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夢離開樓蘭大陸第一山脈-一喜霧拉雅山之後,按照保羅的囑咐,用意識控製,將自己的所有魔法氣息都隱匿起來。本來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遠途跋涉是一件十分艱苦的事,但由於白日夢被蹣天幽靈附體之後,身體可以隨著意唸的控製而變得十分輕盈,而且行走速度也能在意唸的作用下奔行如飛,甚至於可以一個彈跳,飛起十餘丈高,落於數十丈之外。這樣一來,對於本身就擁有十七級魔法力的冥想係魔法師白日夢來說,行走變得一點也不困難,相反是一種無比愜意的快樂之事。
白日夢一路向東,冇有幾日,便進入了人煙逐漸稠密的雷根王國。
白日夢從未離開過冇有人煙的,儘是積雪覆蓋的喜吾拉雅山,當他走出山脈之後,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是新奇的,他一路下來,對於這個充滿了五顏六色的世界,心中不由得嘖嘖稱奇起來。
他的目的地是聖彼德帝國的首都,獅吼城的精英學院,找到那個叫哈馬斯的老師,打探自己的身世之謎。
臨行之前,保羅除了諄諄的告誡,給白日夢換了一套粗布平民衣褲,準備了十餘日的乾糧之外,還給了他一柄鏽跡斑斑的匕首,以作防身之用。正如保羅自己所說,冥想魔法係的魔法師是魔法界最窮困潦倒的魔法師,窮得一無所有。
以白日夢現在的身著打扮,要是有人介紹說他是魔法師,定會被人當作騙子痛打一頓。更何況,他的身上現在看不出絲毫魔法氣息來。但要是以他在林野飛行的速度來看,要說他是一名中階二級戰士,肯定冇有任何一個人敢說不是,就算他身上冇有鬥氣。
白日夢進入雷根王國之後,一路打聽,再往東走了幾天,身上所帶的乾糧已吃得顆粒不剩,但他卻來到了消費較高的雷根王國的首都一一嘻哈大城。
在繁華的大街上走著,白日夢的肚子餓得呱呱亂叫,一股香氣傳入他的鼻翼,尋香而望,大街的拐彎處,一個個雪白的包子正在蒸籠裡冒著騰騰熱氣。白日夢大步急跨,來到了包子鋪前。
"我能吃包子嗎?”白日夢望著赤著胳膊的包子鋪老闆問道。
”一銅幣一個。”包子鋪老闆懶洋洋地答道。
白日夢奇怪地看著包子鋪老闆:“一銅幣一個?銅幣是什麼東西呀?"
包子鋪老闆瞪大眼睛看著白日夢,嘴裡罵罵咧咧說道:“媽的,白癡一個。銅幣都不知道是什麼,傻子,銅幣是錢呀,你有嗎?”
白日夢嘴裡念道:“錢?“急忙搖了搖頭。
包子鋪老闆象看大腥腥一樣地看著白日夢:“銀幣呢?銀幣也可以,金幣更好,不過看你的樣子,是不可能有金幣的。“
白日夢依舊搖了搖頭:"我什麼都冇有。“
包子鋪老闆聽到白日夢如此說,完全對他失去了耐性:“冇錢,就給老子滾,彆防礙老子做生意。”
白日夢站在那裡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可是我餓呀!”
包子鋪老闆不屑地搖了搖頭:“傻瓜,冇錢是吃不到東西的。不過,你要是真的餓了的話,城西三十裡的鳳頭山上,有著大片的森林,你不妨去尋些野果充饑。”說完,向嘻哈大城的西方指了指。
白日夢聽到能有東西充饑,眼睛中不由得放出了光芒:"哦,那我去了。“說完,快速向包子鋪老闆所指的方向衝去,速度之快,堪比離弦之箭。
包子鋪老闆不由得為之乍舌:“媽呀,如此年輕的中階戰士,怎麼象個白癡一樣,而且身上還冇有鬥氣?真是奇怪。不過這小子似乎不是本地人,否則的話,怎麼連皇家林地也敢闖,莫非他真是一個白癡?”
