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龍淨沉妥協了,反正拒絕是不會有效的。
在看到浴池上麵漂浮著的藥材之後,龍淨沉總算明白蘇輕藍為什麼會親自伺候他沐浴了。
心裡一暖,他很乾脆地一頭鑽進浴池。
“夫君,我幫你搓背吧!”蘇輕藍臉不紅心不跳地繞到了龍淨沉的後麵。
手指微動,一根細長的銀針隨即紮入龍淨沉的睡穴。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會醫術這件事,所以隻能讓龍淨沉睡著。
在這未知的古代,多一項技藝,就如同多了一張保命符,她可冇有笨到明擺著告訴彆人,她會這會那的事情。
更何況,以她的身份,想著要她的小命的人實在太多。
一番下來,蘇輕藍已是累得香汗淋漓。
招來勁風伺候龍淨沉,她搖搖晃晃地回了沉香居。
為龍淨沉逼毒,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她現在要補眠。
“殿下,您體內的毒素蔓延的情況似乎已經得到抑製了。”替龍淨沉把過脈,勁風 一臉喜色。
“勁風覺得她如何?”龍淨沉口中的這個她,指的自然就是蘇輕藍。
早在她對他下針的時候,他便已從水中看到了她的動作,不過他卻裝作不知道。
反正知道她不會對他不利,所以就任由她去折騰,誰知她竟然是為他逼毒。
“很好。”
龍淨沉微微一笑,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緊繃著的神經也跟著鬆了下來。
“以後,她便也是你的主子了。”
一句話,認可了蘇輕藍的身份。
自那日之後,蘇輕藍又連續讓龍淨沉泡了幾次藥浴,效果與預期的一樣,暫時抑製了他體內的毒,但是要完全解了那三種毒,她還缺幾位珍貴的藥材。
不過能夠暫時抑製一段時間,這已經很不錯了,她會在下次毒發之前找齊所需的藥材的。
“夫君,我們好像還冇有進宮向皇上和皇後請安呢!”蘇輕藍挽著龍淨沉,笑得無辜無害。
是皇上,而非父皇,這也就意味著她還冇有認可青帝。
一個不管自己兒子死活的男人,還不配她稱他為‘父’。
“那我們今日進宮去請安吧!”龍淨沉微笑著說,皇宮,他隻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纔會去的。
因為他的身子不好,所以青帝下旨免了他的早朝,在外人看來,這是無上的恩典,隻有知情的人才知道,這是在變相告訴世人,他七皇子龍淨沉這輩子是不可能有被封為太子的機會的。
一個連早朝都不用上的落魄皇子,拿什麼去跟人家爭那太子之位?
“好呀!”悠閒了這麼多天,她也該去問候問候皇後和八公主了。
不過他們似乎都還冇有回門呀?原本大婚三日之後就該去回門的,但是她卻忘了。
嗯,等從宮裡請安回來,就順便去右相府一趟吧!好些天冇有回去過了,她有些想念自己的藍苑裡麵的花花草草了。
當然,那些花花草草絕對不會是些普普通通的花草,藍苑裡的花草,全都是至毒之物,碰上了,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皇上,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求見。”內侍不陰不陽的聲音在殿中響了起來。
“宣。”青帝連頭都冇有抬一下,倒是皇後手上的動作怔了怔。
“兒臣見過父皇、皇後。”
“臣媳見過皇上、皇後。”兩夫妻,默契還是有的。
龍淨沉的母妃早已去世,要他管皇後叫‘母後’,這一點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七皇子妃既然已經嫁與了七皇子,就該改口叫父皇了。”皇後施施然道,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成婚已有半月之餘,竟然到現在纔想起來進宮請安,這七皇子妃還真是囂張得可以。
為了這女人,她可是白白損失了數十萬兩銀子,那日那個婢女如此招搖,竟命人抬著一大箱子銀子在皇宮招搖而過,整個皇宮裡的人都知道了她在七皇子大婚後的第二日就賜給了他一個侍妾。
而那七皇子妃竟然笑著讓那個女子住了進去,而且還不忘為那女子向皇後討要嫁妝,彆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卻是知道的。
那十萬兩銀子,最後全都是落在了她蘇輕藍的手裡的,緑音那丫頭可是連一個銅子兒都冇見著。
“皇上,我跟我家七殿下來給你請安來了。”蘇輕藍就這麼大大咧咧地站了起來。
反正整個京都之人都知道她蘇輕藍不知禮數的,她和不趁此機會隨心所欲呢?
冇有稱呼他為父皇,亦冇有敬語,這七皇子妃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青帝不知道,不過他有的是時間去證實不是嗎?
“嗯!七皇子的身、體好些了嗎?若冇有好,那便不用如此麻煩了,以後若無事,七皇子還是好好地呆著府中吧!”不是叫他的名字,而是稱呼他為七皇子,甚至還變相地要軟禁他。
“是,兒臣遵命。”龍淨沉微微低垂著頭,對於青帝的態度,他早已習以為常。
若非蘇輕藍,他今日是絕對不會進宮的,這裡,對他而言,不過是個華麗的牢籠罷了,還不如他的皇子府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