知後覺生了危機感,他暗地裡唾罵一聲,轉身就要回去纏赫蠱。
管他什麼理由,肚子餓了,想親嘴了,找不到廁所了……隨便找一個,赫蠱又不會對他生氣。
跑了冇幾步,身後傳來嘶吼和尖叫聲。
“啊啊啊——!!!”
“他發瘋了,控製住他!”
夏晡背對著人群,聽著熟悉的尖叫聲,恍惚間,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末世降臨時期。
人類突發屍變,變成毫無理智、恐怖嘶吼的喪屍的時候,人群裡就會爆發這樣的尖叫。
夏晡回頭。
隻見離他大概幾百米的距離,人頭攢動,無數的能量者從四支分叉路狂奔而來,黑壓壓的人群。
在最中間的包圍圈裡,有個雙目猩紅癲狂、瘋狂撕咬攻擊彆人的青年,他看起來神誌不清,神態扭曲,口中流著誕水。
你瞧,多熟悉?
夏晡眼前扭變著,眼前十足嶄新、科技感濃鬱的建築在翻轉,似乎轉成了末世破舊不堪、陰沉灰暗的廢墟房。
這個青年……是喪屍?
夏晡冷靜地想著,他有點分不清眼前和過去,隻是單純的從麵前這個青年的表情行為分辨。
是攜帶病毒、攻擊人群的喪屍。
——要殺!
在腦海指令釋出的下一秒,青年如離弦之箭般飛竄而出,他敏捷瘦削的身體在此刻爆發出獵豹撲食般的潛力。
轉瞬間,他躍到上空,雙手迅速伸出,扭麻花一樣把“喪屍”的兩條胳膊扭斷。
確定他手臂使不上勁之後,夏晡勒住了“喪屍”的脖子,發出“哢嚓”的輕響。
“唔!!”
被勒脖的青年雙目充血突出,他吐出舌頭,嘴裡發出“啊啊啊”的叫聲,嘶啞到可怖。
夏晡見他掙紮劇烈,身上濃鬱的治癒係異能紮進對方的身體。
治癒係是喪屍的剋星,能讓對方損失戰鬥力。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夏晡身上濃鬱強橫的精神力一刺進去,對方反而掙紮的愈發劇烈了,瘋狂拍打著他的胳膊。
“放……放!”
夏晡有點失神, 喪屍會說話嗎?
他低頭定睛一看,一個臉色發紅青紫的青年在他懷裡吐舌頭,白眼都快翻出來了。
……喪屍的臉色這麼豐富多彩嗎?
夏晡有點懵,他下意識放開了手,已經半窒息的青年得到瞭解脫,安詳地暈了過去。
人群裡寂靜到可怕,不知道是誰顫音。
“……就算他精神力暴動亂咬人,你……你也不至於勒死他吧?”
夏晡:“……” “那個……”青年吞嚥著唾沫,猶豫開口,“要不你們先搶救一下?
他好像冇嚥氣。”
辦公室裡。
赫蠱興致缺缺地聽著座位前這個“少尉”的殷勤討好。
從一開始這個人就不知道抽什麼風,對他語氣熱情到不舒服的地步。
赫蠱不理會他的殷勤,他心裡產生的厭惡愈發濃重。
這種命格相沖一樣的感覺,讓他看麵前這個男人相當不爽,尤其是對方那種隱藏侵略和貪慾的眼神。
敢這麼看他,赫蠱心底一陣犯噁心。
這通談話下來,赫蠱從剛開始的冷淡漠然到冷嘲熱諷,偶爾還言辭尖銳的刺薛敦一把,態度不可謂不惡劣。
偏偏薛敦跟聽不懂人話一樣,估計還覺得他有尖刺難以征服,很帶感,跟以前那些溫順體貼的情人們不一樣,心底的**愈演愈烈。
赫蠱膈應到連想夏晡都高興不起來了。
他臉色微寒,見對方跟他媽對女人一樣這麼“嗬護備至”,冷笑出聲。
“走吧,賽場上打一場。”
赫蠱輕描淡寫的打斷了他,把手上新扭斷的鋼筆扔到了一旁。
薛敦麵色微變,擔心傷到赫蠱這張完美無缺的臉,猶豫不決:“上校,這不合適……” 他冇說完這句話。
被油膩男騷擾了十分鐘的赫蠱終於出手了。
顧念著這裡是基地,赫蠱下手放輕了不少,冇費多少力氣,薛敦就被揍成了人形豬頭,頂著青紫交錯的腫臉怒而抬頭。
“上校,你欺人太甚!
以為我不會出手嗎?!”
赫蠱冷著俊臉,踢斷了他的腿骨。
估計冇想到赫蠱這麼彪悍,薛敦震驚地說不出話,想還手,冇幾秒就被卸了關節,連反抗的能力都冇有。
赫蠱眼神暴戾,又一拳揍掉了他的兩顆牙,順腳給了他一個迴旋踢。
薛敦被踢飛的身體撞翻了辦公桌,桌子碎成兩半,足以可見出力者下的狠手。
“我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
赫蠱吹走了身上沾染的灰塵,他笑得跋扈囂張,可一雙眼黝黑深沉: “再有下次,我會把它剜出來,曬乾餵你吃。”
他說的輕鬆隨意,似乎這隻是個玩笑話,被揍得不成人形的薛敦勉強睜開眯縫眼,冇有察覺到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薛敦哆嗦著被打腫的嘴唇,嘴角的鮮血淅瀝瀝的往下流,含糊不清的吞吐。
“你……肆意毆打軍官……就算是太子,你也在犯罪……我要告你!”
赫蠱低笑出聲,覺得他蠢的可悲。
“我們不是在切磋嗎,少尉大人?”
他麵上帶著笑意,眸色漸漸幽沉。
“或許你可以說,太子殿下欺人太甚,把你打成這牙齒漏風的孬樣,你多可憐啊……如果少尉大人丟的起這個人。”
薛敦啞口無言。
麵前這位貴族實在可恨!
也實在貴氣優雅!
他用手帕擦拭著打人的手指,把無形的垃圾擦乾淨,指尖撚起手帕一角,輕蔑的,不屑的——把用完的臟布扔到薛敦的臉上。
隨後,赫蠱一腳踩在薛敦的臉上,狠狠碾壓著,像在踐踏一隻冇用的狗。
他笑得瘋狂肆謔,眼角眉梢充斥著驚人的媚意和虐戾。
“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在不甘?”
他用腳尖挑起臟布的一腳,對上薛敦怨憤不甘的眼神,他不屑一顧,氣焰囂張至極。
薛敦狠狠咬牙,把眼底的憤恨收了回去,裝作退縮怯懦的樣子,率先低頭認錯。
“上校,這次是我不對冒犯了你,原諒我的無禮。”
赫蠱勾起唇角,坦然受之。
他清楚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
許久冇有返潮的精神力暴動在以前常被一股溫暖治癒的精神力壓製著,撫慰著。
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壓製他的力量在鬆動,似乎能量的主人要收回它。
赫蠱暴亂的精神力得不到撫慰,得不到精神伴侶,又開始鑽空子,影響著主人的情緒,讓瘋狂扭曲的想法遊蛇般竄出來。
赫蠱心底的破壞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