對於樓蘭大陸的普通老百姓來說,你要他們劃分魔法師的等級,他們可能冇有這個能力,但對於高階以下的戰士來說,他們卻是能劃分清除的,因為,戰士是樓蘭大陸最普遍的職業,所有想要發奮圖強的貧困老百姓,隻有通過練習武技,成為一個戰士方有機會擺脫低層貧民的生活。除此之外,你要是擁有練習魔法的天賦,同時又能機緣巧合遇到高級魔法師,也有修煉成為高級魔法師的機會,但這種機率是十分渺小的。
白日夢在饑餓的驅使下,飛快地奔出了嘻哈大城,來到了城西三十裡之外的鳳頭山。果不其然,正如包子鋪老闆所說,這裡有若廣袤的林地,無數的樹種,但對於能長野果的大樹,卻是冇見半棵。
“這麼大片的樹林,應該有野果纔對,可能在樹林深處吧!“白日夢心中暗道。
向樹林深處走了約莫裡許,還是冇有找到什麼野果,可是白日夢冇有死心,依舊往林海深處尋去。
“吼……吼……吼……"林中傳來幾聲野獸的吼聲,聲音之大,震耳欲普,顯然不是普通的野獸。
“嗯,什麼東西?"白日夢在心中驚問道。不過,他的超自然感應能力已經讓他感受的危險的存在。
“啊救命呀!"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高聲尖叫道。
白日夢募然一驚,再也顧不得找野果充饑,以平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向尖叫發出的方向衝過去。
片刻之間,已經來到發出尖叫聲的地方。
隻見一片還較平緩的林地之上,立著一個三米多高的棕色大熊,正緩緩地向一個人靠近,並不是地發出怒吼的聲音。
棕色大熊前麵的那人衣服已經被扯得稀巴爛,露出紅色的肚兜來,氣喘噓噓地胡亂地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嚇唬著眼前的大熊,使它不敢輕易靠近。不過,看著她疲憊的神情,應該支援不了多久,否則的話,也不會隻顧著喘息,連喊救命的力氣也已喪失。
眼看著形勢危急,白日夢不敢再有絲毫怠慢,拔出腰間的鏽劍,急地一個縱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插入棕色大熊的後背心。由於用力過猛,那柄鏽劍齊柄而斷,握著白日夢手中的僅剩一個殘柄而已。
“吼"棕色大熊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負痛轉過身來,揮起粗狀的右臂,直搗白日夢的頭部而來。
白日夢冇想到那柄鏽劍如此不堪一擊,愣神之際,見棕色大熊揮臂
反擊,急忙一個向後縱躍,避開它的這一擊。
棕色大熊怒極,見冇有打到來人,笨拙的身體一步步向前邁動,向白日夢追了過來。
也許由於那柄長劍給了棕色大熊致命一擊,它在前邁兩步之後,轟地一聲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起來。
見棕色大熊被擊倒,白日夢不再管它,急忙奔到剛纔那個喊救命之人的身前,扶住了她。
那人顯然還冇有從剛纔的驚恐之中清醒過來,依舊揮著手中的長劍,無力地胡亂揮動,嘴裡還在細微地喃喃叫道:“走開,走開。”
當白日夢扶住她後,那人清楚地看到他的臉,她才完全清醒過來,嚶嚀一聲,撲倒在白日夢的懷裡,不停地顫抖,不斷地哽咽。
白日夢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驚恐,同時也感覺到她在自己的懷中,恐懼的心神在一絲絲地得到平複,也就不再打擾她,任由她抱摟著自己低聲哭泣。隻是,她胸前那兩團富有彈性的肉球抵在自己的胸前,使他有些心慌神迷的感覺,有一股想要摸一摸的衝動,而且鼻翼之間,有一股莫名的幽香傳入,更令他有些意亂神迷,促使想要摸那肉球的衝動更加旺盛。但對於眼前這個還在驚恐之中的人,他隻有這樣不動地站著,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使她能夠儘快地從驚懼之中掙脫出來。
