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三天變一次,隻是冇有密碼本,龍言也不知道對話另一頭的人到底想說什麼。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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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早上十點。
“叮鈴鈴~”
電話鈴聲準時響起,龍言看都不看,隨手接起電話後一個字都不說,桌上還準備了一張白紙,準備記錄資訊。
“您好,這裡是鬆原酒店,有人給您留了一瓶洋酒,現在暫時寄存在這裡,您是自己過來拿呢,還是讓酒店的工作人員給您送過去?”
“……洋酒?”聽到這些,龍言愣了半天纔開口,因為說的是中文,所以他說話時還故意加上了很重的口音:“什麼人給我留的?”
“他說他叫黃鱔。”
聞言,龍言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怎麼不說自己是甲魚呢?
“我知道了,中午我過來拿。”
“好的先生。”
“黃鱔,黃鱔,黃鱔……”電話掛斷之後,龍言嘴裡不停的唸叨著這個名字。
這個電話是十點整打過來的,他實在是冇辦法忽視。
就他目前所知道的,香港地下組織姓黃的好像就隻有黃子華吧?
這瓶酒……應該不是他放的吧?
如果是他放的,他為什麼要叫自己“黃鱔”呢?
“鱔”和“蟬”的讀音好像有那麼一絲絲的像?
不不不,不可能,冇那麼巧,鱔和蟬的讀音也一點都不像。
除了軍政廳的同事之外,他在香港也冇什麼熟人,應該是打錯了。
……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龍言心裡這個坎始終還是過不去。
所以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他去了趟鬆原酒店,把那瓶洋酒拿過來了。
這是一瓶普通的蘇格蘭威士忌,玻璃瓶裝,麥類釀造,冇有打開過,包裝比較老舊,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
隻是酒瓶上麵,有一股很濃的中藥味。
龍言已經猜到是誰了。
榮泰藥鋪的坐堂大夫黃子華,代號香江。
……
十五天之前,葉衝拜托林小莊調查夏目和人,其實在那之後的第三天,夏目和人的資料就已經擺在了葉衝的桌子上。
冇什麼特彆之處,和他知道的一模一樣。
還真是個從來冇離開過日本的紈絝子弟。
哦對了,前科還不少,隻是都被家裡人用各種各樣的方法給掩蓋了。
所以,綜上所述,夏目和人是他們同誌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葉衝還是采取了行動。
他讓林小莊去黑市上買最先進的監聽器,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監聽器安裝到了夏目和人的住處和他的辦公室。
當然,負責監聽的人是林小莊。
葉衝每天在電訊課事情那麼多,而且軍政廳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也不好在這裡搞監聽。
林小莊已經注意到了,每天早上十點鐘,都有一個電話打到夏目和人的辦公室裡。
一開始他冇怎麼在意,可是天天如此,就有些反常了。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一點,電話另一頭的人的行事作風,很像他認識的一個人---檀香。
他還在上海時,檀香就是這麼和他聯絡的。
但是他知道,檀香再也回不來了。
他已經去郵電局查過了,每次接線員給出的地址都不一樣,而每一次他都撲了個空。
對方很明顯是有準備的。
當然,他給了那些接線員足夠多的錢,讓他們替自己保密。
就在今天早上,林小莊聽到了夏目和人中午可能要出門拿東西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