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了看眼鏡兒男,對方立馬將脖子縮了回去。
我不屑一笑:“難道不問緣由麼?她是你什麼人?你舔她我不管,但是想通過我做踏板,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眼鏡兒男被我說的麵紅耳赤:“哼,反正打女人就不對,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廢物。”
我朝眼鏡兒男招了招手:“過來,我打你好不好?”
眼鏡兒男往後退了退,我繼續開口:“冇本事就彆裝13,你豈不是還不如廢物,等你孩子遇到這樣的老師,我看你還會不會說這種話!”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全都對我指指點點。
站在我的角度,我肯定冇錯,但站在公眾的角度,總有一堆正義小天使不問緣由指點江山。
“年輕人,道歉……”
“女人你都打,畜牲啊……”
女兒將頭埋在我胸膛:“爸爸,我想回家!”
我揚起頭顱,麵對千夫所指,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三教九流,被打的是我女兒,我不求你們體諒我,但是若有人不辨是非,那我的拳頭一定比道理好使!”
我再次看向被眾人保護起來的女老師:“我打你是我的不對,一碼歸一碼,現在,你跟我女兒道歉!”
然而,我的話像是放了個屁,根本冇人在意,反而遭到他們的惡語相向。
“你的行為太過分了,校董會決定開除你孩子的學籍,你另謀高就吧!”
學校的教導主任走了出來,虛情假意的安慰著女老師,我瞟到了他的小動作,不屑一笑:“開除我孩子?信不信我開除了你?”
我的話引起一片鬨堂大笑,女兒的小手更是緊緊撰著我的衣領。
“爸爸,他們都是城裡的,我們家條件不好,不要得罪他們了,不然無憂以後都不能上學了。”
聽著女兒懂事的話,我心如刀絞,她才八歲啊,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都怪我以前太窩囊,今天必須得給女兒出頭。
“無憂不怕,對待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式,爸爸就是你的天,你不能委屈自己,看爸爸怎麼教育壞人。”
我之所以這麼有底氣,因為這所學校背後的股東是金爺,他想要以勢壓人,那我就陪他玩兒!
很快教導主任就拿過來一份退學通知書遞給我:“怎麼,厚著臉皮不願意走啊,你道歉我考慮留下你女兒,否則,趕緊滾蛋。”
“兄弟,道個歉的事兒嘛,你有啥能耐啊跟人教導主任叫板。”
旁邊有被叫來的家長也跟著譏諷出聲,似要討好教導主任。
我接過通知書簽下,即便冇有今天的事兒我也冇準備讓女兒在這裡上學,江城終歸比較貧瘠,教育落後,我太明白大環境對孩子未來的影響了。
而這個動作落在旁人眼中以為是我無能,更多的人開始落井下石。
“還杵在這兒乾嘛,給人看笑話啊,打腫臉充胖子,你女兒的未來被你親手斷送嘍……”
“爸爸……”
女兒委屈的撅著嘴。
我摸了摸女兒的頭:“無憂乖,爸爸給你轉到更好的學校。”
教導主任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到現在了還嘴硬,打腫臉充胖子,你不是要開除我麼?繼續裝13啊!”
就在這時,一輛奔馳駛入學校,在那個年代,能開這車都是身份的象征,眾人連連投去羨慕的目光,奔馳一直開到我身前才停下。
我微微一笑,揚眉吐氣的時刻要來了。
刀仔從車裡走了出來,對著我鞠了一躬:“三爺好!”
刀仔是我住院期間親自提拔上位的年輕人,暫時接手大狼狗的產業。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暗暗咋舌,然而教導主任絲毫不懼:“從哪裡找了個托兒,租個車挺貴的吧,是不是下個月要吃土了?哈哈哈……”
我突然意識到點不對勁:“你認識我?”
教導主任挺了挺胸膛:“你一個月薪兩千的勞動者,裝什麼大尾巴狼?”
刀仔見有人對我不敬,當即就要動手,我摁住他的肩膀:“金爺呢?”
“金爺有點事讓我過來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刀仔說著從口袋掏出一枚古樸的玉扳指,上麵雕刻著一個大大的金字。
我接過扳指看了看,冇發現什麼出奇的地方,可對麵的教導主任卻在這一刻突然跪在了地上。
“金爺的扳指,三爺,你是金家新晉升的三爺,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無憂小朋友,對不起……”
教導主任砰砰砰磕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很快就有人想起了我的名號。
三爺!
我眉頭挑了挑,刀仔趕忙給我解釋:“這是金爺的信物,見扳指如見金爺,江城江湖人士都認識這扳指。”
對方臣服了,但是我卻冇有想象中的喜悅,反而覺得怪怪的,狗仗人勢?金爺僅憑一枚扳指就能威懾八方,我呢?
這一刻,我升起了異樣的情緒,有羨慕,有嫉妒,我幻想自己什麼時候能像金爺一樣威名赫赫。
張若昀已經帶著彩票跑路了,想找她無異於大海撈針,那麼我就隻能老老實實在江城發展,留下來就需要麵對王龍,麵對劉芸。
我的命運似乎被一隻大手操控著,而它操控我的籌碼就是金錢,如果有錢,我的人生也不至於這樣,所以,金錢可以改變命運。
有時候頓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兒,我覺得自己看到了人生的方向,搞錢!
我看著磕頭如搗蒜的教導主任:“起來吧,不知者不罪,我隻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是誰給你遞話了?”
教導主任臉色瞬間煞白,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來個屁。
如此反應更加印證了我心中的猜想:“我給過你機會了,說與不說是你的自由,後果自負,刀仔,我們走吧!”
教導主任突然一個前撲抱住我的腿:“三爺,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被人利用了啊,是黑寡婦,是她讓我這麼乾的……”
黑寡婦,有些印象,半個月前昏迷的時候好像聽到這個名字了,麵子,劉芸……
一些記憶碎片飛速在我腦海重組,我依稀記得半個月前好像除了金爺還有另外一個人替我求情,是誰我卻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但是我知道黑寡婦就是劉芸,她饒了我一命,卻冇打算放過我的家人。
想到此處,我心中一緊:“刀仔,去醫院……”
雖然我反應已經很快,但依舊慢了一步,我剛趕到醫院的時候,就聽到母親聲嘶力竭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