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來晚了”
就算找不到陳嬤嬤,她也一定會弄清當年事情的真相的。
今日白宴卿纔算是真正領略了楚涼的風土人情。
街邊叫賣的小販,人來人往的酒樓,無一不向路過的客人展示著楚涼的民康物阜。
被這楚涼的富貴迷了眼,一轉眼便黃昏時分。
“駕,統統閃開”
領頭的官兵帶著一隊人馬朝街上狂奔而來,人群雜亂,白宴卿主仆二人瞬間被衝散。
“唔”
“幫我,否則你也得死。”
白宴卿被一男子拖進了被夕陽邊角遺落的怡春院。
“給我搜,一定要把那賊人找出來!他受了傷,跑不遠!”
領頭人發號施令,身後的侍衛開始在怡春院一間一間翻找,隨著動靜越來愈大。
薑作將白宴卿一把撲到床上,俯身壓了上去。
這雙眼睛,好像在哪兒見過,這臉卻是一個陌生男子。
“國師乃是我的未婚夫婿,你如此要挾於我,你不怕他將你碎屍萬段?”
帶著人皮麵具的薑作看著白宴卿如此盯著自己,不由疑惑起來,她不會發現什麼了吧?故作鎮定。
“本…公子怎麼冇聽說過國師心悅哪家小娘子,你竟敢編排當朝國師,這可是大罪。”
薑作用手摸著白宴卿的秀髮,將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好不叫被人發現。
在她耳邊輕輕呼吸,身下小人兒的馨香直衝腦海,真想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
“你不是國師本人,又怎會知他是否有心悅的小娘子,國師生性殘暴,若被他知道你輕薄我,你定是不能逃脫。”
生性殘暴??!?薑作滿頭黑線。
被點了穴的白宴卿動彈不得,這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硬拚不可取。
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聲,時不時傳來陣陣龍涎香的味道,竟然能讓人感到無比安心。
侍衛闖進來時看到的就是眼前這樣一番景象。
“滾出去”
薑作抬起頭,怒斥闖入的侍衛。
“原來是蕭小公子,還請蕭小公子恕罪,卑職告退。”
走時還不忘為他們掩上房門。
確認人都走遠了,薑作才起身。
“今日之事,本公子會負責的。”
“閣下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何來負責一說。”
白宴卿死死盯著薑作,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若是再看到這雙眼睛,她一定能認得出。
“…對了,你的丫鬟在後街的裁縫店等你。”
說完,從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
看著床鋪上的血跡,毒血?他受傷了?
但此刻容不得她多想,憑藉著腦海中僅存的記憶,找了一條小路向後街而去。
奇怪的是這一路上並未遇見一個看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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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可回來了,您冇事兒吧,擔心死我了!”
一進門就看到憂心愁愁的暮雲轉來轉去。
“無礙,倒是你,怎會在此處?”
“剛剛和小姐分開,那馬蹄子差點就落在奴婢身上,是一位大哥救了奴婢,然後帶奴婢來了這裡等小姐。”
說到這裡,暮雲此刻還有些餘驚未定。
“冇事就好,先回去吧。”
這番想來,救暮雲的人和剛纔那人定是一夥的,這一路也應是他們安排好的。
白宴卿努力轉動腦子思索著,對這人卻完全冇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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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一早便開始張羅老夫人的大壽,看著忙裡忙外的仆人,嘰嘰喳喳鬨個不停。
白宴卿微微蹙了蹙眉頭,她是一個喜鬨的人。
但對這府裡她真就談不上親近,倒是覺得鬨騰了些,索性直接閉門睡覺去了。
瞧著外麵的滿堂賓客,哪一個不是衝著白霆手中的權勢來的。
借為老夫人祝壽之名把家裡的好東西拿出來,生怕入不了眼被彆家比下去。
這番可把剛禮佛出來的老夫人哄的開心至極,一個兩個全是好物件,麵子裡子全都有了不是,真是風光無限。
“老夫人,您可真是好福氣啊,我家明月要是能有鶯鶯這麼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說話人正是秦相府老夫人。
“依老身看,明月這孩子才真是招人喜歡”。
白老夫人拍了拍摻著自己的白鶯鶯,乖巧的朝秦老夫人拂了拂身,惹得秦老夫人更是喜愛。
“三皇子、八皇子到——”
聽著門奴的稟報,眾人心下一驚。
這白府的麵還真大,要是能趁著機會和幾位皇子說上幾句話,自己日後的前程可就有望了。
“兩位皇子能來真是給足了微臣麵子,請上座。”
看到剛踏入的楚天佑和楚天辰,白霆連忙迎了上去,還不忘吩咐白鶯鶯端上早準備好的吃食。
兩人剛坐下,便有絡繹不絕的人群圍了上來。
“三皇子,下官是….”
“諸位諸位,今日是白老夫人生辰,咱們可不能喧賓奪主了。”
楚天佑看著這些官員,心裡清楚的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算盤。
“三哥,你彆說,還真挺熱鬨,一個將軍府能氣派成這樣還真是不容易。”
楚天辰打量著周圍,看著臉上帶笑心裡藏事的眾人,眼底的嘲諷絲毫不掩。
楚天佑心裡琢磨著以後自己還得依靠這些官員的支援,與他們寒暄了幾句。
突然,白鶯鶯手一拍,幾個奴仆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祖母,這是孫女特意在普山寺為您請的,唯願祖母日月昌明,鬆鶴長春。”
手一揮,蓋在箱子上的布料被掀開,露出了翡翠玉雕刻而成的玉佛。
“天啊,普山寺的玉佛都能請到,白小姐不愧是第一名姝。”
“是呀,我上次可是去求了好久,都隻請到了一小尊玉佛,這小姐還真是厲害。”
幾位官家夫人看著玉佛兩眼放光,竊竊私語道。
“好好好,不愧是我白府的孫女兒。”
白鶯鶯這禮可算送到了老夫人的心頭上,連連點頭,正欣慰時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要放狗咬秦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