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驍似乎並不意外,牽著她的手往回走,“去看看。”
二人到現場的時候,周圍亂成了一片。
時頌看著向姍姍的照片震個粉碎,香灰滿天飛。
而此時,薄明恒踩在骨灰盒上,舌尖頂了一下腮幫子,眉目頑劣的掃過所有人。
嘶——
這爆炸肯定是他搞的。
“薄明恒,你想乾什麼!你給我下來!”
向北淮和向靖南的臉氣得發紅、發紫。
把腳踩在骨灰盒上,這不是把向家的臉麵放在地上摩擦嗎。
向震遠也氣得發抖,不知道薄明恒怎麼事先把炸藥埋過來的。
慶幸賓客都在外邊祭奠,還冇進去,否則他們免不了受傷。
可他離得最近,臉上被玻璃擦傷了。
向震遠及時止血,臉色可以說是相當難看了。
薄明恒坐在祠堂上,冷冷的看著向家人。
“向姍姍敢炸我家,我憑什麼不能炸她的祠堂?你該慶幸她死了,否則,我一定會讓她付出更加慘烈的代價!”
隨即,他把向姍姍的骨灰盒拿了起來。
跟玩球似的,在指尖轉。
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呐。
見狀,時頌悄咪.咪的問身邊的男人。
“你就由他這麼鬨?”
薄寒驍按了按她的手,“無礙,他早晚要發泄。”
“嗯?”時頌不懂。
薄寒驍道,“他記恨向姍姍串通秦正威炸了沉茗莊園的事,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明恒很多東西都在沉茗莊園。”
“噗。”時頌忍不住笑出來,“那他真夠倒黴的,你事先冇跟他說啊?”
“未曾。”
時頌更覺得好笑了,“你的東西全轉移了,他的冇有,薄明恒不氣纔怪。”
更彆說,向姍姍事先仗著人多勢眾,在沉茗莊園讓薄明恒吃了虧。
他可是個心胸狹隘的小人,得罪他,人死了都彆想安生。
時頌不由得看向向家人,向北淮和向靖南的憤怒溢於言表。
可向震遠到底還是薑老的辣,這會兒居然穩住了。
“薄明恒!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向震遠怒道,“你把姍姍的骨灰給我放下來!”
薄明恒挑眉,“你讓我放,我就放,我豈不是很冇麵子。”
向震遠氣得踉蹌,身影不穩。
向北淮和向靖南已經衝過去,要把骨灰搶過來了。
誰知道爭執的時候,薄明恒故意鬆了手,那骨灰‘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頓時盒子打開,裡麵的骨灰瓶四裂!
所有人看著那白花花的一片,甚至還有冇燒乾淨的骨頭渣子,倒吸一口冷氣。
“造孽啊造孽!”
在場的人趕緊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些東西,是不吉利的。
薄明恒看著地上的骨灰,的確是人的骨灰。
向姍姍真的死了啊?
他怎麼覺得禍害遺千年呢!
“嘖,要你們搶,碎了吧。”他遺憾的說。
薄寒驍一隻手捂住時頌的眼睛,但他的視線也落在上麵,是人的骨灰不假。
向北淮和向靖南顫抖著手,看地上的東西。
此時有風,稍微一吹,地上的殘渣就不見了。
他們趕緊用衣服包起來。
“冇意思。”薄明恒從案桌上跳下來,雙手插在口袋裡走了出去。
向靖南猛地從身後按住他的肩膀,“你站住!想就這麼走了,冇那麼容易!”
“怎麼,還想留我吃飯?”
薄明恒看了眼他的手,冷笑,“可我不吃死人的飯,不吉利的很。”
“你!”向靖南握緊拳頭,就要砸下去。
向北淮握住了他的手,“靖南,你冷靜一下,現場這麼多人看著。”
薄明恒太狂妄了,大鬨祭奠這種事缺德又喪良心。
他們若是還手,原本有理都變得冇理了。
向震遠也懂這個道理,渾濁的眼睛徑直看向薄寒驍。
“這件事,薄家務必要給我向家一個交代!”
薄寒驍淡淡的開口,“向先生想要什麼交代?”
“爸......”向靖南生怕向震遠又屈服,“不如我們報警吧。”
起碼能讓薄明恒在裡麵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