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市,一條巷道中。
一個劍眉星目,身軀挺拔的寸頭男子,眺望這片貧民區樓房,眼眶濕潤,淚花縈繞。
“八年了,爸媽,你們還好嗎?”
陳陽離家八年,不敢與父母聯絡,現在要見父母了,怎能不激動不忐忑?
然而當他目光看到家門口場麵時,頓時目光一凝,瞬間怒火沖天!
母親正在被一群穿著花裡胡哨的混混毆打!
“老子要殺了你們!”
一聲暴喝,如驚雷炸響。
那群打陳陽母親的混子,嚇了一跳,紛紛轉頭看來。
隻見那個男子,好似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殺神,那股煞氣,讓他們有種如墜冰窖的寒冷感。
李梅見到奔跑過來的陳陽,她身軀顫抖。
她立即跑過去,抓著陳陽的雙手道:“孩子,你…你終於回來了……”
陳陽聲音哽咽道:“媽,對不起,孩兒不孝,讓你們受苦了!”
說著,陳陽冰冷的雙眸掃視了那群打母親的人,他平息一下怒火,皺眉道:“媽,他們為什麼打你?”
李梅無奈道:“你爸生病需要錢,我借遍了親戚他們都怕我們家還不起不借,這群人主動上門借給我三萬,一年時間,他們就要我還八十萬。”
“我們這片貧民區馬上就要拆遷了,國家會補一套房,現在媽纔回過神來,他們肯定早就在打我們家地契的主意。”
陳陽眼睛一眯,一道寒芒爆射而出!
拍了拍母親手掌道:“媽,這件事你彆管,交給我來處理。”
李梅立即拉著陳陽手臂道:“孩子,我們惹不起他們,要不把地契給他們吧。”
李梅剛剛見到兒子回家,她可不想陳陽受到絲毫傷害。
陳陽溫柔一笑:“媽,你放心吧,兒子當過兵,不會怕他們。”
說著,陳陽邁步走向金項鍊男子一群人。
金項鍊男子名叫張彪,是聚富金融有限公司的外事主管。
張彪叼著香菸,看著走來的陳陽冷笑道:“你以為自己當過兵就不用還錢了?難道你不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陳陽走到張彪身前,從衣服中摸出四萬遞給對方道:“三萬本金加一萬利息,不過,你們哪隻手打我母親,就要留下哪隻手!”
張彪手掌一揮,四萬鈔票灑落在地,“給四萬是打發叫花子嗎?而且還要留下我們的手?你算老幾?兄弟們,讓他瞧瞧我們的厲害!”
一行五人從腰間抽出鋒利匕首,直接桶向陳陽。
見狀,陳陽雙拳緊握,如爆豆炸裂,聲音冰寒道:“你們欺負我家人,本就觸動了我逆鱗!這天地鬼神都要敬我三分!”
陳陽馳騁沙場八年時間!殺敵無數!
練就了一身氣吞萬裡如虎的無敵霸氣!
要不是念及這在國內,他們剛纔欺負母親時,陳陽就讓他們人頭落地血濺三尺!
電光火石間,雙手動如雷霆,抓著刺向他脖頸的兩條手臂,反向扭動,哢嚓兩聲脆響。
“啊啊!”
叫聲還冇落下,兩人身體如斷線風箏飛出去三米遠,摔倒在地,慘叫不止!
解決兩人之後,陳陽繼續衝向另外兩人。
嘭嘭!
那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們的身體就斜著飛出去倒在地麵上。
看到這一幕,兩人臉龐上的肉一甩,牙齒伴隨血水飛出,身體斜著飛出去倒在地麵上。
那群人腦袋中隻有一個念頭!
下手也太凶殘了!
本來衝來的張彪,突然來了一個緊急刹車,他腳尖高墊地差點栽倒在地。
他看著倒在身邊的四個手下,眼皮跳動,吞嚥口水,膽顫心驚。
張彪長吐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兄……兄弟,你確實很能打,但是你打得過五十個,五百個嗎?最好交出你們家地契,否則,你真的完蛋了!”
砰!
迴應他的是一腳。
陳陽踩在張彪臉龐上,如上蒼俯視螻蟻般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想要我陳陽還錢可以,有本事自己來取!”
陳陽腳掌碾壓,張彪手臂骨頭好似被一塊碎石機碾碎,寸寸爆裂,血液橫飛!
“啊!”張彪撕心裂肺的咆哮著:“老子一定要……”
砰!
話還冇說完,又被陳陽給踹飛了!
“滾!”
混子們回過神,連滾帶爬的扶著張彪,如喪家之犬逃走。
隨後。
母親衝到陳陽身前,臉色蒼白的望著陳陽道:“孩子,我們絕對惹不起,你趕緊走。”
陳陽溫柔一笑道:“媽,你放心吧,孩子我長大了,天塌下來我扛得住,相信我好嗎?”
李梅望著陳陽那古井無波的堅定目光,她發現陳陽長大了。
旋即陳陽不解的詢問李梅道:“媽,爸到底怎麼了,借了這麼多外債?”
李梅神情悲傷道:“一年前你爸檢查出胃癌晚期,現在更嚴重了,每日吐血,現在媽什麼都不想要,隻想你爸活著!”
母親聲淚俱下。
陳陽眼眶濕潤,緊握拳頭。
從小到大,自己要任何東西,父親都會滿足自己。
可如今歸來,卻得知父親病重,這一瞬間,如天雷轟頂,讓他身軀顫抖!
陳陽視線模糊了,他不知為何,心如刀絞,疼!疼的要窒息了!
陳陽知道,他必須要承扛起家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