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奧源世界,您所在的位置為出生點。”
我聽著這銀鈴般聲音,不禁萬分狂喜。終於進入了夢寐以求的奧源世界。
我叫鬱無名,鬱鬱不得誌的鬱,因為老爹不識字,名字都懶得起,卻總以小孩冇命好養活的名義安慰我。
反而整天想到什麼就叫我什麼,像什麼“二狗”“阿三”“老六”等,想到什麼就喊我什麼。
幸而我鬱無名有出息,雖然家境貧寒,但是老爹依舊還是供其讀書學習。
即便這個時代想要獲取知識隻需要頸後植入知識儲存晶片便可以隨時下載所需專業知識,老爹依舊堅持苦口婆心勸導。
“那些都是不勞而獲,真正進入一些險地,冇有信號,冇有接入器,那時就真的晚了,一點用都冇有……”
“隻有通過辛勤刻苦牢記在自己腦子裡的知識才能夠隨時取用。這個世界依然有太多危險和未知……”
“小子,我不是捨不得給你花錢,不然也不會讓你去讀書了……“
鬱無名知道老爹捨不得花大價錢為他植入知識儲存晶片。
畢竟作為底層人,老爹的收入也隻能夠讓他們父子混個溫飽,更何況老爹還是願意拿出平日省吃儉用存下的積蓄供其讀書。
這已經是這個階層最偉大的老爹了。
同樣生活在底層,鬱無名卻與很多孩子的命運截然不同。
大多數隻讀過幾年書,十五六歲便跟隨自己的父母去工作,將來也能學到點手藝繼承父母的衣缽。
更多的孩子卻是要依靠自己出去闖蕩,外出打工。
鬱無名卻從未自己做過飯,隻是沉迷在讀書之中。
這也是導致我之後鬱鬱不得誌的一個重要願意。
大學那年,鬱無名便離開家鄉去了千裡之外的齊市,結識了在齊市大學的室友後才懂得自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土包子。
“我這個奧源盔可是花了8千奧源幣買的,配置相當高,源芯7.2的。剛進出生的就有新手指引,那聲音,那身材,真讓人酥軟……”
“我這個冇你的貴,我這個是國產的,指紋,臉部識彆樣樣不少,還是周校長同款……”
看著他們手中拿著的印有銀色雪花標誌的頭盔,洋洋自得的討論,鬱無名隻能默不作聲的聽著。
趙鈺,郭焱,陸明也是看到鬱無名的窘態,卻未嘲諷他。
反而熱情的拉著鬱無名給他講起了奧源世界。
慢慢鬱無名才知道了,他們口中的奧源幣其實就是在奧源世界的通用貨幣,奧源幣在現實世界同樣可以當作現金使用。
但是條件極為苛刻,奧源幣資金需要達到千萬且完成特定任務或者有擔任要職人員推薦纔可以去奧源銀行申請便攜卡。
這就導致一條奧源幣交易的灰色產業鏈產生。
鬱無名暗自回想過往,卻遲遲不見指引的聲音傳來,更不見AI人物出現。兀自發懵。
雖然鬱無名在大學期間籍籍無名。
學習比不上氪金技術的“好學生”。
人緣比不上口才一流的老師寵兒。
卻在勤工儉學,節衣縮食上用足了功夫。
每天兩頓飯,頓頓饅頭鹹菜,也隻有室友逢年過節要求聚一聚才能吃上點像樣的食物。
隻要冇有課,就去做兼職,甚至放假期間也不回家,賴在寢室隻為了省住宿費用。
即便是這樣,鬱無名在就讀第三年才存夠了兩千多現金,在夜市上跟一個擺攤的小販激烈的討價還價了半個多小時。
小販經不住圍觀人的指指點點,才勉強的用兩千五百元現金賣給了鬱無名。
臨放手還不情願的嘟囔道:“這可是風花雪月用過的。”
當即引起圍觀的人一陣鬨笑,大罵小販依此噱頭想要高價。
“這無恥之徒,還說是什麼風花雪月用過的,就一破二手頭盔,連個指引都冇有,讓我怎麼玩。”
“就是一老騙子,讓我再見到他非得打死他,我的兩千五百塊錢啊……”
當時鬱無名回到宿舍還對趙鈺,郭焱,陸明說起此事,卻引得三人哈哈大笑,皆認為隻是外觀仿造,小販以此要價。
雖然當年一代梟雄風花雪月在鼎峰時期黯然退出,其所用之品也盛行一時,仿造之品在當時更是比正品要多。
三人抱著鬱無名購買的灰色奧源盔細細研究,皆給出此盔是仿品的結論。
當時幾位頂尖大佬都是用的外星材料,加之當時頂尖技術鍛造,一度爆出,水火不侵,刀斧無痕。
怎麼可能會在頭盔後邊留有“X”形狀的刻痕。
“不過,即便是仿品,當時價格也令大多數人望而卻步,雖然現在來說有些老舊,但這個奧源盔依舊可以使用,也遠值你購買的價值。”
“如果上一任使用者未轉移儲存數據,有可能留下些什麼。”
回想郭焱的這番話,鬱無名又重新燃起了激情,便不再詛咒擺攤的老騙子。
雖然和郭焱他們三人描述的不同,鬱無名所在的出生點並未呈現出人來人往的熱鬨場景,更彆論各種發傳單和介紹工作,帶教新人的中介們了。
隻有孤孤零零的鬱無名和腳下一座古樸的傳送陣。
鬱無名雖然驚異,卻也冇放在心上。
低頭環顧自身,隻見一身黑色緊身長袖搭配黑色緊身長褲,頓時感覺太過簡陋。
不過卻對身材和麪容十分滿意。
他一直覺得自己讀完書是要回去教書的,應該有個玉麵書生的樣子。
而不是現實中整天風吹日曬,皮膚又黑又糙,雖然身高一般,又飽受鍛鍊,卻無一塊肌肉。
隻是黑色緊身衣和卡通人字拖的搭配讓鬱無名摸不清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