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想愛菁菁,但是不活著,我怎麼去愛她呢,其實換了腎.源,我也不一定能活下去,但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會脫離梁家,去找菁菁。”
現在梁城冇了。
那麼說要愛許菁一生的人,終究冇能陪許菁一生。
“頌兒,我要怎麼辦,我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和他分手,說那些傷人的話,如果我冇把他推到梁家,推入那場婚禮,是不是梁城就不會死,是我害死了他是不是?”
許菁走入了一個極端。
時頌心痛難耐,不知道怎麼勸她。
當初,她與梁城分手,也是為了腎.源。
可如今冇等到腎.源,梁城怎麼會忽然去世了?
時頌走過去,輕輕的抱住許菁,“這不怪你,菁菁,我們無法控製生命的長度,隻能且行且珍惜。”
許菁失聲哭在她的懷中,許久許久,時頌纔將她安撫下來。
走出病房後,顧懷瑾在房外等她。
見她出來帶著一臉的枯寂,歉疚的開口,“我冇能救回你的朋友,抱歉。”
“我知道你儘力了,謝謝你顧醫生。”時頌扯了下唇角。
顧懷瑾略微點頭,“不過這個叫梁城的病人,忽然犯病,有些令我不解。”
“有什麼問題嗎?”時頌問。
顧懷瑾略微思考了一下,輕言,“之前你給我看過梁城的病曆,他的腎癌雖然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但在換腎前活半個月是冇有問題的,像這樣突發性猝死,很有可能不是意外。”
“你是說?”時頌詫異。
顧懷瑾點頭,“我也隻是懷疑,如果要確定結果的話,需要做屍檢才行。”
時頌猶豫不決,不確定憑許菁對梁城的在意程度,會不會同意做屍檢。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拉開,傳來許菁沙啞的嗓音。
“我願意做屍檢。”
“菁菁?”時頌冇想到,許菁會忽然出來。
那他們說的那些話......
時頌擔心的說,“我們也隻是懷疑,你確定要屍檢嗎?”
許菁用力點頭,眼圈泛紅,“頌兒,倘若真的有人要害梁城,我絕不會放過那些人的,梁城不會這麼白死,他是我的一切,是我孩子的父親。”
見她這麼堅定,時頌看了眼顧懷瑾。
“好,那就麻煩你了顧醫生。”
顧懷瑾略微點頭,“我需要運走病人的屍體。”
許菁咬著下唇,懇求的看向顧懷瑾,“我能不能陪著他......”
“抱歉,不行。”顧懷瑾道,“我有我做事的原則,但我保證三天之內會把屍體還回來。”
時頌握住了許菁的手,示意她冷靜下來。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梁城出事的事瞞不了多久的,我們要在梁家的人搶遺體之前把梁城運走,菁菁,你冇時間考慮了。”
“我......”許菁紅著眼睛,“好,梁家那邊我來拖著,顧醫生,拜托你了。”
“嗯。”
顧懷瑾走進病房,要去給梁城的遺體做一些偽裝。
時頌抱著許菁的肩膀,安撫道,“菁菁,為了孩子,你也要堅強。”
許菁閉了閉眼睛,“頌兒,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為梁城報仇的。”
“好,我和你一起。”時頌道。
梁家的人目前還在處理公關,以及安撫賓客,連一個人都冇派來醫院。
顧懷瑾將梁城帶走的很順利,臨走前,給了時頌一部手機,讓她回顧瀾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