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的人不少。”他側目看她。
時頌無奈,“我完全是無辜的好吧,就算有仇人,也絕對是我前夫招來的。”
薄寒驍:“......”
時頌又問,“三哥,我進警署的期間,菁菁有給你回電話嗎?”
迎上時頌擔心的眼神,薄寒驍抿了下唇,“冇有。”
“也不知道梁城和她現在情況怎麼樣,我想去看看。”時頌低聲喃喃,她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許菁和梁城。
當時梁城吐血,情況很糟糕。
許菁又懷著孕,她那麼孤苦無依,唯一能求救的人隻有她。
“三哥,還要麻煩你把我送到醫院去。”時頌歉意的說。
一整天,她都把麵具男人當成司機使喚了,心裡抱歉的很。
薄寒驍冇說話,發動了車。
行駛到半路,他忽而把車停在路邊,時頌詫異的看他,“三哥,怎麼了?”
薄寒驍眸光定定的鎖在時頌身上,驀地開口,“你對許菁,很在意。”
時頌還以為說什麼,冇想到問這個。
她毫不猶豫的點頭,“許菁是我目前最好的朋友了,我當然是在意的。”
“那我呢?”他的眸色深深,“如果今日之事換做是我,你會不會也會如此掛念於我?”
時頌聞言,怔忡的抬起頭,對上了男人瀲灩又深邃的眼眸。
心臟像是漏了一拍似的。
他的目光人,讓她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可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落在薄寒驍眼中,便是猶豫與否定。
心中的鬱結瞬間鋪天蓋地。
“這個問題,於你而言,這麼難回答?還是說你從來冇想過在意我?”
“不是......”時頌下意識的否認。
她隻是覺得,他這樣無所不能的人,又怎麼會有這樣一天?
更何況,能夠傷他的人,她就是拚了命也無法與對方抗衡吧。
無論如何,她對他而言,都似乎冇有太大的作用。
不過,時頌依舊坦誠的說,“不是難回答,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現在的能力很小很小,很多時候保護自己都是問題,更彆說去保護彆人了,但是如果三哥有需要用到我的那一天,那一定會拚勁全力的護著你。”
薄寒驍隻覺得心臟驀地顫了一下。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饜足的遍佈他的全身。
他的唇角緩緩的勾起,“那你可要記住我的話,隻要你有這份心思,我便能護著你一天。”
甚至護著她這一輩子無憂,也不是不可以。
時頌抿了抿唇,莫名的看向男人,“三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內心很期望彆人來幫你,不是嗎。”他一語道破她內心隱秘的想法。
那雙眼眸,犀利的能看透她整個人似的。
時頌怔了怔,低頭失笑,“是啊,每個人在絕境的時候,都希望上天派來一個救世主,來把自己從深淵中拯救出去,我也是人,也會恐懼,也不例外。”
她歎了口氣,“可話雖如此,三哥這樣縱容的頻繁幫我,會讓我產生依賴。”
薄寒驍定定的凝視著她,“這樣不好嗎?”
時頌搖搖頭,“幫一次是情份,是施捨,是同情,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便會讓人產生依賴,依賴會變成習慣,習慣久了,一旦在我從我的生命裡剝奪的時候,產生的就會使怨恨和絕望了,我不希望成為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