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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鐸剛要上車,卻被葉一把抓住了袖口。
“老師,你與朕同乘一輦。”
聽到葉的話,鄭書鐸的身體不由一顫,不是激動,而是被嚇的,鄭書鐸在明州被葉修理的已經有心理陰影了,一股不詳的預感立刻湧上心頭。
“皇上……”
“恩師,請!”葉不容置疑的道。
無奈之下,鄭書鐸隻能乖乖上了龍輦,看到鄭書鐸竟能得到如此禮遇,不知道鄭書鐸心中早就mmp的文士們羨慕的眼睛都要紅了,可更讓他們羨慕的還在後麵。
葉竟然從馭者手中接過馬鞭後,將讓馭者下車。
“陛下,不可,不可呀!”看到葉竟然要親自為自己駕車,鄭書鐸急忙阻止。
“老師不必如此客氣,老師不遠萬裡來到真臘,以助朕成就文治之夜,朕心中不勝感激,今日,就讓朕為老師駕車吧。”
完葉馬鞭一揮,駕馭著馬車直接啟程,坐在馬車裡的鄭書鐸心中感慨萬千,雖明知道葉如此做是有求於自己,可對自己禮遇至此,也讓鄭書鐸心中感動不已,明州城中那些不快,也被他忘的乾乾淨淨了。
鄭書鐸心中明白,葉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士為知己者死,葉對自己如此禮遇,自己隻能以命相報,否則不用皇帝動手,士林的咒罵的口水就能把自己活活淹死。
“罷了罷了,就在真臘了此殘生,這條老命,就送於皇帝了。”
對於文士們來,登船之後就驚喜不斷,先是奢華到舉世僅此一份的海船,一路四艘戰船隨行護衛,甚至在路途上,還時常有快船送來新鮮飲水和水果,皇帝在碼頭親自迎接眾人。
一路上清水淨街不,沿途還有士卒立於道路兩旁負責護衛,真臘百姓們更是對著自己不斷歡呼,拋撒著各式鮮花。
這些人哪怕在大周有些名氣,走到哪裡都會受到禮遇,可如此高規格的禮遇,怕是君王纔有資格享受吧?
想到這裡,文士們心中都暗罵起來,道聽途的話,還真是不能信,很多人都葉是個不準禮法,不重教化的昏君,根本是無稽之談,偉大的皇帝陛下,絕對是三皇五帝級彆的聖君!
以後誰敢皇上是昏君,我非生撕了他不可。
這位為了忽悠著文人們給自己賣命,葉也是下了血本,直接把查抄的丞相宅院拿出來招待他們。
真臘是窮,可國內權貴們卻各個富得流油,看著麵前這座比明州子駐蹕還要奢華的大宅院,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一聽這座宅院專門用來招待所有來真臘文士的館驛後,眾人更是驚訝。
這麼奢華的地方,皇上不捨得自己住,卻送給他們住,聖子,明君,千古一帝呀!
眾人進入奢華莊園後,被葉從真臘皇宮中抽調來的太監宮女們紛紛行動起來,在浩尼沁花費上百萬兩,耗時兩年才修建起,遠超禦花園的花園之中,熱情招待去文士們。
葉和文士們寒暄幾句後,興奮的文士們就把氣氛烘托的十分熱烈,可就在文士們紛紛準備賦詩一首來給葉歌功頌歌的時候,卻聽到葉發出了一聲長歎。
鄭書鐸立刻詢問道:“陛下為何事如此憂愁?”
“諸卿如何看待真臘?”
這時代的文人各個都是民族主義者,在他們眼中,除了本國百姓外,其他民族都是蠻族,一聽葉的話,所有人都興奮起來,開始施展他們最擅長的嘴炮功夫。
“陛下,南大陸諸國皆人麵獸心之輩,畏威不懷德,與禽獸無異。”
“南大陸諸國皆是蠻夷戎狄,各國皆推行暴政,率獸食人,若是讓他們見識到大周的富裕安樂,怕是寧做大週一地主也不會做這國之君的。”
“諸國蠻夷,不懂服章之美為,不明禮儀之大,隻是些長著兩條腿,能夠直立而行的野獸罷了。”
聽著文士們對真臘毫不遮掩的鄙視,葉心中冇有絲毫不滿,反而充滿了喜悅,這些人已經開始咬鉤了。
再次發出一聲長歎,葉一臉悲憫饒道:“我大周得諸卿之助,文教昌盛,百姓服於王化,康治世可期,可朕來到真臘後,卻發現真臘人不識書,不懂禮遇,可悲可歎,如今真臘已經成為我大周盟友,我大周乃是朝上國,禮儀之邦,豈能坐視?”
聽到葉的話,文士們紛紛點頭,他們心中都有著一種讓葉覺得相當古怪的大國情懷。
既然是朝上國,就該多關心弟們的生活,弟被欺負了,那就自帶乾糧幫著弟打仗,弟送禮物,朝上國不能占他們的便宜,要加倍回賜,弟一哭窮,朝上國不能看著不斷,錢糧絲綢,想要什麼就拿什麼。
對於這種思想,葉向來嗤之以鼻,可如今,他卻非常讚成這種思想。
真臘可是蠻荒之地,不懂禮儀,沒關係,朝上國懂呀,作為朝上國,肯定有義務教育弟也學會這些。
“諸位可願在真臘興文教?教禮儀,讓真臘成為禮儀之國,文教之邦?”
此時葉圖窮匕見,現場瞬間安靜了,甚至不少文士看鄭書鐸的眼神都開始怪異起來,而鄭書鐸也算是弄明白葉讓自己帶一批文士來真臘的目的了,臉也有些發紅。
對於大多數文士來,他們的終極夢想就是做宅男,畢竟有心報國,想要治理下的永遠是極少數,大多數文士關心自己的日子。
蓋一座足夠巨大奢華的莊園,擁有幾千畝土地,自己不為銀錢發愁,每珍饈美味不缺,有空的時候就巡視一下自己的領地,和三五知己喝喝酒,互相吹噓一番,再去七八個嬌妻美妾,為家族的繁衍壯大做貢獻。
年老後教育教育自家子孫,講述一下自己年輕時的光榮事蹟,死後有風水極佳的墓地,足夠多的陪葬品,那就此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