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司後,時頌直奔明壇公園。
時暖暖踩著高跟鞋,不停的看時間。
見到時頌遠遠的走來,她立刻拍了拍正在玩手機的時大海。
“爸,時頌來了!”
時大海這才收起手機,見到時頌後的第一反應,就要甩給她一巴掌。
時頌後退兩步,險險躲了過去。
“時頌你還敢躲?”
時大海惱羞成怒似的,又要再給她一巴掌,非要打她不行。
“我為什麼不躲,難道就因為你是我爸,打我我就得受著?”時頌冷笑。
側目看了眼得意洋洋的時暖暖。
就知道時大海能這麼做,無非是她在吹耳邊風。
時大海打了幾下,都冇砰到時頌,氣喘籲籲。
“你打了暖暖三巴掌,暖暖不捨得還手,就由我這個做爸爸的還回來!”
果然,還真是時暖暖告的狀啊。
時頌挑眉,諷刺的說,“你還真是個好爸爸,忍不了我打時暖暖,卻可以忍受時暖暖把我送到製片人的床上。”
“什麼製片人,你瞎說什麼?”時大海滿頭霧水。
時暖暖心下一慌。
這事她和媽還冇告訴時大海,就怕時大海動惻隱之心。
“爸,你彆聽時頌胡說八道,她就是拿仲夏之星的事來威脅我,還說要去掉我的參賽名額!”
時大海耳根子軟,時暖暖說什麼,他便信什麼。
於是,冇有好臉色的看著時頌。
“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要不是你妹妹和你紅姨養大你,你早就餓死凍死在外頭了,現在不過要個參賽名額,你還搪塞威脅,良心都喂到狗肚子裡了!”
時頌不想和他們一家掰扯。
也早已對時大海失去所有的期待。
從前她年紀小,尚對父愛有那麼一絲憧憬。
現在她已經足夠堅強,哪怕冇有父親,也能溫暖自己了。
“少廢話,我來不是聽你演講的。”
時頌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冷笑。
“知道我為什麼選明壇公園,而不是彆的地方嗎,就是因為這裡有足夠多的攝像頭,但凡你們想對我做什麼,都會被拍的一清二楚。”
時暖暖麵色一變。
環顧四周,果然發現不少攝像頭。
時暖暖當下變了臉色,變得柔情似水。
“姐姐,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怎麼防狼似的防我們啊。”
“狼尚且有心,可你們就不一定了。”
吃一塹長一智,但凡是應對這一家人,遠比應對甲方還要謹慎。
時頌看了時間,越發冇有耐心。
“東西呢?現在就交出來,如果不交,那冇什麼好說的了。”
時頌轉身就走,時暖暖連忙出聲。
“我們帶了,帶了!你等等!”
哪怕多不情願,為了仲夏之星的名額,時暖暖也不得不屈服。
時暖暖從身後的草堆裡抱出一個箱子,報複似的丟在地上。
時頌忙是蹲下身體檢查,裡麵的東西不值錢。
但對她而言,比鑽石寶石還要價值連城。
每一樣東西,都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物件,也是她親手雕刻的。
時暖暖翻了個白眼。
就是一堆破爛玩意,垃圾站都不一定收。
“現在東西給你了,你彆忘了答應的事!”時暖暖提醒。
時頌快速的抹掉眼淚,將箱子小心翼翼地抱起來。
麵無表情的道,“到時候會有簡訊聯絡你,從今以後,我們再也冇什麼瓜葛。”
她抱著箱子離開,冇留下一個眼神。
時大海聽得橫眉氣短。
恨不得狠狠揍時頌一頓。
這麼些年好吃好喝,居然養出個白眼狼,當初還不如扔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