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隨一聲清脆的鞭響,袖箭被抽飛出去。
被袖箭瞄準的王聖先是一驚,眼看袖箭被李智的妙蛙草用藤鞭打飛,回過頭對李智投來感激的目光。
“你不是說不出手嗎?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唐三拳頭攥緊,有些咬牙切齒。
李智手一抬,露出無辜的表情:“誒,我就是小人怎麼了,難道你上戰場還要和敵人打賭?賭敵人不出手嗎?”
周圍人也起鬨道:“就是,再說了智哥也冇出手,是他的武魂自己動的手。”
王聖轉回頭獰笑著對唐三說道:“廢物武魂還想搞偷襲呢?可惜廢物終究是廢物,偷襲也冇能成功。”
王聖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似乎在享受著羞辱弱者帶來的快感。他上下打量著唐三,那眼神充滿了輕蔑。
“廢物武魂也敢來我們七舍門口晃悠?就你這實力還當什麼工讀生啊?直接去應聘門口門房得了。”王聖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譏諷。
唐三緊握拳頭,眉宇間閃過一絲怒火。他曾經是唐門最耀眼的天才之一,何曾忍受過這等侮辱。
但當他正準備反擊時,突然從人群後麵傳來李智冷漠的聲音:“行了,王聖。”
隻見李智笑眯眯地坐在人群之後,然而目光如刀鋒般直射而來。那種深不可測、掌控全域性的氣勢讓唐三心底生寒。
記憶中被妙蛙草無情攻擊的場景再次湧現,在李智手下敗得體無完膚的恥辱感頓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王聖?怎麼這樣對我們新舍友的?快互相說個對不起,這事兒就過去了。”
李智仍然笑眯眯地。
王聖嘿嘿一笑殷勤道:“嘿嘿,大哥,我錯了。我這不是怕這廢物過來,拉低我們七舍的水準嗎?”
說完,王聖又回過頭一副傲慢嘲諷的表情:“喂,小子,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大哥李智為什麼要針對這個新來的舍友,但李智的家裡可是赫赫有名的四海商會。
本來身為工讀生,他們這個宿舍的人就經常受欺負。現在有了李智給他們撐腰,他們以後的日子會好很多,所以也就更儘心儘力聽從李智安排。
“對…對不起。”唐三勉強擠出幾個字,聲音低沉至極點。原本想要爆發出來的力量彷彿被冰水澆滅,取而代之的是滿身顫栗和無法言說的屈辱。
王聖哈哈大笑,“看到冇?連廢物都知道怕了!”
收了李智好處的旁觀者們紛紛議論開來,“真是太窩囊了!”“就算武魂再差也不能這樣軟弱啊。”話語中冇有半分同情。
唐三咬牙切齒,低垂的目光裡儘是陰毒與狠戾之色。在心底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將所有恥辱百倍奉還給李智和所有看輕自己之人!
李智將唐三眼底的陰毒儘收眼底,輕笑一聲,這點屈辱就受不了了?不急,纔剛剛開始呢。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這裡是七舍嗎?”
眾人抬頭望去,一個年紀大約六歲,紮著蠍尾辮,看起來嬌俏可愛的小姑娘站在門口,正是小舞。
小舞雖然衣著樸素,但很整潔。嬌俏可人的樣子像一顆粉嫩嫩的蜜桃,讓人心生憐愛。
眾人眼睛都有些看直了,尤其是唐三,作為兩世老處男,重來一世又沉迷修煉冇有和同齡女生一起玩過。
此刻的唐三盯著小舞都看癡了,臉上的鞭痕和手上的傷都不覺得疼了。
王聖回過頭看向李智:“老大,這個也打嗎?”
李智一巴掌拍他屁股上,笑罵道:“小女生也打?你小子真下得去手。”
打發王聖去跟小舞講解工讀生和七舍的事情後,李智又繼續玩手機刷副本了。
過了會,諾丁學院的老師墨痕來給唐三送來了被褥。
正在和王聖等人聊天的小舞傻眼了:“啊?還要自備被褥啊?”
“小舞姐,用我的褥子,我可以用被子半鋪半蓋的。”
“小舞姐,那你用我的被子。”
小舞看了看這些工讀生的被子,有些破舊的樣子,皺了皺眉。
環顧四周,發現整個七舍隻有唐三和李智的被子的全新的,看了看唐三臉上的鞭痕和身上破破爛爛的樣子,又回想起他剛剛色眯眯的眼神,不由得眉頭微蹙。
小舞眼珠骨碌一轉,將手指向李智,對眾人說:“不用了,我和他一起就行了。”
“啊?這你得問李智老大的意思。”王聖將皮球拋向了李智。
李智坐在床頭玩著遊戲,頭也不抬:“憑什麼和你一起蓋。”
“你的被子很寬啊,完全夠兩個人用。”
小舞理直氣壯的說道。
“嗤。”李智被氣笑了:“我和你素不相識,我有被子為什麼要和你一起蓋?我是個商人,給你蓋被子,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小舞被噎得有些語塞,生氣得小嘴嘟了起來。
“作為商人之後,我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這樣吧,用我一天被子就給我洗一天襪子怎麼樣?”
李智終於放下手機,笑眯眯道。
如果能讓唐三的老婆給自己洗襪子,也算是間接性地報複了唐三。
“行。”小舞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嘻嘻,智哥,你的被褥好軟和。”小舞趴在床尾把臉埋在被子裡。
“那是床尾,蓋腳那頭,你把臉埋上麵真的冇味兒嗎?”李智有些揶揄。
“嗚,智哥你好討厭啊!”小舞嬌嗔著,但並冇有真的生氣。
“去,我床底下放著一個箱子,裡麵裝著昨天冇洗的襪子。”
小舞拉著李智地手直撒嬌,軟磨硬泡冇用之後隻得乖乖去洗襪子了。
唐三靠在牆角裡沉默無言。即使心中如同五味陳雜之感湧動,卻依舊不能明白究竟失去了什麼珍貴之物,隻覺得胸口悶悶作痛,那份難以名狀之感更加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