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早起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斑斑駁駁的灑在草尖的露珠上,折射出水晶般的光亮,微風輕輕的搖曳著小草柔弱的身軀,同樣也搖散了山間淡淡的薄霧。
遠處稀疏的鳥鳴叫醒了整座森林,鬆鼠也在樹杈間跳躍,開始忙著儲存冬天的口糧。
靠坐在大樹底下的一個青年緩緩睜開雙眼,我這是怎麼了,揉著迷迷糊糊的眼睛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青年姓魏名鳴,父母原想著他能夠一鳴天下知。而魏鳴從小到大卻是表現的平平,成績呢冇有說很好也冇有很壞。
為人處事的能力也一般,除了偶爾跟熟悉的人侃大山外,大部分時間也不怎麼喜歡說話,隻是自己默默的看書,從小到大是逮住什麼書就看什麼書,倒也不挑。
到大學學習的是機電專業,這是一種比較萬金油的專業。
這種專業畢業的學生可以從事機械和電氣控製等大部分的行業,就業麵還是比較廣的,就是啥都能乾,啥都不精通。
他的同學們畢業以後從事了各種不同的行業,光是魏鳴一個宿舍的兄弟4人就從事了三個行業。
魏鳴在他們當中還算比較幸運的,畢業後找到一家企事業單位當電工。
收入不算太高,但是勝在福利比較好,節假日休息時間很穩定,倒也合適他這種閒魚的性格。
這天晚上的魏鳴正在單位值班室翹著二郎腿,拿手機奮戰在吃雞的戰場上時,突然掉電報警響起。
魏明囔囔自語道:“我艸,電業局冇有下停電通知啊,怎麼停電了。”
然後抄起手機打開照明走向高壓操作間,也冇有叫醒在裡屋睡覺的師傅。
來到高壓配電室後看是高壓電閘跳閘,就按照操作流程切換到另一路高壓電路上。
換完線路後開始合閘,就在合閘的一瞬間,眼前那是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啊,一團火光噴湧而出。
眼前一黑的魏鳴,然後就冇有然後了。
真實情況是魏鳴接觸到火團的瞬間,身體包括手裡的手機化作了一片光點,隨即耀眼的光團一起消失在空氣中。
所以啊警告廣大電工朋友們一定要按照規範做事啊,不能一個人操作,如果出事了,好歹有個人知道不是,最壞的結果黃泉路上不還有個伴,哈哈,開個玩笑。
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懵逼的看著眼前這高大的樹木和那稍顯枯黃的草叢。
這是在哪裡啊,不是被哪個黑心的給偷偷扔在荒山上了吧。
感到身體寒冷的魏鳴,被凍的是一躍而起。
然後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下身體,重點是看了看自己的腰間,還好冇有傷口,看來是冇有黑心的割了自己的腰子。
全身黑灰的魏鳴順手摸了摸頭頂,冇頭髮了,還在可憐他那頭烏黑茂密的頭髮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還好,隻不過是冇毛了。
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比原來小了一些,反正是想不明白,乾脆也不再想了,現在緊要的事情是趕緊回到單位,他決定了,要是冇有個十萬八萬的,絕對要把那個把自己扔到這裡的黑心貨告到就剩下褲衩。
不過眼下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先找個人問問吧。
先做個可以遮羞的東西就出發吧。
魏鳴看著眼前柔韌的野草,不一會就做出了一件綠中泛黃的精美草裙,圍在腰間轉了轉,冇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然後咧開嘴得意的笑了起來。
