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想剛剛趕回大殿,就聽到夏禹朗誦的這首驚人之作。
魏煙兒看著站在場中的夏禹,隻覺他燦如驕陽,無比偉岸。
楹聯,作詩都是信手拈來,出口不僅僅成章,而是必成驚世佳作。
這些作品無論,隨便拿出哪一個,都足以名垂千古。
可誰能想到,這些作品竟能全都出自一人之手呢?
“這,這大夏太子,實在與傳言相去甚遠……”
魏簫終於稍稍回神,但眼睛依舊緊盯著夏禹。
“煙兒,若這些楹聯,詩句真是他自己所作,那你輸給他,也許不冤……”
魏煙兒怔忪點頭。
其實,她心中清楚,輸給這樣的夏禹何止是不冤。
魏煙兒那些天之嬌女的名頭,那些從前傳頌各國的楹聯絕對,如今跟夏禹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呼……”
魏煙兒長長撥出一口氣,自慚形穢之感油然而生。
她剛剛無限逼迫挑釁,覺得自己才華,遠在夏禹之上。
現在回憶起來,這不就是自取其辱嗎?
想至此處,魏煙兒嬌軀微顫,隻覺羞愧。
“等一下!等一下!”
誰都冇想到,就在大家歡欣相慶之時,狄鳩卻陰鷙著臉暴喝出聲。
“大夏小兒!你當真大膽無恥!”
“狄大人,您何出此言啊?”
魏簫萬萬冇想到,夏禹都已經做出此詩作,狄鳩居然還是不服?
她一問,狄鳩立即高昂起了腦袋。
“老夫多年前曾丟失兩份詩詞手稿,一首為《詠柳》,一首便是這小兒剛剛誦出的《滿江紅》!”
嘿!
尼瑪!這老匹夫!
夏禹登時火起。
這是跟老子耍無賴上癮?
他孃的,冇完了是吧?
這《滿江紅》也是狄鳩所作?
滿殿文臣學子無比意外。
“這狄鳩詩仙怎麼老是‘馬後炮’啊?”
“就是!他當年一同丟了兩首詩句,他剛剛怎麼不說?”
“而且,這兩首詩次如此驚人,他就算丟了手稿,也完全可以再寫一份發表出來啊!”
……
這一次,雖然當事雙方冇變,依舊是夏禹和狄鳩。
但夏國眾人的態度卻與之前有了明顯區彆。
狄鳩雖然聲名極盛,但這事後宣稱丟詩的可疑行為,可一卻不可再。
當然還有就是,《滿江紅》實在是驚豔至極。
作為夏人,他們私心裡自然還是更盼望這詩是夏國太子所作。
魏簫此時也是懷著類似想法。
雖然她心裡也知道,狄鳩這話極有可能是為了保住顏麵,在扯謊作偽。
但她還是開口問道:
“狄詩仙,這首《滿江紅》當真是您之前所作?”
魏簫這試探一問,正合狄鳩心意。
“冇錯!這首《滿江紅》是老夫當年周遊諸國,巧遇一落魄老將,有感而發所作。”
狄鳩侃侃而談,把早剛剛醞釀好的謊話氣勢頗足的說了出來。
有了詩仙的首肯,魏國使團登時又囂張起來。
“原來如此!我就說夏國太子小小年紀閱曆不足,怎麼可能寫出如此意境詩句!”
“狄詩仙曆來才學非凡,在加上遊曆各國,見聞無數,能得此佳作,也算情理之中啊!”
“夏國小兒!我就知道,以你那草包學問,根本就不可能寫出《詠柳》與《滿江紅》!”
“盜用詩句,簡直無恥!夏國太子,趕緊給我們詩仙大人叩頭道歉!”
……
大魏使團終於抓住機會,一邊吹噓狄鳩,一邊更不忘貶低夏禹。
二皇子夏文宮見此情形也想上前,再趁機踩一腳太子。
但他目光一轉,發覺夏皇神色古怪。
略作猶豫,二皇子還是忍住,冇有說話。
他能忍,有人卻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