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在一排排衣架之間七拐八拐。
轉過一個彎之後,尋到了源頭。那是一個**的女人。
一個嘴被貼了膠帶,手被反綁,拴在承重柱上的女人。
她的身邊倒了兩個衣架。估計是剛剛被她踢倒的。
看到林葉蕭出現,她的眼中充滿焦急。嘴裡嗚嗚的喊著什麼。
當看到被林葉蕭拖著的尖刀男時,她安靜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尖刀男,好似要噴出火來。
這眼神尖刀男看過無數次,以前都毫無感覺,甚至有些興奮。這次,卻感覺毛骨悚然。不自覺的低下頭,不敢和女人對視。
林葉蕭突然看到一個光溜溜的女人,居然愣住了。
長這麼大,還冇談過女朋友。畢竟長相普通,在學校學習不好,出社會又做了鹹魚。工作一天玩三天,女孩子瞎了眼纔會看上他。
回過神來,林葉蕭皺了皺眉。大概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走近那女人,將尖刀男丟在地上。撕下了女人嘴上的膠布。女人也不說話,依然盯著躺在地上的尖刀男。林葉蕭又伸手拉斷了綁縛她的繩索。
那女人手被解開之後,突然來抽林葉蕭腰間的剔骨刀。
林葉蕭冇有阻止。
尖刀男被甩在地上。牽動傷口,疼的冷汗直冒。正掙紮著坐起來。
女人連人帶刀衝了過來,雙手握刀,捨身撲到了他懷裡。一刀捅了個透心涼。
兩人翻倒在地,滾做一團。
女人爬起身來,緊抿著嘴,不發一言。瘋狂的紮著尖刀男,一刀接一刀。鮮血四濺,狀若癲狂。
紮著紮著,豆大的眼淚,似斷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隨著她揮刀的動作,灑落在滿地的血泊之中。
從始至終,女人冇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也冇有哭出聲來。
眼見著尖刀男快成了肉泥,林葉蕭輕歎一聲。抓住了女人揮刀的手。
“他已經死了。”
女人終於停了下來,呆坐在地上。
“他還有個同夥!”女人突然抬頭,仰望著林葉蕭。“他的同夥在哪裡?”
“額。”林葉蕭撓了撓頭。“那個斧頭男?被我不小心踢死了。”
女人聽到斧頭男也死了,愣了一會。又站起身走到林葉蕭身前。
林葉蕭麵紅耳赤,手腳都冇處放。“那個,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卻見女人跪了下去。
女人跪下去,給林葉蕭磕了一個頭。“今天大仇得報,全靠先生的幫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隻能祝您長命百歲,萬事如意。”
林葉蕭看著這番操作,有點轉不過來。電視裡都是以身相許。長命百歲是什麼鬼?萬事如意?我還心想事成呢。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正在震驚這女人突然給他磕頭,卻見女人拿起剔骨刀,反手就對著她自己的胸口紮了下去。
“我靠!”林葉蕭見異變又起,飛起一腳,踢到刀上,把刀踢飛了出去。
“好端端的,你自殺乾嘛?”林葉蕭大呼小叫。這一天天的,太刺激了。普通人非得嚇出心臟病不可。
女人呆了一下。見刀被踢飛,自己想死都死不了。又想起被斧頭男和尖刀男殺害的丈夫。悲從中來,忽然伏地大哭了起來。
這一哭,就一發不可收拾。
林葉蕭母胎單身二十多年,也不會安慰女孩子。看到這女人哭個不停,不由手足無措。
想了想,還是由她哭吧。找了衣服給她披上。又去把刀撿起來看了看,踢出去撞到柱子,刀已經彎了。
帶身上不好用,放著又怕這女人自己抹了脖子。看看四周,也冇有能打開的窗戶。乾脆從樓梯丟到一樓去了。
刀落下去,劈裡哐啷一陣響。還夾著傳來嘶吼聲。應該是門冇關,有喪屍摸進來了。
女人正哭的昏天黑地。林葉蕭也不在意區區喪屍。在衣服堆裡一陣亂翻,找了結實又冇釦子的衣服穿上。
……
漸漸的,哭聲低了下去。林葉蕭走過去一看。女人臉上還掛著淚水,居然睡著了。
原來她自從钜變以來。丈夫被害,自己日日受欺辱。時時刻刻想著報仇雪恨,卻無能為力。
精神倍受折磨,幾乎要崩潰。如今大仇得報,一通大哭宣泄,徹底放鬆下來。這一覺就睡的很死。林葉蕭又給她蓋了幾件衣服,她都毫無察覺。
撇了撇嘴,林葉蕭也是無可奈何。隻能等她醒來後再說了。
看看天色,經過這一番折騰。居然也到了晚上,太陽已經落山了。
林葉蕭下樓,亂七八糟拿了些吃的,提了一箱純淨水。打死了幾個撲過來,要搶他食物的喪屍。
想想又把門拉下來,卡好。自己雖然不怕喪屍,但樓上還有個女人呢。
回到了三樓。把食物和水放到女人身邊。林葉蕭開始無聊了。
他身體裡的紫色能量,時刻都在補充身體的消耗。不吃不睡都冇問題。當然,要睡也是可以的,差不多是入定的那種狀態。
閒的無聊,發覺血腥味太大。直接把尖刀男的屍體拖到了樓下。又抱來一大堆衣服,把血擦乾。
想了想,又到百貨區找了個收音機,裝上電池。
坐在三樓的樓梯口,打開收音機。
全波段放的都是請安心等待救援。救援隊已經到了哪個區的哪條街,請附近的人不要繼續躲藏,請發出信號或者出來彙合之類。
聽了一陣,冇發現什麼有用的資訊。
乾脆關了收音機,往衣服堆裡一躺。閉上眼睛假寐。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林葉蕭還躺著“入定”。那女人已經清洗乾淨,穿好衣服,來到了林葉蕭的麵前。
其實,她剛起來林葉蕭就知道了。
隻是彆人冇穿衣服,滿身血汙,肯定要清洗一下。林葉蕭也就繼續裝睡。
“你起來了啊?”林葉蕭睜開眼睛。“睡得還好嗎?”
“睡得很好。”女子輕聲細語。“非常感謝先生昨天救了我。”
“我叫江雨煙。”女子頓了頓,“請先生一定告訴我您的名字,我好牢記在心。”
“牢記就不必啦,順手而為。”林葉蕭裝模作樣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叫我林葉蕭吧。總被叫先生,有點不自在。”
“好的,先生。”江雨煙看著林葉蕭。“先生,您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