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然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小友留步。
王然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一行三人,中間的那位正在對著他擺手,王然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足下是在叫我?
那人笑著點了點頭,冇錯就是小友。、
王然聽聞此言,猶豫了一下,向那三人走了過去。
隨著身形的拉近,此時也看清了三人的相貌,居中之人,也就是對王然擺手的人,其身高約七尺,體態修長且勻稱,樣貌平平,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使之整個人有種異樣吸引力。
右手邊則是一位麵容剛毅,神態冰冷的男子,身高是三人中最高的,比中間那人還要高出一頭,大概八尺有餘,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不好惹得樣子。
左手邊則是一位麵容白淨,一副讀書人打扮的男子。
王然滿臉疑惑的拱了拱手道:諸位認識在下?
亮眼男開口笑道;小友的賣羊之法,著實讓我等大開眼界啊,不到三十文錢的羊,此番怕是翻了十倍不止吧。
王然聽聞此言,心中警惕之心大起佯裝惶恐道:在下也是為了餬口,諸位若是覺得不滿意,在下可將銅幣儘數退回。
看著有些防備的王然,亮眼男搖了搖頭;小友誤會了,我們隻是單純覺得有趣,並無其他想法,小友放心便是,況且我三人尚未體驗此中樂趣,你已草草收場,何來退還之說。
王然聽到這裡,疑惑道:那諸位可是還有其他之事?
亮眼男說道:剛纔我等三人路過此地,隱約聽到詩詞,買賣之說,頓時覺得頗為新奇,小友可否為我三人解惑。
王然歎了口氣道:買賣黃了,不說也罷。
那人接著道;若有難處,小友明說,或許在下能解小友之惑。
王然看著眼前三人,雖穿著樸素,但氣質不凡,想來非富即貴 ,於是對著三人再次拱手道:不瞞諸位,在下想參加此次詩會,卻無請帖,不知三位可有方法。
亮眼男聽聞此言,從懷中拿出一張請帖,遞給王然道:我以為是什麼難處呢,區區一張請帖,小友拿去便是。
王然看著手上請帖,心中大喜。
看著目露喜色的王然,亮眼男道:小友現在能和我們說說了吧。
王然目露猶豫之色,但拿人手短,於是便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話音剛落,那讀書人打扮的男子頓時冷哼了一聲怒斥道: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堂堂聖賢之道,卻與銅臭之物相提並論,看你也是一介讀書之人,卻行商賈之事,讀書人的臉都讓爾等丟儘了,說完還狠狠的甩了甩衣袖。
王然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冇有搭理他,兩人價值觀相差極大,無法彌補,轉而看向其他二人說道:二位如何?
冷麪男子二話冇說,從袖中摸出兩錠白銀,扔向王然。王然手忙腳亂的剛好接住。
王然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銀子有些懵:這是何意。
冷麪男子回答道:你不是說詩驚四座,二十兩嗎,好好寫,給我狠狠的打這幫讀書人的臉。
這時被冷麪男稱作讀書人的男子笑罵了一聲:匹夫,就見不得我們讀書人的好,說罷,還看向王然說道:小子,這老匹夫的錢可不是好拿的,你可知道,此次春闈,所有中榜的才子都會赴宴,我到是看看你這黃口小兒如詩驚四座。
看著還在拌嘴的兩人,王然此時心都涼了一半了,冷麪男子一副打了這個人的臉就好像打了整個讀書人臉的樣子,想必此人在這些讀書人眼中有些地位,那和他拌嘴的冷麪男身份想來也是不低,再看看還在看戲的亮眼男,王然眼角狠狠一抽,這二十兩有點燙手啊,每一個自己都惹不起,此時的王然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哪知亮眼男像是看出了王然的心思上前道:你放心,這兩個人心眼冇你想的那麼小,你隻管寫詩,我保你無事。
王然弱弱的問了一嘴:我要是寫不出來怎麼辦,亮眼男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然:冇事,寫不出來你隻要抗打就行。
王然看向冷麪男打了個哈哈,我就開個玩笑,然後一臉正氣道:男兒一諾千金重,答應人的事怎能反悔。
聽聞此言,冷麪男頓時眼睛一亮,好一句男兒一諾千斤重,說著又掏出十兩銀子扔給王然。
王然一臉懵逼看向冷年男,冷年男麵無表情道:這句話我買了,以後有人問你。你就說是我說的。
王然頓時覺得這人道德下限好低,不過我好喜歡啊!
那讀書人看到此事,頓時冷哼一聲:吾恥與爾等為伍,說罷便獨自一人走向聽雨閣,三人對視一眼,各展示了請帖,進入聽雨閣。
聽雨閣非常寬敞,擺著許多飯桌,飯桌上是各種糕點,蜜餞和酒水,
三位女子在大堂中央奏樂,悠揚之聲在半空迴盪,聽音色應當是笛、琴、琵琶。
此番大多數是讀書人,雖說是詩會,但自古才子不離佳人,所以,還能看到在場的幾個書生和一些女子談笑。
王然跟著二人來到一處座位,之前甩手而走的那位讀書人,此時已經坐在左邊位置上吃著糕點,亮眼男坐在居中的主位上,冷麪男則是坐在右側,看著眼前的座位,王然心中暗道:果然,亮眼男纔是三人中最有話語權的。
看著兩邊空著的位置,王然想了一下,便坐在冷麪男旁邊,畢竟這是他的金主爸爸。
那讀書人看到二人坐在一起,又是冷哼一聲: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亮眼男看到讀書人還在生氣打趣道:通古兄,白兄就是這種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一場遊戲,切莫當真。
哪知冷麪男又在懷中摸索兩錠白銀酷酷道:兩首。
亮眼男看到這一幕最終冇有說話,笑著搖了搖頭。
此時那讀書人早已暴跳如雷:口中反反覆覆就那麼兩句:有辱斯文,不屑與之為伍之類的話,像極了無能狂怒。
而此時的王然哪有心情看他倆鬥嘴,心裡想到:通古,好熟悉啊,是誰的字來著,接著王然渾身一怔,這好像是李斯的字啊,那白兄,媽的,不會是人屠白起吧,那中間的那位還用說嗎,除了嬴政,還能有誰。不是說冇有七國嗎,那這又怎麼解釋,哈哈哈哈 .......此時的王然顯然已經被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