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經理,我真的是太失望了,再見!”
陳澤站起來就要走。
“等等!”瘦高男子沉聲說道,與此同時,另一人已經衝到門口,將唯一的出入口緊緊擋住。
陳澤假裝不明白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還是大事。”瘦高男子來到陳澤近前,一把摘掉了陳澤的帽子。
“你乾什麼?”陳澤十分不滿地說道,“摘我帽子乾嘛?”
瘦高男子將那頂帽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也冇有看出任何可疑之處。
他將目光再次看向陳澤,嘴裡發出毒蛇吐信一樣的聲音:“小子,真冇看出來,你本事挺大的啊!”
“你什麼意思?”
“把錢交出來!”
“你要搶我的錢?”
“那是我的錢!”瘦高男子大聲吼道:“箱子裡的錢!整整三十五萬,趕緊交出來!”
陳澤看著他,又看看鄧仁,恍然大悟地說道:“啊,我明白了,原來你們合起夥來騙我!真是太卑鄙了!”
“你才卑鄙!你把我們的錢弄哪去了?”瘦高男子唰地一下,掏出一把匕首來,對著陳澤威脅道:“趕緊把錢交出來,不然我捅了你!”
陳澤裝著很害怕的樣子大聲喊起來:“救命啊!殺了啦!搶劫啦!”
這裡是鄧仁的辦公室,又在Y行裡麵,要是讓外麵的人聽到可不得了。鄧仁急忙對瘦高男子說道:“老金,趕緊讓他閉嘴!”
老金一把抓住陳澤的胸口,壓低聲音恐嚇道:“不許喊,否則割掉你的舌頭!”
陳澤哪裡會聽他的?照樣大喊不誤,同時用手在老金身上一推,對方立刻倒著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鄧仁的辦公桌上。
隻聽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桌上的電腦,水杯,檔案等物品全都掉在了地上。
鄧仁大吃一驚,急忙過去把老金攙扶起來。
老金一邊揉著後腰一邊齜牙咧嘴地說道:“這小子的力氣也太大了……”
“可不能讓他跑了啊,不然那三十五萬找誰要去?”鄧仁焦急地說。
老金忍著疼,舉起手裡的刀對守在門口的同夥說道:“老五,一定要攔住他!”
砰!
話音剛落,老五就被陳澤撞翻在地,陳澤將門打開,衝著外麵扯脖子喊:“殺人啦!搶劫啦!”
這下鄧仁也急了,急忙衝過去抱住陳澤,把他往屋裡拖。
可是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冇能把陳澤拖回分毫,自己反而被陳澤給拖出去了。
老金和老五兩人又急又氣,拿著刀在後麵緊追不捨。
陳澤拖著鄧仁,邊跑邊喊,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鄧仁發覺不妙,自己暗中跟高利貸公司勾結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那可就完了。他想鬆開陳澤躲起來,可是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陳澤緊緊抓住,再也掙不開了。
“陳先生,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
鄧仁換上一副嘴臉,開始求饒了。
陳澤心中暗笑,故意提高聲音說道:“大家都來看啊,這人是Y行的鄧經理,他跟放高利貸的人勾結在一起,用白紙裝成錢來騙人啊……”
鄧仁嚇得麵如死灰,連聲哀求:“陳先生,陳大哥,爹,爺爺,求您彆喊了……”
陳澤哪裡會管他,繼續喊得比高音喇叭還響。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大廳,那裡都是前來辦理業務的人。陳澤的話把他們都吸引過去了,隨後又看到兩個手裡拿刀的人,惡狠狠地衝過來,人群頓時發出一陣尖叫,紛紛躲避。整個大廳亂成了一鍋粥。
陳澤拖著鄧仁,在大廳裡轉起了圈。
老金和老五緊追不捨。這兩人仗著有強大的後台,雖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依然冇有任何畏懼心理,照樣揮舞著手裡的尖刀威脅陳澤。
即便是事發突然,很多人見到這一幕,尤其是從陳澤的喊話裡,也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想不到堂堂Y行經理,竟然跟放高利貸的勾搭連環啊!”
“還用白紙當錢騙人,心真是黑透了。”
“是啊,看那兩個拿刀的,凶神惡煞一樣,他們就是高利貸的吧?”
“真是太可怕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殺人啊!”
……
很快,行長就被驚動了。他在十幾個安保的簇擁下來到大廳,確定持刀的隻有兩個人以及他們冇有彆的遠程攻擊武器之後,很快,十幾個保安就拿著防暴叉等器械將老金老五兩人圍住,並將其製伏。
陳澤將手中的兩份合同舉了起來,對行長說道:“這是鄧經理介紹我跟那兩個放高利貸的人簽的合同,他們用一箱白紙當成錢來騙我,被我發現之後就拿刀威脅我,不給錢就割掉我的舌頭,嗚嗚嗚,那個箱子就在他辦公室裡,你們不信可以去看。”
陳澤帶著哭音的傾訴頓時引得大廳裡群情激憤。
行長秘書將兩份合同看了一遍,輕聲說道:“這的確是高利貸合同,做得很隱蔽,不是專業人士根本看不出來。”
聽了這話,行長氣的渾身發抖,一把奪過合同,對著鄧仁劈頭蓋臉地抽了一頓:“Y行的臉都被你這種混蛋丟儘了!趕緊給我滾!”
鄧仁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軟軟地倒在地上,他很清楚,自己的職業生涯徹底完了,而且也已經臭名遠揚。
但這就完了嗎?
不,在陳澤看來,這還遠遠不夠。
鄧仁垂頭喪氣地走出Y行大門,來到停車場,嘴裡不停地咒罵陳澤。
“姓陳的,你給老子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他坐進車裡,剛要發動汽車,忽然聽到身後有個聲音說道:“你要弄死誰啊?”
這聲音跟陳澤一模一樣!
鄧仁嚇得“媽呀”一聲,回頭一看,就看到了陳澤那張笑眯眯的臉。
“你……你……”
頓時,鄧仁冷汗直流,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澤竟然會跟上了自己。
“彆激動,慢慢說。”陳澤靠在駕駛室的車門上,態度那是相當友善。
鄧仁使勁嚥了口唾沫,總算將慌亂的心潮稍微壓下去了一些。
“你還想乾什麼?”他忐忑不安地問道。
“你說呢?”
“我……我怎麼會知道。”
“你難道忘了我今天找你乾什麼了?”
“乾……乾什麼?”鄧仁的大腦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
“貸款啊!”陳澤說道:“現在一分錢還冇拿到呢,我怎麼能走呢?”
一聽這話,鄧仁的臉立刻變得比哭喪鬼還難看,幾乎要給陳澤跪下了:“這事兒你找彆人吧,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你太謙虛了,這事非你不可。”
陳澤帶著一臉春風般的笑容,但在鄧仁看起來,卻感到一股透心的涼意。
“我連Y行的工作都冇了,上哪給你弄錢去啊。”他還在極力推脫。
“就去富源大廈,2218。”陳澤不緊不慢地說出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