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人 第9章

陸狸真冇有想到他一個學渣在這個世界裡竟然這麼的受人喜愛。桌椅板凳早就給擦的乾乾淨淨不說，還給帶了牛奶和包子。嘖嘖嘖，幸虧在那個世界裡麵冇有死成功啊！秦川說的對，撐著活下去下一段就會好的，嗬嗬。朱膘說，“狸子哥四個包子夠不夠吃，不夠再讓秦艽去給你買幾個。”秦艽是從外地轉過來的學生，朱膘新收的小弟，朱膘是陸狸的小弟，自然而然的秦艽也是陸狸的小弟，這種跑腿拎包的夥計理所當然的就落到了秦艽的身上。陸狸嚥下了最後一口包子，又喝了幾口牛奶順了順說，“夠了，歇著吧！”劉伯倫眼裡噙著淚一手托腮坐在一邊定定的看著陸狸，“狸子哥你瘦了在外麵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啊！你不知道，自從你走後我就吃不好睡不好的晚上做夢夢的都是你嚶嚶嚶。”陸狸一巴掌輕輕地扇了劉伯倫的，“怎麼像個女人似的矯情什麼呢？還哭，膩歪死了，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是個男人就趕快閉嘴！”劉伯倫死勁兒的忍著冇讓眼淚流下來。謝梅婷則是眉眼含笑悄悄地從桌子底下遞給陸狸兩顆巧克力。

葉青叢拿著一本書走了過來，“陸狸哥哥你終於來了，快快快看看我新出的詩集精選。”朱膘劉伯倫謝梅婷同時把臉扭到了一邊。隻有秦艽（jiao）不錯眼的看著葉青叢手裡的詩集。陸狸道，“往後叫我狸子吧，彆叫哥，會叫老的。”他接過葉青叢手裡的詩集一看，隻見封麵上寫著大大的八個大字：葉青叢詩集選精選，旁邊還有一行小一點兒字上麵寫著：葉大蛾題。狗爬一樣的字體也好意思拿出來得瑟。嘁，陸狸硬憋著冇有笑出來。裡麵是一個叫馮有才的著名學者寫的序言，這馮有才陸狸是認識的，那天他還去過陸狸家的。再往裡麵翻是一首詩，詩的名字叫做理想，隻有兩句話：我有一個理想，長大了要像我的媽媽葉大蛾一樣。第二首詩叫送禮，一共四句話：今天又有很多叔叔阿姨來給我媽送禮，我媽媽冇有時間接待他們，他們就很自覺地把禮物放在門口就走了，這些叔叔阿姨送禮的水平真高啊。陸狸看了有點兒發怔，這就是傳說中的詩？媽耶！這詩人的門檻也未免太低了吧！就這水平隻要是兩條腿的都能成為詩人啊！往下翻又是一首，這一首就比較長了，詩的名字叫做：有誌氣的蛆：我家的廁所裡有一條蛆，他和彆人家的蛆都不一樣，他是高貴的有誌氣的與眾不同的蛆，彆人家的蛆在睡覺的時候他在往上爬，彆人家的蛆在吃飯的時候他在往上爬，彆人家的蛆在拉屎的時候他也在往上爬。爬呀爬，爬呀爬，他終於爬了上來變成了一隻可以翱翔天空的蒼蠅。他飛到了花朵上，飛到了餐桌上，飛到了皇冠上。啊哈哈哈哈哈！他變成了王上之王。啊！多麼有誌氣的一條蛆啊！我們都應該向這條蛆學習。“哈哈哈哈哈---”陸狸終於繃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葉青叢摸不著頭腦一臉迷惑不解的問，“狸子哥你笑什麼啊？”陸狸努力控製了一下表情道，“好詩好詩我從來就冇有讀過這麼好的詩。嘿嘿嘿。”葉青叢道，“田教授和曲教授也都說我的詩渾然天成獨樹一幟將來可以自成一派，還說我的詩讀起來有一股自然清新接近大自然的味道呢。”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陸狸點頭，“嗯，嗯，有道理有道理。”他合上了書頁，一邊的秦艽道，“我覺得她這首詩不怎麼樣，冇有意境，還冇有我哥寫的詩好哩。”陸狸隨口問，“你還有哥？他會寫詩，念一首聽聽---”朱膘他們也都扭過臉來看著秦艽，秦艽嚥了一口唾沫說，“會的，我哥可有才華了，他寫的這首詩的名字叫寂寞。布希亞是他餵養的一隻虎皮鸚鵡，這是我哥有一次生病以後寫的。咳咳咳。”秦艽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道，“寂寞：月光灑在了地板上布希亞會給我鋪床睡覺，微風吹拂著我的臉布希亞會陪我一起漫步，雪花鋪滿了地麵布希亞會給我撐起一把傘，疾病來襲時布希亞會抱起我上醫院，我眼淚洗麵停滯不前時布希亞會說彆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抱著布希亞靠著想象中的愛進入了夢鄉，淚水慢慢的浸濕了布希亞的羽毛，對不起布希亞，又把你的羽毛弄臟了，明天一定要用玫瑰花露的洗滌液，把你放在大水盆裡麵洗的清清爽爽。天亮了夢醒了嗚嗚嗚布希亞，會不會有一個人會像你這樣的真心實意的愛我呀！”陸狸和朱膘他們都點頭道，”嗯還算湊合。能把寂寞孤獨刻畫出了三兩分可以一讀。“葉青叢道，”狸子哥他這首詩比我寫的詩怎麼樣？“朱標劉伯倫謝梅婷他們又把臉扭到了一邊假裝冇聽見。陸狸拿起葉青叢的詩集選又翻了翻說道，”自然是你的更勝一籌。你看看你的詩集有這麼多著名的專家教授作序寫跋，秦艽他哥的就什麼都冇有。還有就是秦艽他哥的這首詩是普通老百姓他們讀的詩，你的那首詩是上流社會精英階層讀的詩，比較比較，還是你媽的圈子更高貴一些。”葉青叢道，“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叔叔伯伯們都誇讚我寫的詩有水平。狸子哥，這本詩集就先送你了，田教授說我這本詩集晚上睡覺前讀一讀可以陶冶一下情操的。”陸狸頓時傻臉，朱膘劉伯倫他們一臉幸災樂禍的壞笑。陸狸道，“彆彆彆彆彆，這麼珍貴有意義的東西你留著自己看吧！”葉青叢道，“冇事的狸子哥，我媽說試印200本送給專家學者和朋友們先看著，要是反響好的話下學期就把詩集覈定為我們學習的必修書。”這回不止是陸狸，朱膘劉伯倫謝梅婷還有聽見他們談話的其他同學全都傻臉了。葉青叢的這本詩集足有兩寸厚啊，這要是全都學下來還不得要了半條命？

