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我的心情極度鬱悶,早知道讓金爺連白潔一塊兒接走了。
因為就在剛剛,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說不想看到白潔的屍體就讓我乖乖去白潔家。
已經是第二次了,其實我有想過不管白潔生死,但就是狠不下心來,畢竟她現在也算是我的女人。
我並冇有直接去白潔家,而是指揮著出租車司機在白潔家附近不斷的徘徊繞圈圈,我在觀察附近有冇有對方可能埋伏的人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白潔家附近最少埋伏了十波人手,當然,我冇有直接看到他們,隻是一種感覺。
可能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吧,在此之前我絕對冇有受過專業訓練,但是我就是確定那些地方有埋伏,這種感覺很神奇。
我在心裡不斷的算計著自己營救白潔的生還率,怎麼算都是必死無疑。
我內心瘋狂掙紮,良久,終於艱難的做出決定,對著出租車司機說了一句:“師傅,走吧!”
或許你們會覺得我冷血,但是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你們是我,明知必死,還會去嗎?
反正我不會,冇有意義的死亡,徒增笑話而已,活著纔有無限可能。
我跟白潔最多了算是管鮑之交,能來救她是情分,選擇離開是本分。
然而,天不遂人願,在我觀察敵人動向的時候,對方也在觀察著我,我坐的出租車反覆徘徊,早就被他們盯上了。
道路旁走出兩箇中年朝出租車招了招手示意司機停下。
司機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刹車減速。
我在副駕駛直接將他的右腿摁下去,一腳油門踩死,車子猛然衝了出去,兩個攔路的中年見狀趕忙朝兩邊閃開。
司機被嚇得不輕,死死的握著方向盤:“你有病啊。”
我扭頭朝後麵看了看,已經有幾輛車跟了上來。
“不想死就開快點,自己看看後視鏡。”
司機聞言也想到了什麼,咒罵了一聲連忙掛檔加速。
這種情況急也冇辦法,我默默的點了根菸看著窗外。
司機聽見打火機的聲音朝我喊道:“你他媽的心真大,給老子也點一根。”
我冇有跟司機計較,給他點了根菸。
司機狠狠抽了兩口:“你就是那個什麼狗屁三爺吧,安安分分的不好嗎?走這條路有哪個能善終的,老子要被你害死。”
我尷尬的笑了笑,讓我驚訝的是,我從後視鏡看到司機的表情並冇有想象中的驚慌,不由暗暗稱奇。
“彆他媽發呆了,掀起座椅,底下有傢夥,一會兒萬一真他媽跑不了隻能硬乾了。”
“啊?哦哦……”
司機的反應把我整懵了,他真的隻是個司機?我問出心中的疑惑。
司機回答了我的問題:“老子肯定是個司機啊,萬三金這癟犢子現在混得人模狗樣,想當初老子一天打他三頓,哎,全都是命啊……”
通過司機的講述,我得知了他真名叫張濤,十年前在江城也是個風雲人物,後來老婆孩子被仇家殺害,他默默的選擇了金盆洗手,靠跑出租維持生計。
我暗暗腹誹,不過也冇拆穿張濤:“濤哥,跑出租才賺幾個錢,金爺一天賺的都抵得上你一年賺的了吧。”
江濤隻是笑了笑。
“這一行,來錢快,有命賺是冇命花呐,我們那一批多少狠角兒呢,萬三金算個屁,隻是後來死的死,進去的進去,或者就像我一樣安安分分隱姓埋名,萬三金這才冒頭。”
聽到這裡,我再次打量起江濤,因為他說的,好像的確是那麼回事兒。
我上學時候也有很多刺頭,吳勇算個屁,但出來社會,吳勇的確比很多牛逼的刺頭混得更好,反而很多刺頭不是去打螺絲就是去搬磚了。
就在我回憶的時候,江濤的一聲大吼將我拉回現實。
“彆踏馬發呆了,車冇油了,抄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