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雲田就意識模糊混亂不堪的狀態,一會是刀劍亂飛很多人混戰,一會是自己爸媽哭嚎滄桑的臉,一會又是一群小孩尖叫哭鬨的場景一會又是一張張認識又不認識的臉。等到她終於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時候就是自己躺在床上渾身濕透的驚醒過來。她全部都想起來了,她……已經死了。
前世雲田有個關係很好的閨蜜,老公是一位氣質溫潤的男人對她很好兩人很是恩愛。結婚之後這男人完全變了一副麵孔經常惡語相向不說喝了酒還動手打人,閨蜜一直不願醒過來隻是說男人是生意失敗受了打擊,後來閨蜜懷孕了雲田很是擔心就經常去她家照顧她,結果就撞到這個男人又喝醉酒暴打她閨蜜的場景,雲田報了警就上前去阻止扭打中被渣男失手掐死,閉眼前的最後一刻是她閨蜜下半身都是血的朝著她爬。要說後不後悔摻進這場無妄之災,雲田在窒息當口是有些的,但是看到閨蜜身受重傷還爬過來撕咬救她的時候就釋然了,自己能穿越到這裡保不齊就是因為她的勇敢,隻是想到家鄉的爸媽又是一份酸楚,他們知道了自己的事該有多傷心呀,隻希望家裡的兩個弟弟能好好照顧二老。
腦海中除了自己本身的記憶外還有這個身體原主的記憶,自己果真穿越到了古代但是又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古代,因為原主的娘有四個夫君家中也都是男仆服侍,這是一個男多女少,男尊女貴的時代。女孩子非常的稀少,為了延續人類文明大業形成了這種一個妻子多位丈夫的模式,但是出生的女嬰還是甚少。家中有女兒的人家都是香餑餑。但是男子的地位也不像之前她看的女尊文小說裡那麼低,社會風氣也和原來曆史中宋朝很像。女子承擔著延續血脈的重任,管理家宅平衡後院,而男子則是做官做生意或者種地有手藝賺錢養家餬口等等。家中有一位正夫和多位側夫。以正夫為尊側夫和原來的小妾很像算是半個奴才,家中也分嫡庶,隻有正夫的孩子才能為嫡,有權繼承家中財產,而如何區分誰是誰的孩子這件事則是由正夫管理的避子藥,具體是怎麼管理她一個小孩子就不知道了。隻知道她是她娘正夫的頭一個女兒她還有個同胞胎的弟弟,下麵還有三個庶出的弟弟。全家她是唯一一位女孩,也是最受寵的一位。
她的親爹是懷忠縣的知縣,這次是夏日多場暴雨,很多人的良田被淹,城門外聚集了不少的流民。親爹多日忙的不見人影,她娘也組織人手去城外施粥。她就甩開小廝藏在馬車裡偷偷的跟了過去,到了城外人多混雜她又長得好看,就被人販子當成普通富貴家的女孩擄走了。後來被髮現身份還被挾持的逃了幾日,可憐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又驚又餓一場高燒就冇了命,恰逢她穿過來了。
這個女孩名字叫趙雲嵐,平日裡她和弟弟趙雲錦都是養在父親的院子裡。這些時日她意識模糊也不知道身邊都有誰。雲嵐躺著想了半天事情外麵被床幔擋住也看不清,身上粘濕的難受就掀開被子想要動一動,起來一看床邊還跪靠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頭一點一點地顯然是疲憊至極,這個就是往日裡照顧她的侍從小泉。雲嵐想喚小泉給自己拿件乾的衣服,這濕濕的衣服穿在身上彆再得了風寒,自己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一張嘴喉嚨就一陣發緊雲嵐很是頹廢,隻能趴在床邊戳了他一下。就見小泉驚的一下就醒了,看到趴在床邊睜著眼睛的小主人,激動的撲了過來。
“小姐……小姐你醒了,快來人那小姐醒了!”一嗓子下去外麵一下子就湧進來好多人,父親院子裡的管事從叔也跑了進來,一看她醒了就急忙吩咐下人去請老爺,又走過來摸她的額頭一手冷汗,又吩咐人端水拿衣服換被褥,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還冇等雲嵐看看屋裡的擺設屋外又衝進來一位身穿綠色圓領官袍頭戴長翅帽的男人,雖然鬍子拉碴眼底青紫但是難掩容貌俊秀。這個人就是她的父親趙從旭,懷忠縣的縣尊大人。
這會他冇有一點官身的架子,衝進來就急忙跑到床邊摸著她的小臉,“嵐兒啊……嵐兒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嚇死為父了,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可還有哪裡不適,郎中來看過冇有。”得知還冇有叫郎中又催促下人趕快去請。雲嵐看著這個男人溫柔濕潤的眼睛,聞到他熟悉的味道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非常的想哭,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後見到了至親的人,越哭越凶這種血脈的牽引讓雲嵐想好好的大哭一場,把連日來的恐懼,不安和迷茫都哭出來。看著小女兒憋紅的小臉哭的直抽抽,趙從碩心裡剜肉一樣疼,這是他的寶貝千金被那起子逆賊擄走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好不容易救了回來還病的人事不省,可真真的恨死他了。連忙抱到懷裡安撫,眼眶也跟著紅了。“嵐兒,好嵐兒,不哭了啊,爹在這呢,不怕不怕。”看她一直在哭,抱起她在床前踱步,動作熟悉的不得了。直到郎中來了才放下來。
郎中診完脈之後隻說醒來就好,隻是連日驚嚇血不歸經還需靜養,開了方子明日再來看診。送走郎中雲嵐也哭累了,喝了下人送來一點粥又被灌了一大碗藥,躺在床上歇息。這時候才知道她娘昨天守了一夜,一大早就套車趕往城外的蓮青寺燒香請願去了不在府中。雲嵐心裡本來還有些成年人的扭捏,但是哭過之後就消散了。這裡也有疼愛自己的長輩,為了她的病日夜煎熬。既然已經穿過來了享受了至親的疼愛就應該擔起責任,還有這熟悉安心的感覺,一切都告訴她已經再世為人了,那就好好的活下去吧,想通了之後雲嵐又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再醒來天已經黑了,有一位穿鵝黃色半臂儒裙的年輕婦人摟著她,眼皮紅腫著一眼不錯的看著。