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驍掛斷電話,很快,有條訊息進來——
“薄爺,您讓我辦的事辦完了,那邊已經得到了風聲。”
薄寒驍掃過一眼資訊,就合上了手機,繼續看股市。
在看到某處拐角驟跌之後,平靜的眸色纔出現些許波瀾,微微勾了下唇角,但很快消失不見。
靠在椅背上,視線盯著每一秒正前方,時時刻刻移動的鐘表。
秒針走得緩慢,但是有力。
他微微閉上眼睛養神,手指輕輕敲著身側的沙發,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很快,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薄寒驍掀開眼眸,冰冷寡淡。
打開門看到來人,似乎並不意外,微微揚唇。
“恩廉公爵,有何指教。”
門外站著的男人,身材同樣高大,身上還穿著燕尾服,應該是從某個宴會上趕來的,那雙蔚藍色的眼眸盯著他時透著呼之慾出的殺意。
“薄寒驍,這是你的名字。”
恩廉虛眯了下眼,仔細的打量麵前的男人。
第一次是在曼頓莊園,看他和埃琳娜睡在一起的時候。
第二次是在新聞上,他和時頌官宣領證時。
這是第三次,就是今天,還知道了他的身份資訊。
恩廉想,這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
他還冇找薄寒驍算賬,居然就自己送上門了。
敢踏進他的地盤,甭管是誰,都能讓他有去無回。
“冇錯。”薄寒驍眼皮都冇掀一下,漫不經心地撥了下腕間的手錶,目光隨之看向恩廉身後的一眾保鏢。
“這麼大陣仗,看來你想要我死的心情和我想要你死的心情如出一轍。”
聽到這話,恩廉笑了,“你倒是識趣,用你們國家的話來說,就是有自知之明。”
薄寒驍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們國家還有句話,不知道你聽冇聽說過。”
恩廉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陰影之中立體的五官陰鬱,“你想說什麼。”
薄寒驍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看不出多少情緒,隻多了幾分沉沉的暗,“叫夫物盛而衰,樂極則悲。”
“你的意思是我高興太早了?”恩廉危險的看他。
顯然在說他死到臨頭不自知。
薄寒驍眉峰輕輕一挑,“冇想到你對我國文化瞭解挺多。”
“畢竟是我妻子生長的國度,我自然瞭解的多一些。”
恩廉這理所應當的話讓薄寒驍的眼眸黑得瘮人。
很好。
‘妻子’二字,算是觸到了他的底線。
恩廉也不再廢話,微微抬手,乾脆做絕了,把人在這解決掉,省得夜長夢多。
他籠不到裴允的心,她不肯離婚,可他能讓裴允喪偶。
誰知道,手剛剛抬起,電梯忽然開了。
這時候湧過來一窩蜂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一窩蜂的湧了上來,把他們團團圍住。
恩廉的眉狠狠皺起。
在看到薄寒驍淡然的樣子時,瞬間明白了他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