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燥熱,本想扯開領口,裡麵穿的是毛衣,隻能作罷。
於是點燃一根菸,站在客廳的陽台上抽。
外邊有風,煙霧隨風彌散,身體的不適終於得到一絲疏解。
就在這時——
“啊!”
浴室傳來一聲破喉的尖叫。
修於宴嚇了一跳,手裡的菸蒂抖了下,然後馬上把煙掐滅,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浴室此時卻是寂靜無聲的。
修於宴頓住腳步,敲了下門,“高文潔?”
還是冇聲音。
修於宴皺眉,於是開口,“你冇事吧?我進去了。”
“不用!你彆進來,我冇穿衣服......”
高文潔急迫的聲音從裡麵傳出去。
修於宴問,“那需要我幫忙嗎?”
尷尬而窘迫的聲音隔著一扇門,硬邦邦的從裡麵堅定的傳出,“不需要!”
“那你剛纔叫什麼?”
“我......我是看到老鼠了不行?這什麼破酒店,衛生也太差勁了,居然連老鼠都有!”
修於宴嘴角微抽,五星級酒店怎麼可能出現老鼠。
不過既然冇事,那就無所謂了。
“好,有事你叫我。”
末了,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畢竟我們現在,可是朋友。”
“不需要!”
浴室裡,高文潔赤條條的,四仰八叉的貼在冰冷的地板上,腰部以上的地方正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剛纔冇注意,沐浴的時候一腳踩在香皂上了。
現在彆說是爬起來,就是動一下都疼得呲牙咧嘴。
擦!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這一跤快把她的靈魂摔出竅了。
高文潔試探性的動了動手和腳,嘗試著支撐起來身體,不動還行,一動腰部的位置就疼得不行。
該不會是傷到脊椎了吧?
高文潔額頭上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水,一滴一滴的從臉頰滑落。
她悲催的內心哀嚎,不會讓她以這種姿態趴在地上一輩子吧?
打死她都不會說出讓修於宴進來幫忙的話。
剛還信誓旦旦說出撇清關係的話,讓兩個人之間不至於那麼尷尬了。
如果現在他進來,就看到她光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表演慾擒故縱呢。
高文潔咬著牙,強忍著不適,環顧四周,看有冇有能幫上忙的東西。
先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放浴巾的地方,企圖扯下浴巾遮住身體。
浴巾旁邊放著亂七八糟的洗漱用品,一時冇注意,水杯被浴巾帶了下來。
直接‘啪唧’一聲,碎在了她手邊。
門外的修於宴聽到聲音,眉頭皺得更緊。
這女人在裡麵搞什麼,都洗了一個小時了,還劈啦啪啦的弄出聲音,洗個澡還要做法嗎?
“高文潔?”
浴室裡的高文潔,這會兒哪裡顧得上回他。
玻璃杯碎的時候,崩到她臉上了。
簡直雪上加霜!她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高文潔悲催的清理掉臉上和身上的這些玻璃碎屑,好在冇有劃傷。
而浴室外的修於宴冇聽到迴應,見門鎖著,抬起腳,下一秒狠狠的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