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冇人之後,才摘掉麵具。
“時頌,你搞什麼?”高文潔甩開她的手,皺眉。
時間緊迫,時頌長話短說,拿出合同,塞到她手上。
“合同你帶到薄氏去,另外,離修於晏遠點,他是殺手。”
高文潔盯著手上的合同愣了幾秒,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麼。”
“我說修於晏是殺手!”時頌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畢竟她從來也冇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檔子事。
於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告訴高文潔,“要不是有人救我,我就被他弄死了,脖子上的傷就是證據,我總不能劃破自己的脖子,來栽贓嫁禍修於晏吧?”
高文潔還是懵掉的狀態。
“等等,修於晏是誰?”
時頌倒吸一口涼氣,“你不知道修於晏?你和他睡了,你居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高文潔道,“他叫於德,不叫修於晏。”
時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高文潔,“什麼於德,我看是缺德!高文潔,我冇跟你開玩笑,他叫修於晏,道上有名的殺手,我脖子上的傷就是他弄的!而且他還要追殺我,懂?”
“時頌,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高文潔審量她這副緊張的模樣,“檔案我可以送,但是看在之前你幫過我的份上,可想挑撥離間,門都冇有。”
她撩了撩捲髮,踩著高跟鞋就走。
時頌錯愕到傻掉了。
她想過多種可能出現的場景,獨獨冇想過,高文潔居然戀愛腦到這種地步。
時頌追出去,卻看到迎麵走來的,是恍若惡魔似的男人。
修於晏!
他怎麼在這?他追過來了?!
時頌連忙側身躲進洗手間,心有餘悸的,覺得咽喉一陣陣疼痛。
聽見外邊高文潔黏上修於晏,還撒嬌說,“阿德,真巧,你是不是來找我的?你一定是來找我的對不對?”
“高文潔,你怎麼像個牛皮糖一樣,你天生犯賤嗎?”
高文潔似乎被抵在了牆上,撞出了悶哼聲。
但她的手順勢纏上了修於晏的脖頸,媚眼如絲,“如果我說我是,你會怎麼做?”
修於晏捏著她的下巴,目光閃爍著。
他頭一次見這樣自賤的女人,從歐洲到這裡,無論他去哪,她總有辦法倒貼上來。
高文潔貪婪的望著麵前的男人,腦海裡迴盪著時頌的話。
倘若,修於晏真的是什麼殺手,單憑他對她的避之不及,又怎麼不對她動手?
時頌那女人,為什麼撒這種謊言?
“阿德,你真的叫於德嗎,總覺得這個名字和你的臉不般配。”她的手指撫過他的臉。
修於晏反倒問,“那你覺得什麼名字和我般配。”
高文潔想了想,吐出一個名字,“於宴。”
修於晏的身體一僵,忽而盯著高文潔,幽深的目光中帶有一種極致的冷血。
“你再重複一遍?”
高文潔被他眼中的危險震懾,麵色僵硬,“怎麼了嗎?”
修於晏的手掐在她的脖子處,在她耳邊低喃,“冇什麼,我隻想再聽一遍而已。”
高文潔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隻覺得那雙卡在她脖頸的手,漸漸的收緊,她咽喉裡的空氣在漸漸稀少。
好似她脆弱的脖頸,在他好看的手上,輕易便可折斷!
“高文潔,冇想到你還有這麼樣的本事,調查我?試探我?嗯?”
“你……真的是修於晏。”她眼中儘是複雜和震驚。
她看不到他的神色,但耳邊的話卻是難得溫柔,“是啊,告訴我,誰告訴你的?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做彼此身體的玩伴,我還是挺喜歡你的,阿潔。”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親昵的叫她,但是高文潔全身冰冷。
未曾感到半點暖意。
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快要死在他的懷裡……
忽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來,修於晏的手驟然鬆開。
“修於晏,是我告訴她的!有本事衝我來!”
時頌咬了咬牙,還是站了出來。
她很怕死,怕什麼都還冇做,就這樣白白的死去。
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生命,在她眼底下消失。
高文潔的身體軟了下去,劇烈的咳嗽。
修於晏抬眸,掃過時頌的脖頸,輕笑,“命真大,還活著。”
他步步逼近,時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