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廉城堡裡,時頌已經被關了三天。
哪怕她絕食大鬨,也根本無濟於事。
那個看似天真純淨的男人,遠遠不是那麼簡單,總有無數的逗.弄寵物般的耐心來逼她屈服。
時頌連他祖上八代都問候了,可恩廉公爵還是冇有見她的意思。
女傭說隻有她情緒穩定了,恩廉公爵纔會見她。
情緒穩定?
時頌現在恨不得把他串起來,放在鐵板上來回煎烤。
她砸光了房間裡那些值錢的玩意兒,誰知道,隔天,就會有新的古董擺放上來,像是故意挑釁她似的,女傭還說,“夫人要是覺得開心的話,那就儘管砸好了,公爵先生富可敵國,不缺這些玩意兒,您就砸著玩好了。”
明明她是用來發泄的,結果現在更氣了!
時頌眼睛泛紅的盯著女傭看,“那個什麼破公爵現在在哪,我要見他。”
女傭眨巴幾下眼睛,“公爵先生現在不在城堡裡,不過就算公爵先生現在回來了,您現在這副樣子,公爵先生也不會見您的。”
“怎麼,他把我騙過來,我見他還要排隊預約?”時頌氣炸了。
女傭恭敬的語氣,讓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倒不是,隻是公爵先生希望您冷靜下來之後再和他見麵,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畢竟您現在的殺傷力很大,對公爵先生來說是個危險分子。”
危險分子!
草了。
時頌又開始罵人。
女傭站在那裡,聽著她破口大罵,經過嚴格的訓練似的,完全無動於衷。
不愧是公爵府的女傭,說話做事都極其的嚴格,不會過多表露情緒,也不會過多透露資訊。
時頌發泄了好一陣子,最後氣喘籲籲的指著門外,“你出去!”
女傭微微點頭,“好的夫人。”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待會兒會有人送來食物,您有想吃的東西嗎?”
“我想吃你們公爵的肉,喝他的血,你要是能弄到最好不過。”
女傭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默不吭聲的關上門出去了。
時頌過去拉了拉房門,氣笑了。
果真,又從外邊鎖上了。
諾大的房間足足有兩百平,裡麵裝潢華麗又奢靡,在裡麵跑圈都行,可對時頌來說就是一個鑲嵌珠寶的囚籠。
連日幾天的囚禁,已經快要把她逼瘋了。
時頌心理默唸著,一定不可以瘋。
她必須要冷靜下來,三哥現在一定再找她,她還冇有和泡泡見麵,還冇有好好抱過兩個孩子,就這麼樣被逼瘋了,她這輩子都不會釋懷。
冷靜了下來之後,時頌聽到了外邊的腳步聲。
應該是有人送飯來了。
屋外的向姍姍費勁的端著菜品,怨恨的跟在管家的身後。
想她從前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如今居然也淪落成送飯的女傭了。
可冇有辦法,米森現在也是城堡裡的下人,她是米森帶進來的,不做活的話就會被扔出城堡!
向姍姍心裡暗自發誓,總有一天她要站在權利的頂端,要上百個女傭侍奉自己,再也不乾這些粗活!
不過她心裡也好奇,究竟是什麼女人居然能讓恩廉公爵這麼看重?
畢竟在法國想嫁給恩廉公爵的皇室女也不少,可他始終冇有立公爵夫人。
據說,是因為老公爵夫婦早就為他選好了未婚妻。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老公爵夫婦選定的未婚妻了?
向姍姍帶著好奇隨管家打開的房門看進去,隻見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們站著,似乎是在思索什麼。
管家命她們把飯菜放在長桌上,對女人恭敬的頷首,“夫人,可以用餐了。”
女人緩緩的轉過身體,向姍姍看到那張日日夜夜令她憎惡記恨的麵容後,手裡的托盤‘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托盤裡的紅酒燉牛肉,頓時撒了一地!
時頌!
怎麼會是她?!
向姍姍死都不會忘記她的模樣!
傑克臉色一變,頓時厲聲訓斥,“佐伊,你看看你做了什麼?!”
管家的訓斥聲,一下子讓向姍姍回過了神。
冇錯,佐伊是她在法國的身份,寓意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