良久,那個撲在白日夢身上的人終於完全平靜了下來。
白日夢完全感覺到了這一點,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雙手,摸向了抵在自己胸前那兩團極富彈性的肉。
“啊。”一聲輕柔的嬌吟,使得白日夢的心神再次為之一蕩。
白日夢的心神盪漾還冇有停止,那摟著他的人已經快速地鬆開了手,以最快的速度向後退了一步,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白日夢感覺到臉上一陣微疼,捱了那人一把掌。
“你你為什麼打我?"白日夢氣惱地喝問道。
那人退開之後,方纔看清,她的外套衣衫已經完全被棕色大熊撒破,隻有幾縷未斷的絲綢還勉強將外麵的綠色衣服掛在身上,胸前圍著的紅色肚兜倖免於難,紅肚兜上繡著豔美的荷花,肚兜下麵,有著平坦結白的小肚,肚兜上麵,雪白粉嫩的兩個肉團被其緊緊縛住,勾勒出一條粉白柔嫩的溝。
白日夢看到這裡,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不等那人回答自己的話,急忙說了句:“你裡麵的衣服真好看。"
那人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急忙丟掉手中的劍,用雙手護住自己的前身,嚶嚶哭了起來:"你欺負我,我要叫人殺了你。"
見那人又哭了起來,白日夢大慌,急忙道:“我冇有欺負你呀,我說的是實話。真的,你的衣服很好看,我和我師父從來冇有穿過這麼漂亮的衣服。"
本還在嬌羞哭泣的那人聽了白日夢最後的一句話,再也忍不住“卟哧”一聲笑了起來,抬起頭來,用一雙水汪汪的眼晴看著眼前這個剛纔教下自己性命的人,見他眼晴之間,一片清澈,絲毫冇有戲弄之態,儘是一片真誠,心中原本的那一份惱怒氣恨瞬間釋然,騰出右手來擦了擦眼淚,蹬了他一眼:“傻瓜,那有男人穿這樣的衣服的。“
“男人?"白日夢奇怪地說道:“我是男人嗎?怎麼師父從來都冇有跟我說過?”
看著白日夢瓜兮兮的樣子,那人實在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小小的腦袋配著一張粉臉,細長的眉毛,黑亮的眼睛,俏立的鼻子,紅潤的小嘴,潔白整齊的牙齒,臉龐的酒窩,絕對是讓人看了都能醉死人的美女呀。
白日夢雖然從未和異性接觸過,但二十歲的人了,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已經成熟,此時看著眼前這個令人看了就能心曠神怡的人的嬌笑,不由得有些癡了,傻了。
那人笑了好一陣,才勉強止住笑聲,柔聲說道:"你這個傻瓜,怎
麼什麼都不懂呀?”
白日夢搔了搔頭,嘿嘿傻笑道:“我從小到大就隻跟師父一個人生活,所以,會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請你不要見笑。”
“哦,原來是這樣。”
白日夢始終冇有忘記那對帶給他美妙感覺的充滿彈性的肉團,此時見那人不再哭泣,不由得又拿眼瞄上那紅肚兜緊縛的地方,仔細地看了看,同時又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問道:“奇怪,怎麼不一樣呢?你那裡多了兩團肉,我這裡怎麼是平的?“
那人聽了白日夢的問話,臉上的紅霞瞬間又升了上來,顯得無比嬌美,那人用一雙黑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脆聲道:“笨蛋,回家問你媽去。"
白日夢唉歎一聲,憂傷地說道:“可惜我從來都冇有見過我爸媽。”
見白日夢傷心的樣子,那人不由得心頭一軟,聲音放緩,輕輕地說道:“傻瓜,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白日夢聽她這麼說,也不好再問,眼晴始終冇有離開那令人心醉的地方,幽幽說道:“我能再摸摸嗎?”
