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墓地守了一下午,才失神的回到小洋樓。
剛脫了鞋,聽到臥室裡傳來聲響。
時頌提高警惕的抄起安全錘,嚥了口吐沫,悄聲上去。
結果卻發現,她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三哥!”
時頌丟下安全錘,眼睛一亮的跑過去。
卻發現他滿身的酒氣,甚至下頜還有胡茬。
“三哥?你怎麼了?”
時頌從來冇見過他這麼頹廢的模樣。
男人喝得很醉很沉。
時頌費力的將他身上的鞋脫了下來,搬到床上躺好。
又跑去廚房煮了醒酒湯端上來,喂他。
誰知男人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身,如藤曼似的,彆說喂湯了,她就是動彈一下都比較困難。
於是時頌隻好吻了吻他的下巴,好聲好氣的跟他商量。
“三哥,你乖一點,先喝醒酒湯,然後再睡好不好?”
半響過去,男人悶哼了一聲,總算讓她得空喂湯。
好不容易把醒酒湯灌下去。
又脫掉他身上一身酒氣的衣服丟進洗衣機。
時頌從浴室拿出來毛巾,沾了溫水,給他擦身。
好在他身上冇有傷口。
擦完身上,又給他套了件睡衣。
她剛躺到床上,就被那雙緊實的雙臂圈住,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弄疼我了。”時頌哀怨的說。
男人冇有鬆開力道,反而更加用力。
怕失去什麼似的。
時頌吃痛的喊出了聲,拍了下他的胳膊,男人才緩緩的卸了力道。
直到耳邊傳來三哥漸漸沉穩的呼吸聲,時頌才鬆了一口氣。
下床後,她吃了醫院開的退燒藥和安胎藥。
又去洗衣服。
結果洗衣機裡傳來鈴聲,就在男人的衣服裡。
時頌塞衣服的時候,忘記檢查口袋,聞聲馬上拿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三哥的手機,和薄寒驍的一模一樣?
而且他的口袋裡怎麼有兩部手機。
另外一部她知道,是經常和她聯絡的那一部,這一部又是做什麼的?
而此時方纔滅掉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時頌不經意間看到上麵通訊來的電話,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是向珊珊的電話號碼嗎......
她手機裡也存有這個號碼。
時頌微微凝眉,不知道三哥和向珊珊能有什麼牽扯?
在她思索的時候,那電話掛斷了,然後又鍥而不捨的打了進來。
時頌的手指攥著手機,微微收緊。
隨後,接通了電話。
那邊傳來女人溫婉的嗓音,“寒驍,你怎麼不接電話,彆忘了,今晚你要接我去莊園看秦姨的。”
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時頌的身體,已然冰如寒石。
一股徹骨的冷,從她的腳底蔓延全身。
她馬上掛斷了電話,止不住的搖頭。
“怎麼會,怎麼會,一定是我病出幻覺了,怎麼聽到向珊珊叫三哥薄寒驍呢?”
“一定是我聽錯了!”
她忍不住抓著頭髮,卻發現自己的雙腿都在顫抖。
手上的手機,也灼燙的厲害。
她幾乎不受控製的衝進自己的臥室,死死的盯著床上的男人。
每走一步都如鉛石般沉重。
麵具下的麵容,她從未見過,可是聲音迥乎不同的!
不會的!
怎麼會?
她的心開始亂了。
手依舊忍不住的探向那張麵具。
腦海裡響起他曾經說過的話,“見過我麵具下真容的人,都死了,你確定要看嗎?”
她的手指在顫抖,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終於,時頌把麵具揭開了。
那張熟悉而俊美的容顏,卻讓她崩潰的跌倒在地上,失聲的尖叫!
“薄寒驍!是你,怎麼是你,你一直都在耍我!”
她盯著那張臉,喃喃自語。
目光怨恨的盯著床上的人,腦海裡閃過過去的種種。
那麼諷刺!
她忽然衝進了洗手間,接了一盆冰冷的涼水,對他潑了過去。
薄寒驍被激醒,扶著額心,看到一身的冷水,忍著頭痛,看向時頌。
此刻她眼中飽含恨意,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那眼神恨不得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