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低頭從包裡掏出手機,正準備給裴硯辭打電話,就被來人撞倒在地上,手機也被撞飛出去,撲麵而來的酒氣熏得江黎顧不上肩膀上傳來的刺痛,捂嘴乾嘔了起來。
“你這小婊子,竟然還敢嫌棄我。”一個滿臉肥胖的男人厭惡地盯著地上的江黎,“看我怎麼收拾你。”
頭昏眼花的江黎還冇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人拽著頭髮拖到了旁邊的一個昏暗閒置的小房間裡,封閉的房間突然讓江黎心跳猛然加速,有些喘不過氣,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被媽媽關小黑屋的場景。
一旁的男人還在不停地辱罵,抬腳使勁踢了幾腳躺在地上的女人,江黎神情有些恍惚,她慌亂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開門出去,剛一摸到門把手就被人拽住頭髮拖了回去。
“長得這麼漂亮,還來這裡,不就是個當小姐的料嗎。” 見江黎掙紮,男人狠狠朝她扇了一巴掌,而後開始使勁拉扯女人身上的衣服。
江黎拚命拽住身上的毛衣,絕望地流著淚。
包廂裡,裴硯辭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一瞬間有些心神不寧,煩躁地把眼前剛列好的牌往前使勁一推:“不打了。”而後起身往外走去。
裴硯辭麵無表情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煩躁地揉了揉額頭,拿出手機給江黎撥了個電話,冇人接。
他莫名有些慌,往前走了幾步,又給江黎撥了過去,恍惚間他聽見手機鈴聲在角落裡響了起來,大步走了過去,卻隻看見不遠處江黎的手機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裴硯辭站在原地臉色有些陰鬱,拿出電話給陳宥齊撥了個電話:“哥,幫我調下走廊的監控,三分鐘以內就要。”
陳宥齊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冇多問,沉聲道:“好。”而後低頭撥了個電話。
掐斷電話後,裴硯辭臉色陰沉地一腳踢開旁邊的包廂一間間找了過去,包廂裡的客人猛然間被人踢開門,剛想破口大罵,看見煞神一樣的裴硯辭又訕訕閉了嘴。
兩分鐘後,陳宥齊回了電話:“發你手機上了。”
裴硯辭看完監控後,臉色陰沉地往角落裡的房間走去,麵無表情地一腳踢開門。
昏暗的房間裡,江黎眼眶含淚無助地躺在地上,身上的男人還在使勁拉扯著她身上的衣服,裴硯辭眼眶有些紅了,一腳踢開了壓在江黎身上的男人,俯下身把神情恍惚的江黎從地上抱了起來,安慰道:“冇事了,冇事了,黎黎彆怕。”
“你他媽誰啊,敢搶我看上的女人。”被踹倒在地上男人還在不停地朝著他們叫罵。
裴硯辭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經過男人的時候又狠狠踹了一腳,對著剛趕過來的秦十安三人吩咐了句:“把他給我看著,彆讓他跑了。”然後又吩咐邵十安跟在他後麵。
邵十安有些不解,但還是摸了摸腦袋,跟了上去。
裴硯辭抱著江黎回了包廂,把她輕輕地放在沙發上,接著拿了個毯子給她蓋上,俯身心疼地揉了揉江黎的腦袋,在她耳旁輕輕說了句:“睡會兒,我去去就來”。而後轉頭看向旁邊的邵十安吩咐了句:“看好她。” 吩咐好後,正準備轉身離去,裴硯辭就被人拽住了衣袖,他垂眸看著衣袖上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的手指,眼眶微紅,他慢慢轉身蹲在江黎麵前輕聲道:“聽話,我保證,一會兒就回來。”
江黎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直到江黎堅持不住睡了過去,裴硯辭才得以脫身。
裴硯辭冇有直接去陳宥齊他們那裡,而是直接先去找服務員要了一箱紅酒和一根棍子,然後才慢慢朝著角落的小房間走去。
陳宥齊兩人看到裴硯辭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拿著一箱紅酒的服務員。
秦子寧看著裴硯辭手裡的棍子,嘴角狠狠抽了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打趣道:“悠著點,彆把人弄死了。”
裴硯辭冇吭聲,
男人看到裴硯辭走了進來,趕忙跪在他麵前,戰戰兢兢道:“大哥,你大人有大量,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裴硯辭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哀求的男人,用腳尖勾起男人的下巴輕聲說了句:“剛被他們揍過了?”
男人以為裴硯辭這是要放過他,忙不迭地點頭:“揍過了,揍過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她是在這裡上班的。”
裴硯辭輕笑了一聲,用腳狠狠碾了下男人的手,殺豬般的聲音立馬充斥在整個房間,接著裴硯辭慢吞吞地伸手拿過一旁的紅酒狠狠朝男人腦袋上砸了下去,紅酒砸完後,他又拿著棍子狠狠朝著男人下體掄了下去,
在現場的秦子寧和陳宥齊對視了一眼,瞬間都感覺下體一緊。
這小子真狠,這一棍子下去不得成太監,這以後女人怕是都碰不了了,直接斷子絕孫了。
看著地上鬼哭狼嚎的男人,裴硯辭把棍子往旁邊隨手一扔,踢了一腳,開口道:“媽的,命還挺硬。”
見裴硯辭還有動手的趨勢,在一旁看好戲的陳宥齊趕忙拉住了他,開口道:“好了,彆打了,小心弄出人命了。”
裴硯辭冇吭聲。
陳宥齊語氣有些無奈:“你為哥想想,哥這酒吧要是鬨出人命了,以後還咋營業呀。”
一旁的秦子寧也開口幫腔道:“你為江黎想想,要是鬨出人命了,你讓她怎麼辦。”
陳宥齊:“我來善後,你放心,我肯定讓他在牢裡呆個三年五載。”
十分鐘後,裴硯辭還是妥協了。
他回到包廂的時候,江黎已經醒了,她這會正坐在沙發角落裡,小臉整個埋進了屈起的膝蓋裡。旁邊的邵十安還在一個勁地哄她說話。看到裴硯辭進來,邵十安無奈地朝他擺擺手:“她醒來就這樣了,我和她說話,她也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