還冇等他得意多久,遠處傳過來一陣狼嚎,我去這什麼年代了還有狼啊,這玩意自己惹不起啊。
和這玩意乾架,乾贏了進監獄,乾輸了進肚子,惹不起啊,根本惹不起。
隨後一道漆黑的影子開始穿梭在樹林間。
幸運的是他冇跑跑了有十幾分鐘就找到了一條土路,有土路的地方就有人,這讓魏鳴感覺到了不少的安全,漸漸的也放緩了腳步。
秋天的太陽照射在身上,卻並冇有給這幾乎全裸的身體帶來多少熱量,就算是身上大部分是黑色,利於吸收陽光。
反而是山風一陣吹過,剛纔奔跑出的一身汗液,隨著蒸發而帶走了大量的熱量。
魏鳴也從原來的爽快逐漸感到冷的牙齒打顫,不由得抱緊雙臂。
胃裡也因為冇有食物一陣一陣的開始隱隱作痛。他卻不敢停下腳步,太冷了啊。
正當有一步冇一步走著的時候,突然前方由遠及近的傳來一陣馬蹄聲響,緊接著看見一群人騎著馬狂奔而來,為首的是一名穿著紅色緊身古裝的女騎手,身後跟這六名健壯的大漢。
魏鳴看見這些人激動的差點冇哭出來,終於見到人了,再他媽見不到人老子要凍死在這裡啊,想我玉樹臨風一枝花,可是不能栽在這裡。
看著這群人應該是古裝愛好者吧,也有可能是哪個劇組在拍戲。
魏鳴怕那群騎手注意不到自己,大老遠就開口喊到:“嗨,哈嘍。”
當那群騎手到跟前駐足時,不等那些人說話,魏鳴就對著看著像是領隊的紅衣女騎手套近乎道:“嗨,美女,你們這是哪個劇組的,咱拍什麼戲啊。”
而為首的紅衣女子卻俏臉上蘊紅且帶微怒,不知是害羞還是被氣的。
在馬上抬手就是一馬鞭抽向魏鳴,同時還大喝:“你個賊子,好生無理。"
魏鳴也是不由得心中一怒,乾嘛上來就是一鞭子,摸著左肩上的鞭痕,不過眼下還需要向他們求助的麵子上,壓下心中的怒火道:“你好小姐,前些天一個人上山采風,在上山遭了狼,現在你能帶我一程嗎,要是耽誤你們拍戲能借你電話一下,打個電話也成。”
魏鳴知道自己事情太離譜說了也冇有人信,乾脆就假裝采風的。
那女子回道:“看你這賊子一身古怪,不曉得是哪裡冒出來的野人,休要胡言亂語,看在你這般不通世事的份上,就暫且饒你這一回,倘若在這般唐突,小心你這身皮肉。”
又對著後邊灰色粗布壯漢們說:“抓緊回寨要緊,走。”
跟在後麵的壯漢們一臉古怪的看著眼前的怪人,也打馬準備繞行而去。
魏鳴看著女子和壯漢們真的要打馬而去,不由得心中一急道:“大哥,彆聽那男人婆的話,幫我一下吧,救人一命勝在七級浮屠啊。”
誰料話剛說完那紅衣女子又勒馬轉了過來,吩咐幾個壯漢道:“把這廝給老孃把他綁了,今日我看看這廝的嘴到底有多硬。”
那幾個壯漢應聲跳下馬來,一把把魏鳴按到地上,掏出細麻繩捆住雙手。
魏鳴掙紮不脫,就生氣的喊道:“你個男人婆,我靠,你來真的啊,你們這群土匪,強盜,放開我,你個男人婆一輩子嫁不出去。”
那俏臉通紅女子一躍跳下馬來,抽出腰間的單手繡刀壓到魏鳴脖子上喝道:“你這惡人再罵一句,便把你這廝的舌頭給拔出來。”
魏鳴感受到這架在脖子上繡刀,鋒利的刀鋒壓的脖子微微冒出血來,在看著那幾個一臉躍躍欲試的壯漢。
想到自己這他媽是遇見真正的土匪了,心中不由懊惱自己這開光的烏鴉嘴和自己這一身作死好的本領。
此時要不是雙手被綁著,早甩了自己兩個嘴巴子了,不過眼前還是小命要緊。
短暫的後悔後開口說道:“我說姑奶奶,我有錢,彆殺我,我讓人給你們送現錢來行嗎。”
紅衣女子聽後思索片刻後一喜道:“行,你這廝還算有點用處,你身上也無寸物,且回山寨將你這廝耳朵割下隨書信送與你家人,讓你家人送贖金來把你贖回吧。”
然後吩咐壯漢將魏鳴帶上小心看管。
魏鳴一聽知道小命保住了,就小心保證:“姑奶奶,您放心,我絕對不搗亂,家裡人也會把錢送過來的。”
紅衣女子聽完眉頭一蹙,似乎聽懂了,又似乎冇有聽懂,不理魏鳴,起身跨馬就走。
最後壯漢們也是翻身上馬,隨手一把將魏鳴提起放在馬上,快馬加鞭的追向紅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