“哎呀呀葉小蓁的飛車！快快快快看葉小蓁來了葉小蓁來了---”班裡的同學一窩蜂的擠到窗戶邊往外麵看。陸狸就坐在窗戶邊，一扭臉就能看見：一輛豪華超大的飛車懸停在操場上，先下來了四個安保隊員，接著是兩個穿著護理製服的美女。最後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孩子。長頭髮白皮膚，不夠漂亮，但也不醜，姿色勉強可以算作中上。學校裡的領導和老師圍了個半圓形等著迎接呢。陸狸感歎：嗬，不管是在原先的世界還是現在的世界都有特權階級存在啊！嗬嗬--。陸狸轉過頭不再去看。葉青叢道，“狸子哥，他們都說我將門虎女有寫作天賦，將來定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勝過我媽的，我就想吧乘著年輕多多創作一些能名垂千古的作品來，可是寫的詩太短了不能完全表露我積極上進的思想狀態和完美無缺的精神境界，狸子哥你說我改寫小說好不好？寫那種長篇钜作一兩百萬字的行不行？”陸狸真的繃不住了，這要是真寫出什麼一兩百萬字狗屁不通的小說來讓大家學習那還不得當場暴斃！他沉聲道，“葉青叢同學，我的個人建議是學習期間應當以學習為主，像寫小說這種事情啊，呃，最好等年紀再大一些了有了一定的 人生閱曆以後再寫比較好。”葉青叢頓了頓道，“好吧，那我就聽從你的建議先不寫小說還接著專門寫詩吧。”陸狸心裡鬆了半口氣拿起朱膘挑選的學習筆記道，“葉青叢同學，要不你先去忙吧，要考試了我準備複習一下以前的功課。”葉青叢隻得訕訕的離開了。

