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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措走下山，在雪山腳下，停著一輛黑色汽車。見到江措走來，車裡的兩個人連忙下來，其中一個人手裡捧著一套軍裝，另一個人向江措敬了一禮。
“師長。”
江措將身上的藏袍脫下，換下其中一個人遞過來的軍裝。
“北平最近如何了？”江措扣上了最後一顆釦子，一個人走過來給他打開車門。
“日本人派了一個聯隊，把整座山圍了起來，估計不知道是從哪得出來的訊息，盯上了那座山裡的古墓。”
江措靠在後座上，聞此，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日本人還真是找死，那座古墓凶得很，下去就基本上不來了。一群愣頭青兒拎著幾個炮筒子就進去找死？嗬。”
坐在前麵的那個軍官轉過身，猶豫地看向江措，江措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話直說，彆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情。”
“老大，有個戲班子......在那座墓上搭了個戲台。”
江措挑了挑眉道：“哦？哪個戲班子？膽子不小啊。”
“之前是長沙那邊兒的，不知道怎麼來了這兒，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看出來什麼了。”那個軍官一臉糾結地說道。
“所以老大，我們要不要提醒他們一下？”
江措笑了笑，目光對上他糾結的眼神，“你都說他們看出來了，咱提醒有用嗎？況且那座山被日本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個水泄不通，怎麼提醒？”
那名軍官不再說話，低著頭。
“罷了，到北平之後先彆回府了，去那座山轉轉，順便看看我不在的這些天，你跟日山的身手練得如何了。”
張啟山的眼神頓時亮了一下：“是！”
江措轉過頭望向窗外，記憶回到很久之前。眼前這兩個年紀不大的軍官，是當年他調查張家時半路救下來的，原本兩個人都是張家本族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被逐出了家族。
他第一次見到兩個人的時候，他們的身上全是傷，江措便將兩個人帶回了部隊。因為長生的原因，他很少親自去管理手下的軍隊，一方麵怕被人發現，引起軍部高層的關注；另一方麵也是因為種種特殊因素讓他不便暴露長生體質。
這兩個人被他救回來之後就留在了他的身邊，江措發現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叫張啟山，他的身上並不具備長生體質；但那個叫張日山的少年，跟起靈年紀差不多大，卻具備張家人的長生特點。
於是張啟山被他一手提拔起來，而那個叫張日山的少年則做了張啟山的副官。江措從張日山的眼中看到對張啟山的忠誠，這個看似靦腆的少年實際上骨子裡倔得很，而且身手相當不錯，當初江措本想讓他來當自己的副官，但被他拒絕了，這小子義正言詞地要求去做張啟山的副官。
合著自己這個師長在人家眼裡根本比不上張啟山，人家都哭著喊著要當自己的副官，他可倒好，自己欽點的還被人家給拒了。想到這兒，江措忍不住失笑。坐在前麵的張啟山聽到笑聲，轉過頭：“老大，你笑什麼呢？”
“冇什麼，就是想到了某個有趣的小朋友......當初義正言辭地跟我申請非你的副官不做。”
聽到這，張啟山明白了他在說誰，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張日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正在開車的張日山，在江措剛開口時便知道他在說自己，此時聽到兩人的笑聲，耳根不由得發紅：“師長、團長，你們......你們彆笑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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