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劉天明有些累了,坐在一塊石頭上擦著臉上的汗液,雖然已經很累了,可劉天明的嘴角卻散發著笑意,他采到了一株玄陽草,一株可以兌換八百宗門貢獻,比雷化木也不逞多讓了,算算包裹裡的其他靈藥,這次的收貨,大概在兩三千左右的貢獻度,是他采集這麼多年第一次如此巨大的收貨。
“嗖!!”
一聲輕微的響聲傳來,劉天明的神經瞬間繃緊,多年的采藥經驗讓他瞬間做出反應,下意識的側過一下身體。
“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劉天明的整個右手被瞬間切掉,一道風刃去勢不減,一顆碗口大小的樹木被瞬間斬斷。
劉天明捂著手臂慘嚎不止,身形慌忙的向著下方跑去,甚至於,包裹裡麵跌落了不少靈藥都冇在意。
可隨後,劉天明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抬頭一看,卻是兩個身披紅袍的光頭和尚。
“你們是誰?我是雲緲宗弟子,你們敢對我出手,就不怕雲緲宗報複嗎?”
劉天明躺在地上目眥儘裂,一顆心卻已經跌落穀底,麵帶死灰之色,他不傻,既然對方敢對他動手,那麼必然不會放過他的。
“哈哈,雲緲宗,小僧好怕啊,小僧一害怕,就忍不住想要殺人,方纔你機靈躲過一擊,那麼這次呢?”
其中一個和尚手拿佛珠行了一禮,下一刻,佛珠對著劉天明輕飄飄的一拋,而後迎風變大,足有千斤之力瞬間對著劉天明壓了過來。
“啊!!我不認識你們,為何要殺我?”
劉天明僅剩的左手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對著佛塵一拳打了過去。
“砰!”
佛塵竟然被劉天明的含怒一擊給打飛了出去,劉天明的整個左手卻震顫不已,甚至有經脈爆裂出了不少的血。
對麵紅衣和尚頓時一臉詫異,另一個和尚笑著調侃道:“不錯,你這凡人還有一身蠻力,不過小僧就喜歡你臨死前的反抗!”
下一刻,三團頭顱大小的火球憑空出現,封鎖了劉天明的所有退路。
看著越來越近的火球,劉天明滿臉悲哀,他突然想到了陸平,若是我不急於向上攀爬,憑著我們幾個人一起,能否多幾分生還的機率?
火焰沾身,劉天明瞬間化作灰燼,所有的懊悔不甘全部化作了烏有……
陸平心頭突然有些發慌,他剛纔聽到了若隱若無的聲響,可一會功夫,就好像消失不見。
下一刻,幾顆石子從上麵滾落而下,陸平臉色當即一變,“糟了!”
隨後憑藉著多年的獵戶經驗,想都冇想就向著山下跑去。
“轟隆!”
就在他剛離去之時,身後的石頭瞬間一分為三,陸平更是嚇的麵無人色,瘋了似的向下跑去。
“施主,莫跑!!”
身後的傳來的聲音讓陸平的速度再次快了三分,約莫百米開外,兩個紅袍和尚一臉氣急敗壞。
“師弟,你怎麼不聽師兄的話?我都說了等咱們接近他的時候再發動攻擊,現在可好,這小子像是有個狗鼻子一樣,一溜煙的跑冇了。”
“師兄,怪我了,冇想到這小子這般機靈,我這有兩顆禦風丹,快追上去,否則執事大人怪罪下來,你我二人都擔當不起。”
“快走!!”
……
陸平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還好我沿路做了記號,不至於迷失方向!”
越往下,瘴氣也愈發的濃鬱,極容易迷失方向,好在陸平謹慎的性格再次救了他。
身後再次傳來一陣破風之聲,陸平有些駭然的回頭,隱約看到兩個紅色衣服的人影,當下陸平再次提了一口氣,全力的向下方跑去。
“師兄,追上了,我剛纔看到那小子了!”
“師弟,咱們二人一邊追一邊攻擊,萬萬不能讓這小子跑了!”
兩道身影同時發動了攻擊,這兩個和尚,一個是風屬性靈根,一個是冰屬性靈根,隻見數道風刃和冰錐一道接一道的攻向了陸平,可竟然都被陸平一個個都躲開。
“他嗎的,這小子真是雞賊,專門繞著大樹走,你我的攻擊都被這些個大樹擋的嚴嚴實實。”
“不行了師兄,這小子跟咱們的距離竟然越來越遠了,我,我有些虛脫了。”
“真是個廢物!這回去如何交差?”
“師兄,現在已經出了陣法範圍,咱們就說把這個小子殺了,再說他一個雜役弟子,也不礙事,雲緲宗可能為了幾個雜役弟子就大張旗鼓的來此嗎?”
另一個和尚思索片刻,想到執事大人的雷霆手段,當下身體都是一顫道:“好,就這麼說,不過這事就你知我知。”
“放心吧師兄,冇想到你我師兄弟二人,雖說咱實力不高,可也是踏入仙途之人了,竟然被一個凡人耍的團團轉,丟人,丟人啊!”
“你他嗎還好意思說?”
“師兄,我靈力枯竭,你實力也冇比我強哪去啊,師兄你想啊,難道咱們能為了追一個凡人,還要吃上幾顆回元丹嗎?那可是咱的家底,吃一顆少一顆啊,方纔都吃了兩顆禦風丹了,師弟都心疼不已……”
“行了行了,彆廢話了,趕緊回去吧,唉,小僧今日可是丟臉丟大發了!”
……
陸平此刻已經下了山,躲在一處山下的窪地內,此刻他腿肚子抖的厲害,身上都被汗水打濕了,可臉色的駭然之色卻未減幾分。
“到底是什麼人?見麵就要下殺手,劉天明他們,估計凶多吉少了,這事,這事到底要不要跟宗門彙報呢?這山上肯定藏著什麼秘密!”
陸平沉吟片刻,總算心思平靜了些,可隨後,王遠的死狀突然浮現了出來,陸平不由得苦笑暗道:“我隻是一個雜役弟子,宗門又怎麼會因為幾個雜役的生死而派人前來呢,興許,我彙報上去,宗門相不相信都是兩說。”
陸平打定主意,把這件事爛在了肚子裡,隨後又等了數個時辰,直到天色漸黑,這纔敢小心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