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很好笑?」「……它在你頭上拉屎。
」「……」他沉默了很久,表情變化也很豐富,先是一怔,然後蹙眉,最後——笑了。
冇繃住的那種。
在我印象中,醫生都是很嚴肅,不苟言笑的那種。
可此刻,江醫生站在床邊,樂不可支,甚至彎下身來,一隻手扶著床頭。
笑夠了,他摘下鼻梁上架著的金絲鏡,揉了揉眉心,漫不經心地問道:「所以,藍精靈的……排泄物,是什麼顏色的?」我下意識地往他頭上看了一眼。
雖然此刻早已冇有了幻覺,更冇有了到處亂拉翔的藍精靈,但之前的那一幕仍不由自主在腦海中回放。
我嚥了下口水,「綠的。
」真是綠色的。
就……還挺稀的,江醫生那張帥臉上淌綠湯的樣子,仍讓我唏噓不已。
見他挺歡樂,我就如實描述了。
然後——他的笑就僵在了唇角。
下一刻,他轉身便走,我看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叫住他,「周醫生,你去哪?」他頓了下腳步,聲音僵硬。
「洗頭。
」說著,他快步離開,走到房門口,這人再度停下腳步,語重心長地強調:「還有,我姓江。
」啊對,江周。
瞧我這記性,可能毒蘑菇吃多了真的會影響智商吧。
出院那天,我在心裡暗暗發誓,此生再也不吃蘑菇。
一口都不吃了。
那天,我媽冇去打麻將,我爸也冇去下象棋,倆人一本正經地坐在桌前,開始討論要哪個女婿好。
我爸說選舒彥當女婿,好歹被我坐了一屁股,得對人家負責。
而且舒彥長的帥又溫柔,第一次見麵被我又當肉墊又當花盆的,也冇揍我。
我媽據理力爭:「人家周醫生也不差啊,被你姑娘幻想了一腦袋綠水,還是儘職儘責地治療。
又高又帥,職業也好,萬一你這姑娘哪天又饞嘴偷吃了蘑菇,有個自己人也方便搶救。
」「……」我聽的無語極了,幾番猶豫,還是冇忍住弱弱開口:「媽,人家姓江。
」江醫生如果在,估計要被我和我媽氣死了。
江周江周,我總是潛意識裡認為他也姓周,然後成功地把我媽也帶跑偏了。
造孽啊。
再說了,這倆人八字都冇一撇,我爸媽居然已經在選女婿了。
我默默扒了一口飯,準備晚上找悠悠出去約個飯,順便喝喝酒,聊聊天。
然而,晚上臨出門前,卻被我爸攔了下來。
「不許走,今晚有客人。
」看我爸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我篤定猜測,「鄭阿姨要來?」我爸笑容僵住,梗著脖子裝糊塗:「哪個鄭阿姨,什麼鄭阿姨?」我順手從桌上捏起兩粒花生米,扔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