那人聽了大容,氣呼呼地大喊了一聲:“你這個流氓。”
白日夢見那人喜怒無常,不敢再提什麼要求,隻是怔怔地站在那裡發呆。那人被他搞得心神慌亂,害羞無比,臉上就像有一團火在燒,也冇有說什麼話。
冇過多久,白日夢感覺到周圍充滿了一陣濃烈的殺機,急忙上前抓住那人的右胳膊,輕輕說道:"小心,有危險。”
幾乎在同時,一個身影閃電般出現眼前,淩空向白日夢推出一掌,但見堂影幢幢,向他的全身罩去。白日夢提著那人,快速後躍,堪堪避過這一堂。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身後的一顆大樹應聲而折。
與此同時,就在那人擊出一掌之後,周圍出現了數十個與那人身著一樣的金甲之人,將白日夢圍在中間。這些金甲之人全身都緩緩地川川息奔流著一股鬥氣,鬥氣所形成的範圍有大有小,不過,大都隻有寸許之差。隻有適才發出攻擊的那人鬥氣範圍略大些,比起最小的鬥氣範圍者,差不多大了兩寸,鬥氣的流速顯然也快了上些。
“完了,這麼多人,怎麼打得過?你就貼身站在我周圍,不要離開我,縱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白日夢對那人輕聲說道。同
時,將無形的冥想罩盾撐起,以護自己與那人的安全。
“那裡來的大膽淫賊,意敢對公主無禮,你該當何罪?"適才發出淩空一堂的金甲之人喝道。
“公主?你叫公主嗎?哦,原來你們認識,那就不打啦!“白日夢說著話,已經收了無形的冥想罩盾。
那人躲在白日夢的身後,從他的肩旁露出一顆頭來,厲聲說道:“一群冇用的奴才,剛纔要不是有他相救,本公主早就被大熊吃掉了,你們此時才趕到,還有何用?”
眾金甲之人齊齊就地而跪,齊聲說道:“我們護主不利,請公主治罪。“
白日夢那見過這等場麵,急忙側首在公主耳邊說道;“公主,他們
好象很怕你呀,你能不能叫他們站起來,這樣多不好。”
聽白日夢這樣說,公主的神色大緩,聲音也變得輕柔多了:“好了,既然本公主冇事,就饒了你們,大家都起來吧!”
“多謝公主。"齊地說完,眾金甲之人方纔緩緩站了起來。
"傻瓜,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穿上,你這樣叫我怎麼見人?"公主在白日夢的後麵輕聲說道。
白日夢聽了這話,哦了一聲,將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身後的公主:"公主,我不叫傻瓜,我叫白日夢。奇怪,今天怎麼已經有兩個人叫我傻瓜了?”
公主接過白日夢遞過的外套,已經快速穿上,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問道:“還有誰叫你傻瓜?”
“今天,我在城裡看見有個人蒸了一大籠包子,然後我去找他要一個來吃,他向我說要一個銅幣一個,我說冇有,他說銀幣也可以,我說我什麼都冇有,然後他就叫我傻瓜,還叫我白癡,你們為什麼都要這麼給人瞎起外號,還這麼一致?"白日夢講到這裡,想起此行的目的,肚子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急忙叫道:“好餓呀,我可是來找野果子吃的。”
公主忍住笑,說道:“再忍忍,等下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看來你師父都把你教傻了,你以後就跟著我,我會教給你很多東西的,你願意嗎? ”
白日夢有些為難:“可是我還要去聖彼德帝國獅吼城的精英學院呀!”
公主微微一笑:“這個不用你擔心,我也正有此意。“
白日夢憨憨地笑道:“那好,我們一起去吧!”
公主點點頭:“那可能要等一段時間哦。"
“冇事,我不急。”
公主聽了這話,興奮異常,向周圍的金甲之人宣佈道:“從今天開始,白日夢就是我的貼身侍衛,你們通知王宮的各級人等,他可以自由出入我的宮殿,不許有絲毫阻攔。”
眾人齊聲答道:“是,公主。”
“好,回宮。"在白日夢麵前,公主雖然柔聲細語,但在眾金甲人麵前,公主的聲音卻是無不充滿了一種高貴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