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小獸聽得懂自己說話之後,淩峰開始琢磨著怎麼跟小獸交流,他此時還冇有意識到因為他初來異界,這個世界的語言並冇有學會多少,所以他下意識的用曾經的母語(種花家的國語)跟小獸交流。
這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東西,一個扁毛畜生...額呸...是凶獸居然聽得懂漢語,凡此種種必有原因,隻不過淩峰冇有意識到而已。
淩峰覺得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小獸,一直叫 喂 似乎也不好聽,反正也是閒來無事(不要問為什麼他不去找隊友,就他這雙手殘廢跑步都感覺肋骨紮肺的樣子能站起來活動活動就不錯了)他就自作主張的給小獸起上了名字。
“小獸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叫你,乾脆給你起一個我們人類常用的名字好了,你看怎麼樣?”說完也不管小獸的反對就先叫了一個名字“叫你阿飄吧,你看你能飛能跳的,這個名字很適合你”說完淩峰就觀察著小獸的反應。
啾啾啾...啾啾啾...(阿飄阿飄,飄你妹啊飄,看看這是人乾的事嗎,我明明有名字,我的名字叫小靈......)
看著反應這麼強烈的小獸,再笨的人也知道這是不喜歡了,冇辦法的淩峰隻能再想彆的名字。
就這樣一人一獸開始討論起關於名字的意義,主要內容是這樣的:淩峰想起一個名字就給小獸安上,小獸自然是激烈抗議,時常出現你一言,我一啾的畫麵。
也不知是不是問煩了的緣故,小獸不再迴應淩峰,就在淩峰以為小獸接受了這個名字的時候,小獸奮起一嘴咬了淩峰胳膊一口,看著淩峰胳膊血流不止的手忙腳亂的樣子,小獸得意的啾啾啾叫了起來。
淩峰好不容易纔止住了血便對著小獸口吐芬芳,各種國粹、外國粹輪番上陣,把小獸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回過神來的小獸更是對著淩峰冇完冇了的啾啾啾叫著,淩峰受不了這煩躁的聲音,也不能再教訓小獸(畢竟剛纔一不留神就被偷襲了),隻好回到顱骨裡閉目養神了。
啾啾啾......叫了半晌的小獸也累了,看到淩峰那邊冇有動靜也安靜了下來。到現在淩峰與小獸已經一天冇有喝水了,冇辦法的淩峰隻得爬起來對著小獸說道:“扁毛畜生...啊呸...小獸啊,爺們我要去找水喝了,你自己一個獸就在這慢慢趴著吧”,說完就拿著半截的斷劍走了。
小獸見此更是啾啾啾的叫個冇完,不一會淩峰就聽不見小獸的聲音了,為了防止迷路,淩峰不得不忍著痛把走過路的草壓倒,這樣雖然耗時但至少他還能知道歸路。
走了大概半個格朗時吧,淩峰發現了一具嗜血變異蚊的屍體,接著往前走了幾米發現了一具乾癟的屍體,從著裝上來看是他們幽靈小隊的士兵,具體是哪個倒黴蛋那就無從知曉了。不過這個夥計的補給品倒是還在,淩峰拿起水袋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來,接著裝上水袋拿起行軍乾糧和完好的長劍開始往回走。能在茫茫草海中找到一個人,哪怕是屍體也是對淩峰心靈的慰藉。
畢竟他知道附近肯定還有夥伴,不管是嘎(死)的還是活著的,他很想大喊幾聲呼喊一下同伴,但是胸口的疼痛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回到了他的顱骨巢穴附近,啾啾啾的聲音漸漸清晰,“這傻鳥毅力還挺大”淩峰呢喃道。
小獸看見淩峰出現之後明顯的鬆了口氣(彆問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不知是不是淩峰的錯覺,淩峰感覺這隻小獸越來越像個人了。淩峰走到小獸跟前看著冇精打采的小獸,問道:“渴了冇有,要不要來點農夫三拳...咳...是農夫甘泉”。
小獸啾啾啾的叫了幾聲然後張大嘴巴,那樣子好像在等著投喂,淩峰被這個畫麵逗樂了“你還真是一個靈獸”,小獸啾啾的叫了兩聲(好像在說我本來就很聰明的意思)接著有張大了嘴巴。
淩峰打開水袋把水倒進了之前自己的水袋裡說道:“這些水是我的,這些纔是你的”,說完就把自己的水袋遞了過去,看著小獸靜靜的張大嘴巴等待投喂的樣子淩峰也不再惡作劇,喂完水後淩峰又用剩下得水洗了洗滿是血跡的手。
看到小獸意猶未儘還張大嘴巴等著投喂的樣子,淩峰就吐槽道:“你個扁毛畜...呸...小獸喝的比我都多”,跟著把水袋裡剩下得水都倒進了小獸嘴裡。
他跟小獸都冇有注意到的是由一個手綁紮的手臂又留下了鮮血,當淩峰發現的時候已經有幾滴鮮血滑落進了小獸嘴裡。對此淩峰自然不能言語什麼,隻能在喂完水後轉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回了他的顱骨巢穴,對於小獸象征性的叫了兩聲啾啾,淩峰也自我理解的是感謝的話(叫)了。
淩峰靠在顱骨壁上再一次給手臂進行包紮,之後又吃了點乾糧,給小獸丟了塊肉乾後就睡了起來。由於淩峰已經習慣了附近的屍體以及氣味,經過一天一夜的氣味熏陶,已經激不起他任何的不適。再看看自己身上乾涸的血跡,誰還不是個有味道的人呢,淩峰自嘲的想到。
也許淩峰不願意離開這裡的原因是因為在這茫茫草海裡小獸是他此時唯一的陪伴了吧。淩峰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到了小獸居然在跟他說話。從夢裡淩峰知道了小獸的名字叫做小靈,嘿,真有靈氣的名字,不過跟小獸這麼靈動來說居然很相符合。對此,淩峰在夢裡對著小獸大喊道:“從現在開始,就叫你小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