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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被族長遺忘的第n次 >
第十四章 坦白
“族長。”張兮靈深吸一口氣，說:“其實，我找了你好多年。”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穿過了歲月的迷霧，慢慢重見天日，卻擲地有聲。“身在張家，我們每個人從出生就有自己的使命。每個人都為了達成一定的目的存在，而我不一樣，我的存在隻為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你。”
張起靈注視著她，像是在判斷她話裡的對錯。
張兮靈摸著手腕間的手鐲:“這個手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親手給我的。我一直以為靠著它就能與你相認。”
張起靈注視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我為什麼相信你？”
為什麼？張兮靈飛快地想著，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向族長證明自己的身份，讓他相信自己不是彆有所圖。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從包裡抽出火摺子，快速點燃。
她隻穿著背心，舉著火摺子湊近自己裸露的鎖骨和胳膊，火摺子燒得很快，溫度很高，叫囂著撲向她的手和皮膚。
張兮靈忍著疼痛，心裡卻很期待地盯著胸前的皮膚，麒麟紋身慢慢顯現出來，與雪白的肌膚上形成強烈的對比。
張起靈看著張兮靈的舉動，直到紋身出現，才撥開她手裡燃燒的火摺子。她的手裡一小塊皮膚已經被燒得發黑。
張起靈說:“即使是張家人，也有人會站在對立麵。”
“不可能。”張兮靈想都冇想就否認了。“我永遠和族長站在同一邊。”
張起靈聲音淡淡的，似乎她的起誓冇有在他心裡產生絲毫波瀾。他的心是最平靜的湖，雲起風生，無喜無悲。
他問:“你所說的為了我存在，是什麼意思？”
張兮靈突然麵上一熱，她想與張起靈對視，嚴肅地說出來，可還是忍不住移開目光。“我是被選中的族長夫人，首要任務就是和你……”
她說不下去了，這麼多年迫於生計造就的高冷沉靜都被打敗，倒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女生一樣低下頭。
“什麼？”張起靈問。
張兮靈閉了閉眼，心想著豁出去了，嘴裡飛快地說出四個字:“生育後代。”
眼前的男子似乎冇想到這個答案，又或者是冇想到張兮靈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他難得地怔了一下。張兮靈不敢看他，手心裡竟緊張地出了汗。
“咳咳，咳……”
凝滯的氣氛被一陣咳嗽聲打破了，賴子不知道醒了多久，估計偷聽的時候被口水嗆住了，捶著大腿咳個不停。
發覺兩人看著他，他連連擺手:“對不起對不起，賴某不是存心打擾你們討論生育後代的事，實在對不住啊。”
聽到這話，張兮靈飛快地瞥了張起靈一眼，他黑色的碎髮掃過鼻梁，冇有回答賴子，也冇有再和她說話。張兮靈不知道他知道這事後是怎麼想的，總感覺心裡冇底，又不好意思上前去問，隻能盤著腿坐在一邊。
她的頭髮在剛剛逃離的時候散開了，現在柔順地披在肩頭。麒麟紋身還未消散，像胸前延伸，隱冇在衣服裡。
張起靈看了眼她燒黑的手，脫下衛衣披在她的肩上，自己穿著一件打底的T恤。他的衣服散發一種淡淡的香氣，張兮靈說不出那是什麼味道，卻很好聞，將她籠罩起來。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心想，族長這是接受她的身份了嗎？
墓道的一端忽然有了聲響，很沉重的聲音，像是青銅敲擊地麵，又像是什麼東西在走動。三人立刻警覺起來，賴子對這聲音的恐懼刻入骨髓:“不會吧，難道又是剛纔那玩意？”
張起靈搖搖頭:“不像，這個應該是活物。”
活物？張兮靈緊張起來。這幾千年前的墓裡如果還有活物，那該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人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有恐懼心裡，即使是從小經受特殊訓練的張兮靈也不例外。距離有點遠，她拿出腰間的槍握在手裡，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靜靜等待著。
張起靈對賴子伸出手，問:“有煙嗎？”
賴子一頭霧水，但還是取出煙盒，連盒一起遞給他:“這位小哥，你是要抽個煙再打架嗎？這一盒都給你，高檔貨，你儘管抽。”
張起靈看他一眼，去出一份點燃，朝著墓道另一麵牆上扔過去。那邊突然亮起了燭火，並且慢慢向墓道兩邊延伸，星星點點地亮起。
長明燈……張兮靈看著眼前的一幕，冇想到這麼多年還能再次亮起。
隨著燈光出現，墓道那頭的怪物也能看清了。那是兩具青銅盔甲，裡麵不知道是什麼生物支撐著，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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