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王爺,她說要追求您,您準備好了嗎?”“本王喜歡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被動等待不是本王的風格……”
墨竹頓覺醒悟,大拍腦門道:“糟了,我一時激動,把姑娘扔半道了!”說完又如一陣風般折回離去。
而此時的葉舒,正如劉姥姥逛大觀園般四處散步,身體許是失血過多還未恢複,腳步略顯虛浮。“原主你這小身板也太差了,你放心,這身體既然交給了我,我保證好好保養。”葉舒拍著胸脯自言自語著。
“不行了,實在餓的有些頭暈,要是有塊糖就好了,前麵有間屋子,裡麵或許有吃的,或許有人問問也好。”說著,葉舒便強撐往屋裡走去。
剛推開門,霧氣瀰漫,似有水聲流淌,一陣風從打開的門吹來,葉舒一抬頭,和剛出浴正在穿衣的韓軒四目相對,都愣在了原地。
韓軒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身上披著白緞的裡衣,下一秒葉舒率先支撐不住,再也顧不得欣賞美男出浴,軟軟的朝地麵倒去,她內心如萬馬奔騰,“唉,你先彆倒,再撐一會,讓我多看兩眼再倒不行嗎,我的k2美男,我的八塊腹肌,嗚嗚……”
韓軒見狀不顧多年的潔癖作祟,快速上前攬住葉舒,一個轉身,將葉舒穩穩抱在了懷裡。“你還好嗎?”說著也顧不得係衣裳,用內力蒸乾頭髮,便抱緊葉舒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韓軒衣帶飄飄,結實的胸膛微露。葉舒的小腦袋靠在他胸前,虛弱回答著“你彆緊張,應該就是低血糖,吃點甜食就好了”。
“你確定嗎,那你為何流鼻血?”韓軒皺起墨眉擔心著問道。
葉舒白了他一眼,內心再一次奔騰,被一個絕世半裸美男抱住,少校我平生頭一回有這待遇,流鼻血再正常不過了。突然想起墨竹上午的話,“不好意思,弄臟你的衣服了,聽你家丫鬟說你平時愛乾淨……”
“沒關係”韓軒毫不在意的回答。“那我就不客氣了,血現在對我來說太珍貴了,再流我就得見閻王爺去了”說著,葉舒扯過韓軒衣襟便擦起了鼻血,說道“你似乎跟你家丫鬟說的不太一樣”,韓軒挑眉問道:“哪裡不一樣?”
“冇丫鬟說的那麼嚇人,挺和藹可親的。”韓軒聽到此處,扯起嘴角笑了笑。
正值初秋晌午,太陽不遺餘力的發光發熱,偶爾微風拂過,吹落幾片樹葉。韓軒怕葉舒昏睡過去,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你叫什麼名字?”
葉舒說自己失憶不記得了,她看著飄落的樹葉,靈機一動,“正值初秋,落葉舒展,鋪滿乾坤,要不叫我葉舒吧。”表麵雲淡風輕的葉舒,內心得意洋洋,恨不得給自己點32個讚。
“葉舒,好名字”韓軒讚同的點了點頭。許是鼻血蹭到了項鍊,藍水晶光芒再現,葉舒也覺得腦袋越來越沉。
轉過迴廊,韓軒抱著好似昏沉過去的葉舒,“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寢殿了,吃了東西再睡”,葉舒下意識的點點頭,不再睜眼。
府中侍衛看著傳聞不近女色的王爺懷裡抱著個女子衣衫不整疾行而去,紛紛低頭行禮。墨竹跑了大半個王府,終於看見了王爺懷中的葉舒。
她思緒淩亂,卻顧不得多想,上前要從韓軒手中接過葉舒,卻被氣流彈開,她輕巧翻身,靈活落地“怎麼回事,這是又帶電了?”墨竹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說道。
韓軒停下腳步,嚴肅說道“這次你護主不力,自己下去……”領罰二字尚未說出,葉舒的手突然拽住韓軒衣襟,艱難的搖頭說“不要罰她”,手便再次滑落。
韓軒見狀,立刻抱人朝前走去,留下一句“這次就暫且饒了你”。
此時,思緒更加淩亂,不禁眼眶濕潤的墨竹,雖已看不見主子身影,她還是跪地叩首,起身擦乾眼淚,朝王爺離去的方向追去。
走到自己的寢殿門口,韓軒再次停下腳步,吩咐門口的侍從:“準備一碗糖水,再給本王準備一套乾淨衣服”,進門後想到什麼,又退回說道:“送來叫本王,在門外等候。”便邁步向裡走去。
韓軒將葉舒輕柔的放到床上,懷裡似乎還有女子清冷的體香,他順手將自己的被子蓋在葉舒身上,細心的掖著被角“我是不是被你下了巫咒…”一瞬間韓軒居然覺得,自己的被子蓋在這個小女人身上,心裡暖暖的,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不消片刻,門外傳來侍從的聲音,韓軒起身開門,胸膛依舊裸露,衣襟上的血分外紮眼。他接過糖水和衣物,再次關門進屋,留下震驚不已的侍從愣在原地。
韓軒拿起勺子喂葉舒糖水,卻喂不進去,才知她已昏迷。看著從嘴角淌下的糖水,韓軒邊擦邊皺起墨眉。他手背附上葉舒的額頭,已是一片滾燙,連忙探了探脈搏,更是似有似無。顧不得多想,韓軒含一口糖水,便吻向葉舒,用氣度她嚥下去。
待半碗糖水喂下,葉舒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隻是身體依然滾燙,嘴邊喃喃說著“冷”字。看著奄奄一息的葉舒,韓軒平時頭一次知道了心疼的感覺。他褪去帶著血汙的寢衫,躺進寢被抱住了瘦弱的葉舒,葉舒感到很暖和,便在韓軒懷中漸漸睡去。
韓一辦事回府,按慣例向王爺前來複命,平日此時,王爺應該剛剛沐浴完,在書房批閱奏摺,今日卻未見王爺。他來到王爺寢殿,看柳橋像傻了一樣站在王爺房門前,韓一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問道,“怎麼了這是,王爺在屋裡麼?”
柳橋驚醒衝韓一噓了一聲,“韓一大人,剛剛王爺居然衣衫不整,衣襟帶血,抱著上次救回來的姑娘進寢殿了!!”他又滿是疑問“王爺平時最討厭自己衣衫不整,衣襟沾一丁點灰塵,都不會再穿,還有王爺最討厭彆人碰他,連男的都不能近身,還有還有,王爺最討厭有人進他寢殿,平時除了日常打掃,誰也不敢多逗留片刻,韓一大人,你說王爺今天這是怎麼了?”
聽了柳橋語無倫次的話,以及一路上府內眾人的反應,韓一像是猜到了什麼,笑著拍了拍他肩膀“無妨,王爺終於正常了”。柳橋聽了更加淩亂“正常嗎,王爺不是不近女色賞罰分明十分潔癖才正常嗎!”他不解的搖了搖頭,站回到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