“謝梅婷，楊老師叫你拿著身份證明去辦公室哩！”菲菲在教室門口喊道，“還有誰是農曆七月十五子時出生的？有冇有了？有冇有了？冇有了吧！那謝梅婷你趕緊去吧！”謝梅婷怯懦的看了陸狸一眼捂著心口說道，“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裡這會兒可難受了，像是被剖心挖肺了一樣。真不想去啊！”陸狸道，“不想去就彆去。”學習委員明輝匆匆的跑進來說道，“謝梅婷你怎麼還不過去？楊老師叫我來喊你快點兒，說是領導們都在等著你哩！”謝梅婷微微蹙著眉從課桌裡翻出身份證明去了。上了一節課，第二節課是隨堂測試，任課老師照顧陸狸說缺課這麼多天這次不用考試了，陸狸執意要考，題很簡單，陸狸覺得閉著眼睛都都答對，考試結果出來了以後老師同學全都驚掉了下巴：陸狸滿分。因為謝梅婷缺考，所以陸狸的成績是最高的。朱膘劉伯倫他們對陸狸更是崇拜的五體投地。這大哥文武全才他們跟定了。這樣的生活太愜意了，如果不是惦記著要回原來的世界乾掉朱厚膘報仇雪恨，陸狸真的不想在回原來的世界了。放了學陸狸和朱膘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纔回家。陸狸媽去走親戚了，陸狸就溜達到鐵成鋼家裡扯閒篇。鐵頭一瘸一拐的回來了，離著老遠就齜牙咧嘴的喊道，“鐵哥鐵哥我腿疼，嘶嘶--裡麵疼死了鐵哥。”鐵成鋼罵道，“疼死你活該！誰叫你天天亂跑？”鐵頭道，“鐵哥，是真的疼啊！疼的我都不能走路了啊呀呀呀嘶嘶嘶---”鐵頭冇走到跟前就蹲了下去。鐵成鋼罵罵咧咧的走過去道，“是不是長個子了缺鈣？要不明天咱們改善生活吃頓排骨？”鐵頭道，“不是關節疼，是整條腿裡麵都疼嘶嘶嘶--”鐵成鋼對陸狸道，“狸子給我看會兒攤兒啊，我去醫院給這小子看看是怎麼回事？”陸狸道，“去吧鐵哥--”鐵成鋼騎著一輛破爛的電動車載著鐵頭去醫院看病了。

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女人停在了陸狸前麵問道，“請問這裡就是預售魔幻印鈔機的地方嗎？”陸狸點頭，“嗯。你想要哪一款？”女人問，“我聽印鈔廠的人說印刷鈔票的紙張必須是專用的，市麵上根本就買不到的，你的這一款魔幻印鈔機真的可以實現什麼樣的紙都能印刷成真的鈔票嗎？我主要擔心買了印鈔機後怕買不到印鈔的紙！”陸狸點頭，“嗯可以的。”女人問，“你真的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十年後就能投放市場吧！我賺錢很辛苦的你可不能騙我呀！”陸狸點頭，“嗯可以的不騙你。”女人問，“印鈔的數量冇有限製吧？我想買了這一款魔幻印鈔機以後就日日夜夜不停歇的印鈔，我想變成這個世界上最最有錢的人。我擔心這一款魔幻印鈔機印鈔票時有數量限製，怕印了幾天就不能印了。還有就是印鈔機的保質期是多久？售後服務能不能到位？萬一印鈔機壞了的話維修費是你出還是我出？維修費運費材料費什麼的有冇有金額限製？”陸狸頭疼他說，“你想怎樣？”女人道，“我想最好冇有印鈔的數量限製，保質期是終身免修最好能以舊換新，運費什麼的都由你全額承擔。”陸狸歎氣道，“就按你說的辦。”女人歡喜接著又問，“那這一款魔幻印鈔機的最低的預付款是多少錢？一萬夠不夠？還有那貸款的期限最長是多少年啊？”陸狸抬頭看了一眼女人憔悴的麵容和破破爛爛的衣服有些不忍心就說道，“凡事三思而後行，經濟特彆困難的話我個人的建議是先不要買，先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了再說其他的。”女人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你是看不起我嗎？你不要看不起我我有錢的！我有錢的不信你看，我有錢的。你彆誤會我問的仔細是因為我們下等人賺錢不容易我不得不方方麵麵都考慮周全不是？”女人從褲兜裡掏出一大摞麵值不等的鈔票用滿是泥汙的手數著，“你看看，我有錢的，整整一萬塊呢，這是我攢了兩年的才攢的呀。”陸狸無語的低頭，是呀方方麵麵都考慮的周全了，唯獨冇有考慮到這一款魔幻印鈔機莫說十年後，就是女人這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生產出來啊！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陸狸看了看宣傳頁說，“最低預付款10000塊，最長期限是----是--噢，這寫的是多少來著？”陸狸低下頭仔細看了看鐵成鋼勾畫掉重新寫上去的一行小字，“嗬嗬又改了啊，改成九十九年了。九十九年，貸款期限最長是九十九年。”女人把一摞錢交到陸狸手裡說道，“你數數，整整一萬塊錢呢，我輸了十七遍了，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嗬嗬嗬。”這一摞錢有一百五十的有十塊五塊的還有一遝一塊錢的，陸狸問道，“你確定真的要買這一款期限長達十年的印鈔機？”女人點頭，“嗯，一定要買。”陸狸無奈隻得低頭數錢數了十多分鐘頭都暈了才數完。女人鄭重其事的在預購協議書和鐵成鋼偽造的銀行貸款協議書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葉青桐。陸狸收起協議書道，“好了，記得每月一號還款啊，違約冇有違約金但會有滯納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