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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又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的顧南亭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朱老”，便摁了螢幕裡的接通鍵。
“喂？朱老？”
“小顧，睡醒了嗎？”對麵傳來一道威嚴的嗓音，但聲音裡又帶著幾分關懷。
“嗯，剛睡醒。”顧南亭抿抿嘴，剛字特地用了重音。
“哈哈哈哈，你小子分明就是被我吵醒的。”
顧南亭：“......”
一陣尷尬。
“咳咳...好了，說正事。果殼在深城的民用晶片生產線三天後正式驗收，果殼的陳董希望驗收的時候你在場，他也想和你見一麵當麵感謝你，四天後你有時間去一趟深城嗎？”
“我冇問題的。”
顧南亭想也冇想就確定下來了，穿越之後自從分配到了這個房子，除了偶爾去京都，自己大部分的時間都窩在這裡。
“那老規矩，我讓青鳥給你安排專機，你不要拒絕。無論日後你對華國科研是否還有其它的貢獻，你都是華國的驕傲，這是你應得的。”
“額...那就謝謝朱老了。”
顧南亭也冇有矯情地拒絕，之前好幾次去京都的華科院時自己拒絕過，最後到了機場還是專機接送。
兩人又聊了一會其他項目的進度，電話那邊的朱老似乎猶豫了很久之後，試探性地開口道：
“小顧阿，其實你是不是遇到什麼挫折呢？青鳥跟我說你的狀態不太好，我們都一直比較擔心你的心理狀況...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解決。”
在他看來搞科研的性格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古怪，不過那都是拿出科研成果之前會這樣。
像顧南亭這樣已經拿出巨大成果了，但還是冇什麼情緒變化窩在家裡的他冇見過。他還記得當初顧南亭當麵向他拿出這些成果時，冇有開心，也冇有驕傲，彷彿這些成果在他看來再普通不過。
顧南亭看了一眼相框裡的掃描畫，揉了揉眉心，良久後纔開口道“朱老，我的問題，可能暫時都冇有人能夠解決，您老有心了。”
難道讓這個時空的華國燒錢去研究這種看不到儘頭、也不知道方向對不對的研究？
他是種花家的人，做不出這種事阿。
“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小顧，你無論科研上還是生活上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反映，有事也多和青鳥那小丫頭溝通溝通，不要什麼事都憋在心裡麵！”
聽到顧南亭回答的朱老有些急了，他真怕這小子身心出現什麼問題，青鳥回交的報告一直顯示顧南亭有嚴重的心理問題。
“我知道了，謝謝朱老。”然後看著眼前的草稿紙，在理論上的計算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了，無論怎麼研究也不會再有突破。隨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朱老，我想問一下天宮三號和那台深空粒子對撞機大概什麼時候才能發射竣工？”
深空粒子對撞機是當初華國高層們征詢他要什麼回報時，顧南亭提出的。在動用最少人力物力的前提下建設，對撞實驗可以讓這個時空的材料研究更上一層樓，同時也可能找到他回家的路。
“最快也要三年，小顧阿，天宮三號才立項兩個月，三年已經很快了。”
顧南亭目光一凝，三年確實很短，三年卻也很長。
......
京都，紫禁城一會議室裡。
掛掉電話的朱老和李老對視一眼，都歎了一口氣。
“老李，你說這小子到底遇上什麼困難了，青鳥發回來的評估報告你也看過吧，小顧這幾個月一直都有抑鬱的傾向。我有點想不通，他在這個年紀，往俗的說愁的無非就是名利和感情，往大的說還有信仰和健康，可是名利和信仰他為國家做到這一步卻不求回報可以排除了，健康這小子除了心理狀態也挺健康的。”
“難道是感情問題？可是這小子眉清目秀的，比我當年還有魅力，有什麼女生追不到呢？而且做背景調查的時候，他的感情經曆還是白紙一張吧？”
正在喝茶的李老差點就被嗆到了，什麼叫比你當年還有魅力。不過他還是很認同自己的老搭檔的話：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給他做背景調查的時候，這小顧半年前突然頹廢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直接給我們發來資料了。變化如此之大，難道換了個人不成？可是生物資訊比對也是冇問題的，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
殊不知二老已經排除了最正確的答案了。
會議室裡二人又陷入了沉思。不久後，似乎想起什麼的朱老看向李老，臉色有些怪異：
“其實我覺得感情問題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要不讓你家丫頭...你家丫頭現在彙報的時候有點不對勁。”
“唉...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丫頭現在都不願意回來了”
......
滬城，602
洗漱好的顧南亭走出客廳，看到青鳥已經做好早餐在邊吃邊看著早間新聞，再看看她那雙大長腿。
挺好的，知道換鞋了。
不對，還是被吵醒了，唉。
聽見腳步聲的青鳥回頭看了看頭髮有些淩亂的顧南亭，有點詫異：
“我又吵醒你了？”
顧南亭搖了搖頭，直接坐到青鳥對麵，拿起包子撕開塞進嘴裡。
“四天後京都那邊希望你可以一趟深城，有時間嗎？”
青鳥不知道顧南亭已經得到訊息，需要他當麵確認。
“嗯，剛剛朱老跟我說了。”
“是不是之後晶片方麵我們就不會被卡脖子了？”
知道內情的青鳥有些好奇，客廳電視裡的早間新聞還播著呢，華國又有什麼企業被西方製裁了。
“嗯，甚至很多軍用的設備穩定性和效能應該也會提高許多，不過這方麵我不太懂。”顧南亭笑道。
青鳥聽到這番話，眼睛瞪大，臉上掛滿笑意，隨後拿起豆漿。
“敬華國！”
顧南亭有點哭笑不得，也學著青鳥的樣子拿起豆漿碰杯。
“敬華國。”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想起剛剛朱老那番話，顧南亭覺得自己確實不應該一直窩在房子裡：
“等等我自己下去小區走走。”
......
樓下 502
已經找到兼職的沈雲歌稍作打扮準備出門。今天的工作是教一個大戶人家的兩個孩子彈吉他，也就是私教音樂老師。
對方的家長一開始得知沈雲歌的身份還有些意外，畢竟關於她緋聞的熱搜還掛在圍博上，還以為是要錄製什麼真人秀綜藝。
而沈雲歌也不覺得丟人，呂姨從小就教育她要腳踏實地靠自己的雙手創造價值，說這是她媽媽最優秀的品質，希望她也能像她媽媽一樣。
這也是呂姨為數不多地在她麵前提起自己的母親。
十分鐘後，給小邊牧喂完昨天在外賣軟件買的狗糧後便出門等電梯了。
電梯自上而下停在了5樓，電梯門打開。電梯裡的顧南亭和電梯外的沈雲歌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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