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他打什麼主意,走了有一個小時了,都冇動手。
這讓玉錦書的耐心耗儘,她找了一塊石頭,去坐了下來,然後裝作很累,揉著腳。
真的也確實很累。
她還就都冇有走過這麼長一段路了。
一個小時,三公裡總是有的吧。
那男同誌距離她越來越近,就在她以為他會快速走過的時候,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停在她的正前方。
“小書,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很溫柔,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再配上他白皙的肌膚,就顯得尤為溫暖。
但玉錦書卻是個不吃這一招的,更不喜歡比她還白的人。
她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位同誌,你誰啊?我跟你可不熟,還是叫我玉同誌吧。”
他臉上的笑意明顯一僵,很快就掩飾過去。
“我忘了,你之前頭受過傷,不記得我也沒關係。”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常溫,也是紅旗村的知青,我們是同一批下來的,我家在京市。”
他刻意加重了“京市”兩個字。
在他看來,這是個非常值得炫耀的出身。
玉錦書的注意力可不在這上麵,而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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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錦書的注意力可不在這上麵,而是他的名字。
剛來的時候,福寶說過,原主喜歡一個男知青,就叫常溫。
因為他出身很好,家裡有錢,身邊從來都不缺追求者,也是因此,原主的那點愛慕,太過微不足道。
她冇有勇氣告訴他,所以就在暗中默默關心他。
聽到彆人說他冇有被子,她立刻就將自己的新被子給出去;
自己捨不得吃的好東西,都偷偷放在他的包裡;
寧願自己捱餓,也要把錢和票給他……
如此種種,除了感動自己,真是一點用處都冇有。
玉錦書不得不感歎:戀愛腦,要不得啊。
“常同誌,你好,我確實是傷了腦袋,好多事都不記得了,實在抱歉。”
常溫微笑著搖頭道:“沒關係,你不必內疚。”
內疚個鬼哦!
玉錦書暗地裡白了他一眼。
她冇有再回話,兩人陷入了一段沉默。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對方。
玉錦書秉持著這個理念,一點兒冇有要化解尷尬的意思。
最後實在等不下去,常溫開口說道:“聽說你給雜誌社投稿了?”
玉錦書帶著不明的笑,看向他:“這事兒都過去快兩個月了吧,常同誌纔得到訊息?”
常溫點頭,有些含蓄羞澀:“我……不太關心村裡的流言,因為是關於你的,所以特彆關心。”
嘔——
她要吐了。
“常同誌知道,特彆關心一位已婚婦女,是涉嫌耍流氓的嗎?”
常溫被她的話給驚愣住了,這怎麼跟他設想的情況不一樣。
不可能啊,之前玉錦書一直都是喜歡他的,這點他很清楚,就算是她已經嫁了人,還是會偷偷給他送東西。
難道真的傷了頭。
“小書……玉同誌,我冇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問候你一下,畢竟當初我們是一起到這裡來的,將來或許還可以一起回去。”
“我知道你雖然嫁了人,其實是迫不得已的,你其實還是很想回城的,你放心,我家在京市很有實力,一定會讓家裡想辦法,讓你跟我一起離開這裡,我們一起去京市。”
玉錦書不屑地笑了。
“常同誌啊,我看你長得挺好,冇想到竟然這麼無恥,這種誘拐良家婦女的話都說得出來。”
“你要搞搞清楚,我的男人是軍人啊,我是軍屬,你這種行為,是在破壞人民子弟兵的大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