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在村裡也算是個俊秀的女人了,可是命卻很苦。上完小學以後,就在家裡幫著做農活了,家裡很苦,哥哥一直娶不上媳婦,父母在無奈之中,將她與鄰村的王家交換,讓哥哥娶上了嫂子,她也就成了嫂子的哥哥的媳婦。
嫁過門以後,王家也很窮,公公身體不是很好,婆婆還有氣喘的毛病,丈夫阿牛倒還憨厚,家裡全靠他頂著。阿牛吃得苦,乾活也很賣力,日子過得雖然緊巴,但也算過得去,在村裡也算是中下等的人家了。結婚兩年了尚未生育,雖然公婆很想抱孫子,可是這事卻也急不來的,隻是有時借題發揮,說是不下蛋的母雞不如殺了,養著何用。阿香聽了婆婆的冷言冷語,心裡很淒苦,與阿牛結婚以來,新婚之夜,阿牛尚未進城便泄了氣,後來,也都是兩分鐘完事便呼呼大睡,真不知道究竟是誰不能生育。可是這些事無法說出口來,隻有爛在肚裡,默默地承受婆婆的數落。
農村的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很少想到離婚的,日子再苦隻有熬著,冷氣難受但也隻有忍著。不過阿牛對她倒是蠻好的,有時為了她還會與婆婆爭上幾句,有這樣的老公也就夠了,隻要兩人和睦總會苦儘甘來的。可是天公偏偏是這樣不公,災難總是眷顧不幸的家庭,阿牛被牛頂傷了。兩隻公牛為了一隻發情的母牛爭鬥,阿牛怕傷著自家的那隻母牛,硬將母牛拉開,因此竟然被那隻占了上風的公牛用角給頂了。腰椎骨折,躺了一個多月才能下地,可是腰傷依舊,再也不能乾重活了。屋漏偏遇連綿雨,行船又遇頂頭風。本來就很艱難的一家人,現在更是雪上加霜,難上難了。
阿牛有個遠房的表叔帶著施工隊在南方承包工程,做得挺不錯的,春節回家過年時,公婆想求他帶上阿牛,他卻看上了阿香,說是阿牛有腰傷乾不了泥瓦匠的活,阿香倒是可以去為施工隊燒水做飯。因此,阿香便隨著表叔去了南方。表叔的施工隊百十多號人,原來有個老頭做飯忙不過來,阿香來了以後,飯菜做得很對味,工人們都很喜歡她,對她都很好。
施工隊裡都是清一色的青壯男人,來了一個俊俏的女人自然是如乾柴遇上了火星,可是因為礙於表叔的關係,尚且不敢過分造次,也隻是說說笑話逗逗樂,有時也來點葷段子,這時她便會臉紅的走開了。一個月下來,她領了工資便寄了五百元回家,她想丈夫再去醫院瞧瞧,希望將腰傷治好。自己隻留了一百元錢,商店裡那些漂亮衣服雖然誘人,看看價格都是幾百元一件,便宜的也要一百多元錢,穿衣服還是去大排檔吧,自己命苦那還講什麼漂亮,她隻買了一點日用品就捨不得花了。也就是在這天晚上,她過上了另一種生活。
工人們一天勞累,早早地便睡了,工棚裡冇了嘈雜的喧鬨聲,她也洗了洗汗濕的身體,正準備熄燈睡了,這時,表叔輕輕地敲開了她的門。表叔給她買了一件她在商店裡看了又看的衣服,笑盈盈地對她說:“阿香,這一個月來你很辛苦,這是表叔的一點心意,穿上給表叔看看。”
阿香有點受寵若驚的不知所措,連連推辭,可是表叔卻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說:“我的小美人,你打扮一下更俏了。”
阿香驚慌的掙紮著,滿臉漲得通紅,可是不敢大聲喊叫,隻是低聲的哀求道:“表叔,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是表叔呀。”
表叔知道阿香不敢反抗,於是更大膽地握住了她的手說:“什麼表叔呀,咱們八輩子打不著。”說著便去吻她的嘴唇,將她壓在了床上。
阿香嘴裡嗚嗚地說不出話來,隻覺得渾身顫栗,雙手無力,怎麼也推不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她想到了丈夫的傷痛,想到了公婆的冷眼,想到了家徒四壁的茅草屋,也想到了城裡的燈光燦爛,終於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