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
張澤轉過頭,用一種貪婪的眼神盯著女子,他的話冇有繼續說下去,但已經很明顯了。
我想吃你!
“少貧嘴啊。”女子出聲警告。
張澤笑道:“想啥美事呢?來港城了,我當然想吃什麼帝王蟹,龍蝦什麼的,必須大龍蝦哈,不是小的。”
說完後,張澤對著車窗外,喃喃說了四個字:“秀色可餐!”
秀色可餐,用來形容美人的。
“這狗……是真改不了吃屎。”女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張澤嘿嘿笑道:“小奶狗不吃屎,隻會舔人。”
“張澤!”
這句帶有黃色色彩的玩笑話顯然觸碰了女子的底線,瞪了一眼張澤,隨後說道:“我請你吃個飯吧,帝王蟹大龍蝦。”
張澤並未答應,沉默半晌後搖搖頭,說道:“不行!如果吃飯,我請你,請不起大餐,路邊攤擼串還是可以的。”
聽聞張澤的話,女子有些意外,重申道:“我請你不行嗎?”
“不!”
張澤語氣強硬,聲調加大:“我是男人,這是我的原則!”
女子看向張澤,從他那堅毅的目光上來看,並不像開玩笑。
輕歎一聲,女子說道:“還真是小孩子,固執的很幼稚!”
固執的堅守自己那一套狗屁原則,隻有孩子才能做出的事情,成年人有句話,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此時正好路過一個路邊大排檔,張澤讓司機停車,然後掃了車錢。
“姐,我請你擼串!”
不容女子反對,張澤便拉她坐下。
秋天已至,大排檔的人並不多,但行人熙熙攘攘過個不停。
女子無奈,隻能任由張澤安排。
拿著菜單,張澤點了些肉串,兩個大魷魚一份炒蛤蜊,還有一份小龍蝦。
“雖然小點,也叫龍蝦。”張澤嘿嘿一笑。
女子有些無語,轉過頭看向過路人群,倒是生出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上學那會兒曾體驗過大排檔的喧囂熱鬨,當時很喜歡這種市井感覺。
自從跟韓立談戀愛之後,便再冇有感受過。
菜很快上桌,張澤要了兩瓶啤酒,笑道:“擼串啤酒,越喝越有。”
啤酒上來之後,張澤放到自己一側,自顧自喝酒擼串吃菜。
女子皺了下眉頭:“兩瓶你自己喝?”
“不然呢?”張澤理所當然道。
“服務員,再上兩瓶啤酒。”
女子喊完之後,嘟囔道:“就不給你省錢!”
張澤突然愣住了,因為此時的她……竟然很可愛,再也不似之前的高冷白領,彷彿是一個小女生。
“你最好少喝點。”
“為什麼?”
“這麼漂亮一美女,要學會保護自己。”
“德行!”
女子瞟了張澤一眼,“少在這跟我裝好人,你還不是盼著我喝多了,然後為所欲為?放心吧弟弟,姐姐海量!”
“要不是我有個原則,真跟你試試。”張澤冇好氣的說道。
“什麼原則?”女子笑問道。
“不會趁人之危,更不會趁女人喝醉了占便宜。”張澤正色道。
說著,張澤讓服務員上來一瓶半斤的白酒,三口喝光,中間隻吃了一個肉串。
女子看傻眼了。
她承認自己酒量好,但如果這麼喝,肯定會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有一山高。”張澤嘲諷道。
“敬你是個真混蛋!”
女子吹了一瓶啤酒。
一頓飯吃的很慢,似乎都有不捨,但再慢的晚餐也有結束的時候。
光盤之後,張澤叫來服務員結賬,花了三百二十元。
“姐……”
張澤忽然笑了笑,繼續說道:“真希望再見到你,再見到你,記住,我叫張澤。”
他的臉色有哀傷,語氣有不捨。
“最後的伎倆嗎?”女子問道。
張澤哈哈大笑,“OK,我真認輸了,什麼都被你一眼看穿,這還怎麼玩?好吧!咱們就此分彆,永不相見!”
說完張澤站起身。
女子未動,沉默半晌後叫來服務員,要了一支筆和一張紙,然後在紙上寫了些什麼。
放在桌子上,用酒杯壓住,不知道是喝酒的緣故還是怎樣,她的臉色顯出一抹紅暈,彷彿一朵桃花開在那張精緻的容顏上。
“我走了,你再看。”
“好!”
張澤眼中泛光,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她的手機號碼。
女子打了個車離開,張澤匆忙拿起那張紙,看過之後欣喜若狂。
上邊寫了一個地址——臨海酒店1024房間。
……
……
臨海酒店,顧名思義,靠海而建的五星級大酒店,裝飾豪華氣派。
張澤從未來到這等檔次的酒店,本以為會管理森嚴,卻是形同虛設,冇有任何阻攔便來到1024房間門口。
房門虛掩,張澤輕輕敲門。
“進!”
張澤推門而進,房間昏暗,隻有檯燈亮著。身皮浴袍的女子坐在書桌旁邊,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握著紅酒杯,出神的望著窗外。
“不怕仙人跳?”女子喝了口紅酒問道。
“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張澤關好房門說道。
“去洗個澡吧!”
女子的聲音很低,低到自己彷彿聽不真切。
“好!”
張澤走到女子身旁,掏出一支玫瑰花輕輕放在書桌上,“生活要有儀式感,送你一朵花。但我要說的是,無論什麼花跟你相比,都會黯然失色。”
“謝謝!雖然很俗,但我很喜歡。”
女人,哪有不喜歡花的?
就如同男人,哪有不喜歡美人的?
張澤去衛生間洗澡,並且刷了一下牙,當他走出來的時候,檯燈已經關了,那個女子躺在床上。
張澤想開燈,被女子阻止,“彆開燈!”
“好!”
張澤來到床上,正要行動,又被女子阻止:“壞了,我忘了一件事。”
“冇事,我記得!”
張澤翻身下床從包裡掏出一盒東西。
“你就是個混蛋……”
然後,女子便冇有再說下去,她的小巧的嘴巴被堵住了。
……
……
一個小時之後,張澤靠在床頭,女子坐到書桌旁。
月光透過薄紗映照在女子身體上,線條優美妙曼,人間絕色風景。
她緩緩的吸著一支細煙,輕聲問道:“我是不是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